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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戏啊,有时就比戏里说书的还出彩。

就在那六月十五的夜里,富春江上发生了件大事。应天按察使姚镇传钦差的旨,突然带着手下知府衙门镇守衙门,以肃清官场为由,开展全城大搜捕——不论文武官员品级高低,凡是在富春江上逛妓院玩婊子的一律逮捕,押到衙门听候发落。而那些戏子婊子,则一律拘押训导,也不管押在牢狱里骚不骚。

连夜审问才知道,既有京城的,也有湖广两江的、到处来办差都有。瓜牵藤,藤连根,除了贿赂送礼便是私运盐钱,都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勾当。一时间,满朝文武都在为富春江宿妓一事议论纷纷。六部弹劾高甫的奏章,雪片似的飞向御案,教那京城里的皇帝踌躇万分。

此举震动帝京,暴风眼儿里头的雁王一行也难逃纷扰。

这夜,姚镇在衙门后院逮住正要走的徐令,恭敬地鞠了一躬,才问道:“我瞧刑部的条折,说是应押进京严审问罪但按王爷的意思,是就地正法,以防翻案。你们那边准备如何?何时升堂?”

徐令抬头,望了望暮色四合的天,以及隐没在云彩后的月亮。“重泽你看着些,别死在牢里了,尤其渡春里头的人。”

姚镇一愣,茫然看他,不知何意。忽然,一张脸浮上心头,才明白过来徐令口中所指何人。

御史令是跟着雁王的老人了,自幼时便随侍左右,他都要唤一句小公子,几近代表着王爷的意思。他便顺着往下说:“拘他们是护他们呢,可这事也不好解释要我是那位小公子,怕也得责怪王爷是个逢场作戏,拿自己牵线的混账啊”

徐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却没继续说下去,而是另起了话头:“高甫老狐狸滑不溜秋的,当了七八年父母官,没圣旨是动不了他的。为了逼皇帝老儿拿出御剑就地正法,王爷把这一片的官全给得罪干净了。太急躁了这回此举做的仓促,思虑又不周备抓得官里边有两个四品,七个六品,倘若这些人在京城寻事使绊子,造流言,不日王爷登基恐会吃亏小公子又那个脾性,瞒着这个瞒那个,怕被王爷知晓。你说王爷能不知道吗!他急着翻案啊。”

姚镇看他都上火,低声解释道:“小公子怕是习惯了单枪匹马,这么些年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万般只得靠自己哎,就目前这二位拧巴的状态,你不说,我不问。生了嫌隙更要出大事。明瑜你怎么说?”

徐令揉了揉蹙起的眉心,长叹口气:“一涉及这位,王爷便束了手脚了。扒着高甫囚禁审讯月余,这顶顶重要的人证,没有一击必中的铁证,哪敢贸然打草惊蛇。那案子牵涉甚广,就怕最后连顶头那位都要下罪己诏,王爷能否全身而退,还两说。”

“重泽呐,我说句大不敬的。我倒还真希望王爷这宝贝疙瘩叫什么花啊石榴的,三两个月最多半年,玩腻了也就罢了。”徐令自嘲地笑道。

“可他姓顾啊”

衙门口灯花“噗”地跳了一下,姚镇瞳仁中的余光也是火花一跳。

顾氏,一个在本朝讳莫如深了八年的姓氏。

八年前,顾氏大案在金殿被一锤定音。虽疑点重重,却永不能开诚布公,仿若探究一点便能稍稍窥到帝王心术边缘。文武朝臣不能说,只能让世人猜,猜到了也只能讳莫加深,说出去就奇祸立至。可顾氏侯府与王爷情分颇深,安定侯夫妇对王爷有再生之恩、知遇之恩。偏巧那时雁王被派去两广,未能及时赶回,知晓后日日视死如生,如今好不容易在江南找到顾氏遗孤,方才似个活人。

安定侯一辈子戎马寒衣,换来几千里方圆百姓平安,免去几十万生灵涂炭,到头来连自家嫡公子都保不住。

姚镇心中突然泛上一股凄凉之感,怅惘道:“小公子怕是不愿跟王爷回京吧,虽说赎了身子,到底还是戴罪之身。不认还能快活些日子,一旦认了怕是要”接下来的话实在难以启齿,千金之子沦落风尘,是民间戏台最火热的桥段。可但凡发生在一个有血有肉的、切实的人身上,怕就是再勇猛的汉子都受不住。王爷可以不介意,可他自个儿能不介意吗?一旦承认,王爷于他的关系将彻底改变。

徐令道:“王爷与他的情分,之前尚能借风流壳子演一演,倘若剥光了身份,光秃秃的,顾家公子又是那般性子,难说。”顿了一顿,复又转过头来,沉重地拍了拍姚镇的肩膀:“不论如何,王爷是要重谢你的,我明瑜也要谢你。你没瞧见当时王爷那样子好在,好在你将人找到了。不然这天真要变了”

姚镇摆手说不敢不敢,心里头蓦然念及五月初他新官上任,在江南府尹宴席上初遇那人的光景——高甫为迎他上任,在富春江上做酒席。歌姬长袖翻飞红裙入水,他们五六个大老爷们吃酒,貌美小妞便端着佳酿陪客。许是高甫醉上头了,犹嫌这群人伺候的不好,便大着舌头指使鸨娘又喊来一个。

随着锒铛的银铃声响,一妓子掀帘而入,众人注目看时,只见那人着一身艳榴色水泻长裙,鸦羽似的头发束着玉冠,徇徇优雅宛若弱不禁风的处子,却又丝毫不带媚颜俗气。但跟防人窥探似的,面上还罩着一层月白薄纱,乍看有种婊子立牌坊的荒诞。细看之下才品出半掩姿容的妙来。

半面轻掩,露出来给人窥视的就那一双眉眼!荡着春心,凝着秋月,一双桃花招子似笑非笑,风情半露,差点勾得姚镇三魂缥渺七魄俱散。

恰在此时,他瞧见了那眼角隐约一颗朱砂小痣,只此一眼,却教姚镇吓得脸色煞白,酒杯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他曾在宫里御宴上见过的,世间再无第二人了。

那个大梁朝长公主的宝贝娇儿子。

那教雁王踏遍山河万里、大梁四境,却遍寻不到的顾昀。

可那人却仿似认不出自己来——当然,那会才七八岁的侯府嫡公子金尊玉贵,正趴在长公主怀里闹酒吃,又怎能注意到自己这个坐席末的穷酸小官呢。

后头几天,他偷偷派亲信私下联系,所寄信牍一律被退回。再见面却还是在高甫所设宴席上,他混不顾地在无人花苑中拦下这位花魁,低声叫了几句名讳。不想那人不怒反笑,媚声嗲气地骂他登徒子醉了酒认错了小情人,那神态多无辜,竟是对“顾昀”二字仿若闻所未闻!

当时被骂得姚镇茫然一怔。等就寝前才反应过来,急忙写信知会雁王。谁知那雁王愈发谨慎,还没见人就先查探了这个高甫。结果这一查,竟牵出当年顾氏满门抄斩的大案来!

王爷查案八年,每每查至关节处,屡屡被人先行截断。当年皇城被血洗,本以为构陷安定侯通敌叛国,知晓通信文书的涉事官员早已死绝,没成想漏算了那名不见经传的高姓冏卿!本是掌管皇帝车马,却因侍从天子左右,地位渐高,最后竟改头换面,摇身一变当上了江南府尹,在皇帝老儿的八年庇佑下,居然老神自在地在这富春江上翻江脑海,长达八年之久。

姚镇:“丧心病狂的王八羔子!”

徐令垂眸,喃喃说道:“高甫左不过是耳目喉舌。上头那位想作践的,何止小公子一个”

姚镇像是方才从往事中突然惊醒。

那一刻,他仿佛瞧见了隐在九重宫阙背后,那个在清醒与痛苦中勉力克制的雁亲王。

徐御史看了一眼姚镇,半晌又抬了眸,望向“明镜高悬”的牌匾的目色,迟迟不变。

“王爷曾与下官说过,顾公子不杀高甫,只能是这样做对他有好处。他留在高甫身侧,除非是他必须留。”

御史令扬起的下颚,如同铸在月辉浅光浮影中的一尊石像。

眼见七夕将至,前段时日的高压紧张氛围一扫而空,富春江畔夜市集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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