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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颂的表情空白了几秒,接着心口一阵悸动,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只觉得不安。

而这一切落在周律眼中成了无措的懵懂,他没有贸然继续,腾出手拨开方青颂额前遮眼的碎发,温声说:“我怕分化以后再做伤到你,我们先做一次,你适应一下,好吗?”

浓睫低敛,遮掩了焦灼的欲念,周律漆黑的瞳孔里映着柔亮的光,方青颂被他这样直白地注视着,仿佛跌进一潭深静的水,一举一动都会扩散出涟漪,无尽地放大。

短暂的僵直过后,方青颂别过脸躲避视线,蜻蜓点水地“嗯”了一声,颈侧的弧线随之绷紧。

周律的指尖顺着方青颂鬓边的发际线下滑,揉着耳垂托住他的脸,无名指和小指松松地搭在下颌线后方,摩挲着那道雏鸟一般的脉搏。

方青颂的睡裤连同短裤被他用另一只手扒下去,一直褪到膝弯,最后被踩着裤脚蹬开,甩到地上。

周律偏过脸吻了吻方青颂的颈侧,像揉小动物一样抚慰着他的玉茎,然后剥出自己的龟棱,跟他的抵在一起撸动。

“唔……”

方青颂扶住他的小臂,腿根发颤,他感觉到周律的指尖剔着自己的冠状沟,指腹按着伞冠滑动,铃口吐出的汁水被一点点抹开抹匀,流进两根阴茎紧贴的缝隙中,发出咕滋咕滋的水声。

酥麻的快感让方青颂很快软了腰,也让周律的阴茎硬挺膨胀,龟头圆润地顶出包皮,马眼翕合,凸起的经络在柱身上盘虬鼓动,沉甸甸一根压在方青颂的茎柱上,欺负人似地滑动挤弄。

勃起的阴茎硬得胀痛,周律撸了一会儿就引着方青颂摸,自己转去给他扩张穴眼,长指探进穴眼,oga的身体即便不在发情期也能够轻易拓开,层叠的媚肉绞着吸他的手指,内壁湿滑,徐缓地蠕动瑟缩。

“唔……哈啊……嗯……慢……慢一点,呜……”

下身被指节一寸寸侵入,方青颂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仰着颈子低低地喘。

指间的水液渐渐丰沛,周律把住他的侧腰又加了一指,淫水随着抽插挤出穴眼,沾湿股缝,方青颂地留了下来。

但方青颂估计是想给他点教训,今天从早到晚都懒懒地不爱搭理人,周律跟他搭话,三句之内必定被呛回来,一开始周律还会冷不丁哽住,一天下来已经完全适应了,起承转合丝滑无比——方青颂话音未落他开口接道:“对不起,哥,我惹你生气了,我坏。”

方青颂这次没呛他,淡淡地应了声:“嗯。”

虽然还是冷言冷语的没有好脸色,但周律知道,这事儿算是翻篇了,方青颂耳根子软,性子也软,就是生起气来嘴巴特别毒,得理不饶人,这一点大概随谈笑。

周律有时候就在想,如果当年没让谈笑把方青颂接回去就好了,他要是被周太太一手带大性格肯定更软乎,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凶自己那么久。

不过那么早的事情了,再不满也只能想想,以后还是得用药,在方青颂愿意他放弃底线之前,不能让他记住这些事。

入了夜,方青颂一个人躺在床上,隐隐觉得冷,正想打电话给周律问他怎么回事,周律就打着手电推开了门,带着一身轻盈的香气,声线低磁:“好像停电了,你一个人睡冷吗?我有点冷。”

方青颂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香香的周律特别诱人,神差鬼使地“嗯”了一声。

周律放下走到床边关了手电,掀开被子钻到方青颂身边,把他搂进怀里,低声说:“睡吧。”

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方青颂嗅着他衣襟上的甜香,头脑昏沉,连应声都应不出来,一阖眼就失去了意识。

翌日清晨,方青颂在剧烈的头痛中睁开眼,身上一阵说不出的酸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周律怀里缩,好像只有贴着他才能好受一些。

“周律?”方青颂推了推周律的肩膀,叫他名字的时候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有点哑,“你是不是把感冒传染给我了……我好难受。”

周律觉浅,被他一推徐徐转醒,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却是:“……什么感冒?我没有感冒啊。”

方青颂愣了一秒,说:“你不是发烧了吗?还给医生打电话了……”

“哥,你做噩梦了吗?”周律摸摸他的额头,声音带了点没睡醒的沙哑,“什么发烧电话?”

方青颂脑海里的东西本来就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怎么都记不真切,被他一问,也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讷讷地说:“我……我梦到你发烧了,我坐在你腿上,你给医生打电话……然后,我……就跟上次一样。”

“……你在说什么呢?”周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是不是昨晚做得太过,累着了,嗯?”

方青颂盯着他无辜的样子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正要思考被周律按着头揉进怀里紧紧抱住,热烘烘的香气钻进鼻腔,又薰得他昏昏欲睡。

一直到午饭,方青颂都晕乎乎的,周律做了点白人饭,他潦草地应付了几口,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醒来时依旧被周律搂在怀里,四周洋溢着香香的气息。

如此重复几天,方青颂终于睡饱了觉,也接受了自己因为第一次开生殖腔记忆模糊,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事实。

一场秋雨一场凉,台风过后冷空气南下,气温骤降,之前在市美术馆群展的书画尽数售罄,方青颂作为画廊主理人大赚一笔。

他这个人物欲很低,对奢侈品一窍不通,手里有点钱都拿来倒腾字画了,说来也怪,一样是当倒爷,期货他买一次亏一次,炒画却很少有不赚的,加上周律手把手教他撬杠杆,毕业后没多久就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谈笑看到了他在这方面的天分,从自己名下划了一间画廊给他。

相对于二级市场冰冷的商业化架构,一级市场更接近人情社会,一旦入场就需要维系多方关系:联络策展人、疏通学术背书、结交艺术家……

谈笑想的是让方青颂在圈子里多走动走动,积攒一些自己的人脉,顺便混个脸熟。

方青颂想的是能赚最好,赔完拉倒,画卖完了跑得比山里的狗都快,别说混个脸熟了,人一多他压根儿不露脸。

月初方青颂主动要去开幕酒会,谈笑还以为他转性了,没想到只是昙花一现,蔫得飞快,从周律家回来以后一连几天没有出门,莫名嗜睡。

谈笑只当他认床,在周律家那几天没睡好,快月底的时候才给他了一家马场的地址,半哄半劝地让他出门:“你不是一直嫌之前那家马场太多人了不愿意去吗?给你换了一家,私人的,马已经送过去了,要不要去看看?”

其实不用她说,方青颂也会给自己找点事做——他的发情期快到了。

所以这次他没有推辞,轻易就接受了谈笑的安排。

台风那阵子幼儿园停课,隋想想在家里关得都快长毛了,台风结束后说什么也要粗去丸,他爸出差他妈身娇体弱,两人一合计,丢给隋屹。

隋屹不想去游乐园,就开车带侄子去郊区的马场看马。

他出生时家里已经发迹,周末的休闲娱乐就是跟一群家境差不多的二代们上各种兴趣班,马术、射箭、高尔夫……

霍太给儿子报班就一个原则:只要贵的不要对的。

其中隋屹学得最好的就是马术,别的小朋友还在频频摔马哭着要妈妈的时候,隋屹已经可以独自骑完一个圈乘了。

他当时年纪还小,因为经常被绑架,条件反射地厌恶在一段关系中处于被动的感觉,所以永远会在上马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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