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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除出去,这跟轻信吃保健品就能药到病除没什么区别,他暗暗自嘲。
午后光线慢到似乎凝结在窗台,楼下人声和车流声都消失了,在微风中似乎只能捕捉到一两声鸟鸣。张译站在窗前往下方望去,没有行人走动的身影,不知是都在休息还是都在上班。这时,他突然看到一个笨拙的小小身影,这个一团乱毛脏兮兮的小家伙,艰难地用爪子扒住垃圾箱双腿站立起来,探头探脑看了一番,又失望地垂下头。
手机铃声响起,,张译接起电话。
“喂,张译吗……”
“……张颂文?你怎么,不是,你突然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喝醉了,来茶馆接我。”
“你不是不会喝酒吗,你……喂?喂?……嘟嘟嘟。”
那边迅速撂下电话,没给张译留下什么反应余地。这是狂飙杀青后的第九个月,也是他主动单方面断开与张颂文联系的第四个月。这些天,他常常独自缩在房间,想着自己是一只胆小的野猫,被小鱼干碰到也会受伤,而张颂文就是那只突然掉落的小鱼干。
微信聊天记录停留在两个月前,张颂文发来一张他和他的两个尾巴,周一围和林家川,并肩游玩的照片。照片中阳光灿烂,三个人勾肩搭背站成一排,笑成一团狼狈为奸的样子,让张译很想翻白眼儿,他没有回复。之后又过了几天,张颂文发来一条拼多多砍一刀的链接,张译手欠点开,发现他买的是木质轮船模型,看价格一定是精挑细选筛出来的,张译心知拼多多难有零元购这样的好事,但又鬼使神差点击了砍价,结果被困在抽奖打折的海洋中,买回许多破铜烂铁。
茶馆,在顺义城区商业街某处偏僻的角落,距离张颂文的小院开车需要三十分钟,他不愿邀一些人来自己家里的时候,就会把他们请到茶馆。茶馆老板和张颂文很熟,因为很长时间里他是此店的唯一客源。如今张译知道,那年电影之夜,张颂文之所以对角色如此熟悉,都是因为他有足够的阅历,在这个茶馆的每次会面,都是张颂文提升阅历的方式。
张译还是去了,身体比大脑先行动,他有些恨自己。
进入包厢,屋里只有张颂文一个人,他脸色绯红,斜倚着桌子,看起来的确有些微醺的模样。
“别人都走了?”张译问。
“走了。”
“你真的喝了酒?不是对酒精过敏么你。”张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酒瓶。
“那可能是他们的精液含酒精,这帮人可都是老酒鬼啦。”张颂文笑得眼睛眯起来,每个字尾音都拉长,听起来黏黏糊糊的。
张译头疼。
“怎么不给周一围林家川打电话。”
“他们都在外地。”
“那助理和徒弟还有你其他学生呢?”
张颂文抿起嘴盯着他:“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张译伸出手去拽张颂文起来,那边像坨泥巴似的偎在桌边,抗拒的力度却不小。在两人推拉中,一只玻璃茶杯被悄然刮到桌边,之后,张译挥手,哗啦一声,杯子坠落到地面,碎成满地星光。
“小子,”神婆说,“人有三魂七魄,魂为基,魄为本。简单说,如果您丢了魂儿,命就会薄,如果您丢了魄,就会失去七情六欲。您用的这土方抽走了你的半魂一魄,让你阳气受损,你的这残魂残魄又附在狗身上,干扰你的磁场,所以才霉运连连。”
“那我该怎么办呢?”张译问。
“您得找到那只狗啊。”神婆说。
忽的起风,树林间叶片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林间小路上,车轱辘声吱吱呀呀,一束微弱的手电筒光颤颤巍巍打着,照亮了车前方一小段路面。张译正牟足力气蹬车,而张颂文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屁股下面垫着张译的外套——折成一个长方形的车垫形状,他紧紧搂着张译的腰,用侧脸蹭他的后背。
“叫你来接我就骑自行车来啊。”张颂文小声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张译大喊。
“我——说——让——你——来——接——我——就——骑——自——行——车——来——啊——”
夜风暂缓,路边树林声逐渐恢复静谧,偶尔能听到几声鸟啼和蝉鸣。远方有狗叫传来,车子骑到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段,这里树丛稀疏,能看到远方星星点点的灯火。
“硌得我屁股疼。”张颂文哼哼唧唧的说。
“硌死你活该。”张译反唇相讥。
沉默了一段,张译开口:“张颂文,你说点什么,路上太静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不然我给你唱歌吧。”
“那你唱吧。”
“嗯,咳咳。”
在耳旁时不时响起的呼呼风声中,张译捕捉到零丁几句破碎的曲调,虽然张颂文的歌声让它变得难以辨认,但张译还是认出这首歌是彭羚的《让我跟你走》,狂飙拍摄期间,他从张颂文的手机里听到了这首歌,因为张颂文很喜欢趁休息时间放着音乐磨他的手串。
张译在脑中回忆起原唱优美的旋律——
逃避你的眼光/还是要一再偷看/逃避却偏退不去/泛滥我心里挂念的感觉/容许在这晚上/甚么都不听不看/坐在房的中央/对着灯光想你又想你/来让我跟你走/流浪到天边海角/如若你肯靠紧我/你愿痛惜我未悔当初/来让我跟你走/寻觅最真挚感觉/陪着痛苦也经过快乐也经过?/让你好好爱我。
前路愈来愈宽,也愈来愈亮。他们骑过长满芦苇的河堤,看到点着灯的一排排矮房,前方有一栋挂了彩色的霓虹灯,把地面也染成彩色,像是泼倒一桶调色盘,他们心照不宣想到,那里就是终点了。
“张译,不如我哋由头嚟过。”
靠在张译后背,张颂文说,他的声音轻飘飘,像一个未及的吻。然而此时恰巧大风刮来,万物霎时共振,在夜空下,他的话就好像一粒灰尘被风卷走飘远,张译没有听见。
“我要怎么才能找到那只狗呢”张译又问。
神婆笑起来:“爷们儿,情由心生,不是割舍魂魄就可以断绝的。您那残魂残魄,虽然脱离了您,但却还是受心绪指引,现在估摸着已经往您心上人那里去了。”
谢过神婆,张译转身正准备往门外走,那阿婆却突然把他喊住,之后围着他左左右右转了好些圈。
“嗳,我说,”阿婆说,“您这长相,怎么那么像叫张译那演员呢。”
2023年10月,小流浪狗没有翻到什么食物,饥肠辘辘地趴在街边。太阳很暖,它逐渐昏昏欲睡。突然,它感到头上一痛,再一抬头,发现自己的毛竟然出现在面前这人掌心。它有些恼怒,低头呜了两声,却又被嘴边盒饭的香气吸引。那是一份崭新的盒饭,盖子被人打开了,大块肥肉铺在上面,香气扑鼻,不像它以前翻到的那种,通常是只剩下几块冷硬又淡而无味的米饭。
好吧,小狗想,用几根毛换一盘饭倒也不差,不过我已经记住这个人的气味了,如果日后再见到你,一定要狠狠咬你一口。
它一边想,一边气得哼哼。然而那个人却只是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站起身,在小狗的注视中慢慢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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