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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池景川走进自己家厨房有种陌生感,打开最上层柜子,罐装维生素和蛋白粉,已经很久没动了。
吃进一半三明治,停了下来,就像他之前坦然承认的,即使尝不出味道,口感上也落差明显。
公寓隔音良好,却仍能隐隐听见对面砸摔响动,许久才归于死寂。
输密码0510,推开905的门,门下发出玻璃碴子刮蹭地板的窸窣声,满屋狼藉,手机跟电脑,屏幕砸得粉碎。
耀东城坐在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就像炮火轰炸后的墙体,砖残瓦破,火药弥漫的空弹壳混迹其中。
“池景川”,他抬头看向走近的男人,眼里却没有视线聚焦,“你早就觉察到不对了?”
“嗯。”
如同围困于火场的夺路而出,耀东城猛跳起身,两手抓住池景川肩膀,腿呆坐太久的麻木让他站立不稳踉跄中将人推在墙上: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
池景川没什么动作,冷冷看他,像是在说,你是要打我?还是要操我?
耀东城自嘲勾了下嘴角:“我一个认识他十多年的人,怪一个跟他几面之缘的,注意到我没注意的事,我真他妈太有脸了。”
理了下池景川褶皱的衬衣肩膀,耀东城手垂下去:“我也算知道,你是有多讨厌我。你走吧,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池景川沉默思索片刻,开口道:“别人的计划安排,我凭什么插手打乱?”
“你是说沈煜在安排?安排什么?”
“让你置身事外。”
“……为什么?”
“你诚实,善良”,池景川平板说道,“不可信,也不可靠。”
耀东城怔怔望着他,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言语。
池景川食指点了下耀东城垂在身侧的手背,无数次捶打墙壁造成的拳峰皮开肉绽:“这种事,有任何用处么?”
然后他就擦过耀东城肩膀离开,回到对面自己公寓,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
十分钟后,906的公寓门,缓慢推开,耀东城走到他桌旁:“能不能帮我?我想知道,怎么做才能起到最大的用处。”
“先去做晚饭”,池景川转头看着他,“熟悉的事,能让你冷静。”
土豆烧肉,油光漫溢又半糊焦黑,耀东城端过来放桌上,低声道:“我没法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好像忘了放盐。”
池景川坐到桌前:“无所谓,我吃不出味道。”拿起筷子夹了放进嘴里,下颚跟肩膀微微僵硬极短瞬间,就继续平稳咀嚼,几乎吃光了整盘菜。
电脑叮的一声响,池景川抿了下嘴唇,对站在饭桌旁边等待的耀东城说道:“破解了,过来一起看吧。”
“什么?”
“他跟你抽鬼牌的时候,用非法设备克隆了他手机。”
“你不是说你不插手?”
“情况变化时,有备无患。”
手机里内容并不多,照片几乎都跟耀东城以及相熟朋友厮混聚会,除了当时沈煜说要示范拿下硬茬,远远拍摄的锦鸣,混迹其中。
通话记录里,最多的是小东城后面跟着个笑脸字符,然后是一个叫椅子的,锦鸣就是锦鸣,次数和通话时间都极少。
椅子的电话拨过去,提示空号。
锦鸣的很快接起电话,却没有声音。
“锦鸣”,耀东城吸了口气,“咱们不如先放下无关紧要的,就是除了沈煜现在在哪之外所有事,都他妈是无关紧要的!你给老子说话别装死!”
“我在找”,声音如同墓穴吹出风响,“但我,找不到,沈淮山把他带走了,沈君霖也不知道被藏去哪。”
池景川问:“你知道椅子是谁么?”
“不知道。”
“国内号码,发给你,看能查到什么,消息互通。”
“……好。”
挂断电话,耀东城更焦躁:“现在——”
池景川递给他一张纸:“按这个列表,能找到的身份文件都拿过来,网站上填表申请加急补办护照。”
“哦,好。”
“手机也带过来。”
离开时,本能顺手拿桌上盘子,拇指上传来瓷器仍然残留的热度。出锅是直接铲进去就急匆匆冲过来,整个世界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那是盘吸拢了热油的菜。
“池景川!”
男人扫了他一眼:“不爱吃热的,不是不能吃。还有,你放盐了。”
丢盘进水池前,耀东城手指蘸了残汁放进嘴里,呸——他当时是不是加空了整个盐瓶?
电脑前填表,预约好的逻辑关系。
池景川沉默,纵得笑容跟躯体都得寸进尺,压上来追问:“可以脱光你衣服,跟你做爱么?”
吻飞快落在眼睑,被睫毛轻动掠了下,唇带上弧度,划过鼻梁,堵上没有给出答案的嘴。
撬启探入,搜掠纠缠,对方舌尖挑动回应的瞬间,酥麻从耀东城头顶窜到后腰。
“你跟我做的时候”,喘气间隙,贴在对方额头低声喃道,“脸上表情,还有身体反应,真不能怪我自作多情。”
池景川推他肩膀,空出转身余地,两手撑在台面,面对镜子,眼神静澈如石沉湖底:
“让我看看。”
“……”,身后男人呆愣两秒,不堪一击从嗓底呻吟,“救命啊……杀人了。”
一室公寓的卫生间,设计考虑单人使用,空间紧凑过道狭窄。
密闭性让所有暧昧又激烈的声音,都在墙壁间,来回碰撞回响,交叠起伏。
池景川神情坦然自若,目不转睛看着镜中自己沉浸情欲的透红晃动,勃发器官冲涨淫润。
“你可真厉害,铁打的心脏”,耀东城闭眼脸埋进池景川颈侧,鼻子吸嗅着蹭来蹭去,轻声笑道,“我都不敢看,就我这幅无脑沉迷你的模样。”
撒娇卖乖的羞涩,柔软真诚,很有说服力——
如果不是腰身耸动,硕大器物埋在身前人结实臀肌间隙,抽退到极限,再深挺推进,连贯不绝。
防止冲撞硬瓷台面,紧握池景川髋胯的右手,太过用力,红渍黏腻在紧窄肌肉上。
耀东城蓦然发现,池景川视线扫过后,竟主动俯身榻低腰,腿分更开迎合进出,让他不必再用力抓握,不由心下一动,坏笑抬手递到他下颚前:
“家里没有药,你说,怎么样能好快一点?”
池景川没什么表情,低头时黑发遮挡眉眼,伸出舌头掠在伤处,缓慢卷滑着舔舐。
呼吸跟随整个人滞住不动,那几秒,世界只剩他急剧心跳,和埋在紧裹甬道里的器官凶狠勃动,肿涨叫嚣。
他扣住池景川后颈,几近疯狂的反复贯穿,凿钉在深软壁腔里碾压。
“轻——”不止声音,身体都在颤抖,本能抗拒,却被血气翻涌的人,伤处微不足道的手掌紧捂住嘴,除了呻吟呜咽,只剩被快感抽打,挺直的背脊,遭受轻重不一的啃咬。
“池老师,要是知道流点血能换你这样”,耀东城在他耳边低笑,“我早给自己划上七八十道了,嗯?”
觉察到湿泞顺畅的路径,猛然紧窄,急促收缩,耀东城努力平复克制住爆发冲动,挑眉在内穴里玩弄的轻捅,同时再次试探:
“老师?”
池景川终于挣开阻碍呼吸的手,臂肘支撑着身体,撇开脸喘息着不说话,耀东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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