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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碗精细的甜汤过来,亲自喂他吃一点东西。
换了三个医官来瞧,都说杨主簿是心病。那年冻坏身子的风雪,将养这许久,病根儿去了不少。剩下的医官没法子,太子也没法子。
汤水顺着杨少斓的喉咙滑下去,稍稍润红了嘴唇。却见他眼泪流下来掉到碗里,越流越多,真真是耐心再好的男人,看了都要烦躁。
但太子打定主意,要跟杨少斓耗着。站在顶峰又骄傲的男人便有这种贱性,凡是他挑上的,越是不理会他,他越爱。
太子对下人使个眼色:
“你们到前面去,叫她们别吵了。尹侍郎吊了一天,放下来给他喘口气儿。孤要带爱妃出去,别惊了爱妃。等爱妃身子好了,行册封礼,昭告天下。……爱妃是圣人子弟,眼里见不得脏东西,你们这期间都收收性儿,别闹出人命来。”
“是,殿下。”
而后太子悉心给杨少斓穿上外衣,抱着他到院子里散心。
“——你总不能再逃避下去。”
这太子摆了一盘子瓜果,自己悠哉游哉地吃起来。
“你爱那些道理,可写那些道理的人不认你是他们的一份子,你怎样挣扎,也改变不了他们。我能给你一个家,一个靠山。哪日我没了,还有太孙做你的靠山。你有了靠山,再说那些道理,才有人听得进去。明白么?——我们关外人,满手老茧,沙子里搏命杀出来,比你们汉人更懂那些道理哪里对、哪里错。你便是太会读书,一叶障目,不见真章罢了。”
杨少斓并不答话,任凭风吹过额角的发丝。
阳光好的时候,他性儿还顺从些。于是太子又教厨子磨了几碟糕点,拌几样酸甜小菜,亲自一勺一勺喂他吃了。见杨少斓脸上气色回来少许,才放下心。
他差人上来收盘子。
“就这些吧。爱妃脾胃虚弱,一次不能用太多。”
他喂杨少斓吃完了饭,把人送回屋里,又到前朝见大臣去了。
杨少斓侧躺在床上,眼睛睁着,手指抓着枕头,什么也听不见。
晚上,太子办完公务回来,大手大脚地摸到床上去,把杨少斓的身子翻过来,解开衣裳就是一顿亲。
亲完上面亲下面,亲完下面探里面,直到那心如死灰的身子因着动物本能颤抖起来,太子才略感满意。
“……嗯……嗯……”
杨少斓有点反应,但也没有高潮。没有高潮,却是让太子射进去了。
太子不嫌弃现在操他像操条死鱼一般无趣,因着同他内心的鬼魂拉锯,是那太子征服欲的一部分。
等完了事,太子又扶他起来喂吃的,同白天一样。
这样亲自精心照顾了他两个月,太子便来讨回报,不管他要不要,给他行册封礼和婚礼。
大婚之日,华丽柔软的红色长袍贴着杨少斓的身子流了一地,上面缀满金线和珍珠。他纵是半个病人和半个哑巴,竟也生生被那妆容和衣裳衬得艳丽庄重起来。
宫女们都吓了一跳:这整日病歪歪、装腔作势的男天仙原来还能长这样?他未免太做作了,长了这副美貌,生了这般身子,天生便要给男人骑的,竟敢自以为是个道貌岸然的贤人,与那些尹侍郎之流不同。
太子的男妃,确实使百姓觉得新鲜悦目。市井又传说太子如何深情,什么专宠一人,什么亲自喂饭喂药,什么大冬天的慧眼识珠,在这可怜的杨氏遗孤自杀之际救了他。总之书生女人无不对其心生崇敬,太子的民望越发高涨。
新婚之夜,太子好丈夫做到底,搂着杨少斓温温柔柔地亲热。
亲热到一半,杨少斓捂着嘴唇,跌跌撞撞地下床,扶着书案一阵干呕。
“……呃……”
胃里不停翻滚,他的另一只手却按着小腹。
太子望见他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足和得意。
他征服了汉人的国土,也要让这最向往圣贤的、顶聪明顶纯正的汉人书生的下面,不断生出他们一族的孩子来。
“……啊啊啊啊啊………………”
杨少斓在艳丽的布料里挣扎,张着纤长的双腿。
随着身体的复苏,阴唇间逐渐恢复得贪婪饥渴的小穴自己打开,不顾母体又怀了孕,迎那粗壮的阳物顶进去。
他的身子像快要破裂的石榴那样被挤出淫荡的汁水,压抑的兴奋的麻痒抚摸着每一寸神经。他虚弱不能抵抗,反而成全了身体的肆意挥霍。
“……哈啊……哈啊……”
杨中书憎恨的是他的身子,太子喜爱的也是他的身子。
……既然只做动物便决定一切,为何要有头脑?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子藏到最后,随着身体越发坚硬灼热,终于再也披不动那“守礼人”的面具。
那对撕咬敌人的牙齿,贪婪放肆地咬向杨少斓的颈后,迫使他的血液兴奋地贯穿屁股和子宫,顺着脊髓流向脑海。
“……啊啊……啊……不……不要……啊……”
产道里含着那巨物,有如半个胎儿大小。在这东西面前,肚子里那团尚未成型的灵魂有什么资格不为它让出位置?
不论如何,再生出来的,也只是面前这野兽魂魄的复制罢了。
杨少斓昏睡了两天一夜。宫女们几次进来给他收拾,都见下面还在流出淡淡的液体。
医官说唯恐有流产之虞,这二月最好还是让太子妃休息。
太子本来春风得意,一下扫了兴致,冷笑一声便到前面折磨尹士渊去了。
杨少斓性子也懦弱,一怀孕更不舍得死。如今他是人人皆知的太子妃。太子目的达到,再瞧他就不如先前那么上心。
攻城略地罢了,到手的地还有什么稀罕的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太子极想攻伐肃国,娶了这妃子之后念头更强烈,这样杨少斓连最后一丝对故土的依恋也死绝了。
但肃国凭空冒出来一个什么大将,姓谢名子拓的,据说杀人如麻,比鬼神还可怖,连胡人见了他都要跑。
太子久攻不下,心里急躁。这一晚回来睡觉,又收到肃国使者的议和之书。
“使者是哪里蹦出来的汉猴子?”
太子正没地方出气,没好气地打开书信,只见笔锋柔丽,落款“谢徇”二字。
“谢徇……同谢子拓是什么关系?”
“小的不知,这就去打探。”
“罢了,他们汉猴子的宗族,也与咱们部落差不许多,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太子把书信甩到一旁,狂傲地笑了一声,“请他直来宫里一叙,就怕他没这个胆子。”
“是。”
使者来了,孤身一人。
宫女们拼命打量此人,背地里酸唧唧地笑道:“得,又来一个天仙。”
太子眼睛直了。
谢徇款款落座,乍看似汉画里走出来的隐士,又像帝王趋之若鹜的美人。但他一双淡淡的剑眉之中丝丝缕缕兵戈之气,藏也没打算藏。
吃腻了病美人和贱奴才的太子,忽然忘了他是来谈国事的。
太子请谢徇留宿,用最好的美酒佳肴招待。彬彬有礼,态度高雅温和,用心不显。
谢徇顺水推舟,住了下来。
太子暗地里吩咐,派个刺客到他房中一试,但不许伤人性命。
两国交战,杀使乃是家常便饭。太子在自己的地盘上随便试探,由不得谢徇挑个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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