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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新的舞男。”
那是孟决北迦在电话里骂了他一路,说以后再也别叫他出来,末了又补充,除非你买单,孟决笑着照单全收,说今年是我本命年,你所有酒水都记我账上,章北迦这才消了气,然后又瓮声瓮气地问他,“那个舞男你真的不喜欢?”
孟决很久都没有说话。
这会儿他坐在驾驶座里心神不宁,他不知道章北迦用了什么方法让那个帅气又艳丽的男孩无视周围男人猎艳的目光,一下台就走到他们的卡座,自然却又毫不在乎地跟他打招呼。
孟决纵情声色场多年,见过太多模样青葱的玩咖,开始是见色起意一炮即合,结果玩到最后玩出了感情,那放下尊严卑微求爱的样子他看着心酸又不禁耻笑。一方动情了另一方拒绝便是,追追打打几年也就过去了。要是两边都动情了想在一起,这最难办,也最磨人,一开始的生活就像蜜里调油,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确实要比和女人在一起爽快得多,但是这种感情最多能坚持个年,这个圈子里最不缺青春健美的男孩,伴侣老了丑了,病了残了,禁不住诱惑去找年轻漂亮的大有人在,而愧疚心作祟又让他们玩得不再心安理得。
孟决只想心安理得地玩,他向来不信男人与男人之间能产生什么伟大的爱情,他甚至不认为男人会真的懂爱情,爱情是属于女人的东西,是女人的玩物,男人只会交配,只有性欲。
所以当看到一个人让他对于这种念头有了犹豫的时候,他的北迦在电话里催他,“你不就喜欢这种劲劲儿的小浪种吗?我帮你留意好久了。”
那个一头红发的男孩在他对面坐下,要了杯气泡果汁,眯起眼睛打量他,衣服扣子随意地敞开着,胸膛因为刚跳过舞而剧烈起伏,孟决能看到他亮晶晶的汗水滑过下巴,流进舞衣。
男孩说他叫祝景言,19岁,女朋友两个,男朋友三个,跳舞是从小学的。
孟决只好说,“我比你大,女友没有,男友也没有,没学过跳舞,学的经济,辅修德语。”
然后又说,“我不想睡你,你回去吧。”
章北迦在旁边听得眼睛都瞪起来了,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祝景言站起来在孟决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孟决神色一变,祝景言就走了,孟决没坐一会儿也说他要回家。
“如果,我是说如果。”孟决在电话那头开口,“我有一天收了心,不玩了,你会不会,觉得寂寞。”
孟决一开始就是玩咖,但章北迦和他不一样,他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高高帅帅的男友,两人感情很好,后来那个男的有一天突然说,他们的关系太奇怪了,就把章北迦甩了,说要去过正常的生活。
章北迦当时胡子拉碴的,醉倒在孟决的宿舍,说明明是那个傻逼要分手,但是却抱着他哭得昏天黑地,说舍不得,章北迦不知道为什么离开的人要那么难过,他才是被丢下的那个啊,他还要安慰那个哭泣的泪人说,好啦,你走吧,在女生面前可不能哭成这样。然后又说,你以后结婚可别告诉我。
孟决和章北迦的身材差不多,性格都有种男人的大大咧咧,章北迦留着圆寸的时候甚至比他看着还强硬一点,听到章北迦醉醺醺得带着哭腔咕哝,我什么都给他做了,他怎么还要走的时候孟决才知道章北迦是下面的那个,看着他一身酒臭地躺在地上,孟决心中烦闷,径直拉他起来甩了他一巴掌。
“你就那么喜欢他?”孟决问。
章北迦茫然地睁着眼,嗯了一声,他不知道孟决为什么突然生气,孟决其实也不太清楚,不知道是因为他亲眼看着章北迦为了爱情买醉的难过,还是生气自己的兄弟是给人操的那个。
“妈的,喜欢能值几个钱?”孟决当时是这么说的。
两人对峙的时候孟决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被孟决迅速掐断了,章北迦扫了一眼暗下去的屏幕,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他说,“孟决,其实玩玩儿也挺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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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决摇下车窗,听到章北迦在电话那头不着调地发问:“你是不是生殖功能出问题了?阳痿了?嘿,你别憋着不说啊,有关兄弟后半生的幸福生活,我章北迦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把你给治好啊。”
孟决笑了两声,说道,“开玩笑的,老子怎么可能阳痿。”怎么可能浪子回头。
章北迦呛道,“你最好是!要是有天你看上谁了抽了风非要跟人在一起一辈子,我他妈弄死你。”
这句话里几分玩笑,几分真假,章北迦和孟决都默契地不去纠正。
游戏人间,难免寂寞,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祝景言离开前,在孟决耳边说,其实我认识你,你睡过我男朋友,他说你很好,所以我要睡回来,今天不行,那就明天。
他的神色飞扬,看向他的眼里充满不谙世事的渴望。
孟决觉得用年少轻狂这个词来形容祝景言最合适不过,孟决不认为这是个贬义词,因为祝景言年轻且有这个资本,在舞池上随意地动动手指,就有人成为他肉体虔诚的信徒。
孟决指尖随意敲打着方向盘,缓慢地发问,“北迦,喜欢到想和一个人过一辈子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你想问什么?”章北迦的声音沉了下来,有些难以言明的抵触。
“你当时对严昭是什么感觉?”
很久,章北迦都没有说话,再开口时,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恍如隔世。
“过去太久,记不清了。”
听到章北迦低落下来的语气,孟决自知提起了他的伤心事,便没再多问,挂了电话的孟决想,要真有那时候,他倒真希望章北迦能体面的弄死他。一辈子太沉重了,黑夜里抱头鼠窜的人承担不了,站在阳光底下的他们也承担不了。
章北迦的狼狈,他不想让孟决再体会。
挂掉了电话,孟决才发现原野的屋子已经亮起了灯,他回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便下了床倚在阳台抽烟,不一会儿听到原野在弹琴,算不上是舒缓的琴声倒让孟决焦躁的心平静下来了,他掐掉烟,洗了手,去楼下热了杯牛奶。
正准备敲原野房门的时候发现门并没有关,孟决推开一个小缝看到原野半躺在地毯上,怀里抱着一把黑白相间的吉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睡着了,吉他白色的护板上有像版画一样的图案,被原野的一只手挡住了一半,但依稀可见是一只青黑色的蝴蝶。
孟决站着看了半晌,犹豫要不要进去叫醒他,但最后还是关上门走了。他拿起牛奶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倒进了厨房的水池。
祝景言没过几天就打来了电话,孟决正在家处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退出策略,看到是陌生号码就直接挂了,铃声响起北迦一个,共同爱好是玩男人,一想到自己未来几十年都可能是这个德性,孟决就跟吃了冰碴子似的,哪哪儿都不舒服,也就只有在年轻漂亮的小男孩身上旖旎的时候心里才能热乎点。
但他还有个别的毛病,情人必须得勤换,孟决说要是一睁眼看到身边睡的人是张熟脸,这场景还他妈有点恐怖。
“你喷香水了?”原野发问,打断了他的思绪。
“没有啊。”孟决下意识闻了闻衣领,“哦,须后水。”
他一直用的是sv1945,一个意大利牌子,孟决不懂香水,但很喜欢这个清冽神秘的味道。
屏幕上的小人还在激烈地打斗,原野的目光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似乎是对话已经结束了,孟决不想打扰他,正要开门离开的时候,他听到原野说,“你晚上还回来吗?”
孟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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