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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宝和周澈私下的这些事情,婠婠暂且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刚生产完,这一次没等到两个月的月子做完,只是刚过了四十日,她便带着阿鸾、聿儿和晏珽宗一起去王府里看望了孟夫人。
孟夫人也很是疼爱阿鸾,抱着阿鸾抱了大半日都舍不得放手。
婠婠活生生生下了一个凤凰蛋似的宝贝,那样娇嫩可爱的小女婴,不论在哪里都得到了所有人的宠爱。
阿鸾的父亲、母亲、兄长,乃至两位祖母,都将她捧在心尖上宠爱。
孟夫人一面抱着阿鸾,一面打量着婠婠的神色。
“我瞧你这次生完了,元气恢复得比上次还更快些了。”
婠婠展颜一笑,抬手抚了抚自己耳垂上的珍珠坠儿:
“头一次生完了,心里还什么都不懂,总有些惶恐,所以压着心事。如今都经历过一遭了,再生一次懂得也多,没什么可忧心的。再者麟舟待我这样用心,有他照顾着我,我哪里还有养不好气血的道理。”
孟夫人也点了点头:“你还这样年轻,身子肯定养得好。来日还跟没生养过的姑娘家似的,就更好了。”
夏日里天热,婠婠今日穿了身云水蓝色的襦裙,裙上更以银丝绣线纹着一片的莲花,在这暑气之中给人一种格外清凉安心的感觉。
她挽着发,发间只缀了些珠花作为装饰,唯独那份眉眼间流露出来的幸福光彩竟要将她的容貌都压下去似的。
孟夫人怀中的和鸾眨巴着眼睛看着母亲和祖母在说话,虽则她根本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小葡萄般的眼珠子却不停地来回转着,看着母亲,也看着祖母。
这般可爱的模样,叫晏珽宗心都看化了。
他们在孟夫人处用了一顿午膳,又和孟夫人说今晚吃过晚膳才会回宫。
孟夫人安心地午睡去了,聿儿则去王府的花园中玩耍。
孟夫人亦让婠婠和晏珽宗带着阿鸾去偏室里休息一阵,睡一会儿。
而不多时,阿鸾似是饿了,婠婠便欲抱着她去隔壁的偏室里喂奶。
晏珽宗伸手从她手中接过孩子:“我来抱就行了。”
产后他一直不让婠婠多抱女儿,说是怕累伤了她的腰肢,即便是婠婠亲自喂养女儿,也大多是在床上喂的。
婠婠在耳房里的胡床上坐下来,面不改色地解开自己单薄的夏日衣裙,喂到女儿口中。
这还是阿鸾今日上午第一次吃饭,她吃得格外用力,含住了就不愿意松口似的。
婠婠一手托着女儿小小的脑袋,轻轻拭去她因为吮吸太过用力而冒出来的一头薄汗。
晏珽宗并没有走,他陪在一边为婠婠打扇扇风。
耳房里静谧地只剩下阿鸾大口大口咕咚咕咚的声音。
而随着她吃饱喝足,萦绕在婠婠周身的那股奶香味也渐渐浓郁起来。
那个额前冒着隐忍汗珠的人,也从阿鸾变成了阿鸾的父亲。
喂完阿鸾后,阿鸾在婠婠怀中咂吧了一阵粉嘟嘟的小嘴巴,然后就甜美地在母亲的怀抱中睡着了。
婠婠将阿鸾放在了胡床上,取过小枕头垫着她的脑袋,准备将她放在这里睡一阵。
放下了阿鸾后,她才拢着衣衫,遮住自己裸露在他面前的胸脯雪艳。
方才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她一直都没有整理自己的衣衫,都是由着他看的。
两人四目相对,长久无言。
婠婠顿了顿,将手搭在了自己腰间的系带上:
“其实,你要是想的话……阿鸾生下来都四十日了,我们也不是不可以……”
她很快便被人推倒在了胡床上,仰躺在了女儿的身边。
那人抽去她腰间的裙带,轻而易举地将她剥了个干净。
婠婠的眼睫微微发颤,伸手抱住他:
“可是、可是我是要脸的儿媳妇,母亲就在隔壁,女儿刚刚睡下,你不能太过分……”
“好。”
他哑声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仍然遵守着那个产后百日不得同房的约定,并没有做到最后,也只是在她身上蹭了蹭。
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仅仅是这样的肌肤相贴,就让两人都冒出了满头的大汗,潮红着面容剧烈喘息。
不过是扬汤止沸,望梅解渴。
如何消得了心魔。
晏珽宗起身取来温水和巾帕,为婠婠擦拭着腹部。
方才他那里泄出的大滩脏东西都射在她肚皮上了。
婠婠雪白赤裸的手臂勾上他结实的臂膀:“我们……我们回宫就、就同房好不好?我都出月子了,不想再守那样的规矩了,凭什么百日都不能……”
晏珽宗看着她轻笑:“你是要脸面的儿媳,难道我就是不要脸的女婿?你母亲把你托付给我照顾,叁申五令叫你出了百日再房事,我若连一半的日子都守不住,你叫你母亲以后怎么想我?”
婠婠翻过了身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忽然在这里想起一桩旧事,想起了自己和他的初夜,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声:“你本来就是不要脸的女婿,当年是谁在还未成婚的时候就要我的?现在装什么高风亮节!”
晏珽宗俯身摩挲她嘟起的唇瓣:“我看你大约很想再故地重游,重新体验一番?”
婠婠差点咬上他的手指。
午后日头稍稍西去之时,孟夫人午睡醒来了,晏珽宗便抱着阿鸾和婠婠继续去陪孟夫人说话。
孟夫人便问起聿儿去哪了。
婠婠道:“他正是淘气的时候,哪都想玩,约摸正在花园子里吧。”
孟夫人便问有没有婢子跟着,婠婠连忙回答是有的。
片刻后,聿儿果真回来了。
他很高兴地举着一束莲蓬献到婠婠面前,说这是自己亲手为母亲摘来的。
婠婠吓白了脸,赶紧问他是怎么摘的,怎么跑去湖里玩了。
聿儿急忙说自己没有乱跑,他得意洋洋地道:“我看那边院子的后面有湖,湖里还有个好漂亮的乌篷船,就去船上玩了,然后在藕花池里摘来的莲蓬。”
婠婠起先还没想起来那是什么乌篷船,直到晏珽宗冷哼了声斥责他:“我不是下令不许旁人上那船的么?”
她这才一下大彻大悟了起来!
脸上也绯红了一片。
那艘乌篷船、乌篷船……
是当年晏珽宗和她第二次同房的地方。
在那艘船上,她被他玩弄了数次,甚至人生中第一次被他弄得喷水连连……
回宫之后婠婠都不想跟他说话,还埋怨他人面兽心:“这么多年了,你还把那船留着干什么!”
晏珽宗不以为意:“难道你不觉得那是你我之间的美好回忆?”
婠婠忽地捧住胸口,咬牙瞪着他:“我现在还喂着女儿呢,你干脆把我气到堵奶算了。”
“那夫君为你疏通就是。”
婠婠:……
她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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