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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而且五岁和二胡差不多高吧?你都能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了。”

梁东言被水洗过的眼睛尤其亮,他怔怔地看着姜阈,片刻忽然羞涩地笑了下:“我五岁比二胡高很多。”

姜阈:“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因为这个原因而放弃表演这件事,真的很愚蠢。”

姜阈的神情认真极了,认真到好像他说的是完全正确的,就像是他接近满分的试卷一样。

“愚蠢?”梁东言受伤地看着姜阈,他想说姜阈根本不知道自己和梁叙衡当时到底遭遇了什么,但姜阈没给他继续说的机会。

“现在回去把二胡拉完,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市里,回去了我跟你好好聊这件事。”姜阈理智道,他实在不想在这个北风呼呼吹的鬼地方站着了。

“你不是跟孟星走么。”梁东言不高兴地说。

姜阈咬了咬牙:“哦,那我跟他走。”

梁东言:

作者有话说:

下一次更新就是入v啦,不是8号的话就是9号~

洗衣服

“回去吧,我为了追你快饿死了。”姜阈说着拉起梁东言便走,手里的人虽然还有些别扭,但好歹这回一拉就动,跟着自己回了葬礼现场。

孟星见两人回来了主动上前,刚刚被梁东言推倒的不快也早没了:“你俩去哪啦?靠,姜阈你裤子怎么了?”

姜阈摇摇头松开梁东言,梁东言闷声朝演奏区走去,被梁叙衡一顿说后又接过了二胡。

“没事,他不太愿意被我们知道在外面干这个。”坐回去后,姜阈和孟星道。

“这有什么?他不是一直打工么?”

姜阈先往嘴里塞了个青菜包,很快咽进去后道:“嗯,他觉得大家会嫌他晦气。”

孟星不是笨人,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一脸离谱:“怎么可能啊?我羡慕都来不及!”

刚刚孟星发现这人是梁东言后立马去找了他妈问,得知这个锣鼓队就是那个坐在前堂里写字的梁东言的爸爸组织的,梁东言拉一场葬礼好几百呢!

“他要是干这个赚得不少呀,怎么还要打工呢?”孟星关心的是这个。

而且月生活费只有两百,姜阈想补充,但他没说,只道:“他爸爸身体不好,看病贵。”

姜阈看着梁东言的爸爸一瘸一拐走回前堂里,伛偻着背,看着比姜秉泽要老了二十岁。

“这样啊,那难怪了,待会儿我问问我妈,能不能多给他个红包。”孟星道。

姜阈点点头,发现那个朝他吐口水的小孩已经被家长抱走了,姜阈终于拿起筷子大快朵颐,配着天才级别的二胡演奏,他吃得很满意。

“看什么呢?”旁边的圆号手凑到拉二胡的梁东言边上,顺着他的视线向边上看去,是小孩那桌。

“没什么。”梁东言收了目光,转向演奏队这桌桌上,那青团真有那么好吃?

“你爸以后不干这个了,你跟着叔干怎么样?”圆号手问梁东言:“以后一场给你300。”

梁东言摇头,他拿了个青团道:“我也不干了。”

圆号手只能悻悻回了自己的位置,梁东言把青团塞进嘴里嚼了两下,黏糊糊的、馅也不是很甜,不知道为什么姜阈可以一个接一个吃。

这天的席在七点前便结束了,梁东言边帮演奏队收拾东西,边频频朝姜阈的方向看去,姜阈也站了起来,和孟星不知在聊着什么。

是要走了吗?

这时姜阈忽然也看了过来,他拍了拍孟星的肩便朝梁东言走来,梁东言慌忙低下头,假装认真卷着电缆。

“要我帮忙吗?”姜阈说着便拿起地上的线缆:“卷起来就行?”

“不用,我来弄。”梁东言把姜阈手里的线缆接过:“地上很脏,你去洗手。”

“待会儿跟你一起洗吧。”

梁东言一愣,他先是看向孟星,孟星已经背着书包朝外面走了,似乎没在等姜阈。

“你是打算跟我一起走吗?”梁东言声音含在喉咙里,问得小心翼翼。

“嗯。”姜阈看着他笑:“我帮你干点什么吧,我们可以早点走。”

梁东言面上划过一丝不明显的笑,他走到阳台下拿了双手套给姜阈:“那就收一下凳子吧。”

葬礼上的一套桌椅、厨具餐具都是承包人一起带来的,梁东言他们演奏队虽然是梁叙衡组织来的,但参加惯了葬礼的都知道,结束了大家会一起帮忙收拾。

梁东言个子高,乐器收完便被喊着去卸灯卸顶棚,姜阈把凳子堆到大卡车上后便去给其他卸顶棚的人帮忙,他和梁东言的个子不差多少,别人一看他过来了便立马下来让他上去卸。

顶棚安装得很结实,有人给姜阈递了个螺丝刀,姜阈借着微弱的灯光眯着眼睛找螺丝帽,这时从旁边来了束光,同方向响起梁东言的声音:“先把绳子解开,在绳子里。”

姜阈看了眼站在下面帮他打光的梁东言,点点头,利索地解了绑着顶棚的绳子,果然看到三颗螺丝紧紧地钉在柱子上。

等姜阈卸好这一角,下来时梁东言朝他伸出手,姜阈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他下来了。

梁东言跟的是一个乐器师傅的车,那师傅也回市里,便顺便把梁东言和姜阈带回去。

不坐巴士的话从葬礼现场到市里不到一小时,两人抵达三堡街的时候刚刚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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