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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城东,一座灰瓦白墙的庄院巍然屹立,占地颇广,门口两尊石雕的镇宅貔貅威凛罕见,正门匾额大书“悦来客栈”,左右镌有一副龙飞凤舞的楹联。

江道蘅驻足观望,朱红楹联字迹遒劲,气势贯通,他细辨认了下,楹联上写的正是“怀送一江秋月,广纳四海英才”。

平城地处关外,南托巍巍高山,北望突满的地救他。

总不能是真好龙阳

片刻后,江道蘅推开了沈骧:“你有菀洛子的下落了吗?”

沈骧俯身,撑在江道蘅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江少侠,你确信要在此时问沈某这种事吗?”

说着,沈骧刻意往下扫了一眼。他身下,一具成年武者的躯体赤裸着,筋骨流畅,肩宽腰窄,皮肉冰凉,唯有胯下那物抬起了头。

沈骧输送的内力缓解了江道蘅体内的寒痛,却也让他体内的蛊虫更加躁动,心脉处的痛痒变作了销魂蚀骨的痒,是另一种被刻意压下去的欲念勃发。

沈骧不看这一眼还好,江道蘅还能装一下,但他现在被人赤裸着压在身下,怎么会瞒得过去?

俯身在他身上的男人伸出手指,指尖刻意在江道蘅受伤的腰腹处流连,从他的腰、腹一直往下,温热的指腹刺激着敏感的伤口,丝丝缕缕的痒意从江道蘅的腰腹处蔓延到他全身,他胯下阳物抬得更高了,几乎是不受控地弹起。

江道蘅胸膛起伏,呼吸乱了一瞬,很快闭上了眼调息。

沈骧的手距离他那阳具不过半寸,怎么会不知他受用?恶劣的男人刻意地低头在江道蘅耳畔低语:“江少侠,有被人服侍过吗?”

他靠得太近,低沉的耳语伴着暖湿的气流,让人错觉被他含了耳朵。江道蘅不适地往后靠,却被沈骧抱在了怀里,男人搂着他的肩,死死制住他,低头咬住他耳骨,黏热的话往江道蘅耳朵里钻:“有没有?”

江道蘅不答,沈骧出其不意咬了他一口。

“唔——”

江道蘅疼得一闷哼,精瘦的腰猛地绷紧,又因为牵动了伤口,忍不住抽气。

沈骧像是不知道给他弄疼了一样,温声责备:“伤口要裂开,少不得你要疼。”

江道蘅粗喘着气,闭着眼忍耐,只当沈骧不存在。但身上那只放肆的手已经从腰腹游移到他完全勃起的阳具上

温热的手掌还没覆上,江道蘅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这一动作惹得沈骧胸腔震动,江道蘅被人嘲笑,恼羞成怒,刚想挣扎,就被沈骧压在了身下。

沈骧身上独属于高阶武者的霸道蛮横展露无遗,没给身下人太多反应时间,他低下头,准确无误地亲在了江道蘅薄冷的唇上。

“嗯——”

江道蘅皱眉躲避,沈骧却用膝盖顶住他下半身勃起那物处,吐气如兰,声如鬼魅:“不要动。”

江道蘅毫不怀疑,他再动一下,沈骧会废了他。

喉结无声滑动,江道蘅不动了,沈骧却不轻不重地在江道蘅胯下那活儿上顶了一下,惹得江道蘅闷哼了一声。

他闷哼声还没完,柔软的唇就贴到了他唇上,不由分说地闯进了他口中。江道蘅身体凉,唇瓣也凉,沈骧火热的舌头在他口中肆虐点火,把他的唇吮成嫣红色,又去勾缠他的舌头。

江道蘅从没被人这么轻薄过,挣又挣不脱,身处床榻,又像在砧板,任人玩弄鱼肉。

习武之人气息深厚,这一吻直吻得江道蘅喘息困难才结束。江道蘅的手脚渐渐热了,一股股热流在他筋脉中流窜,胯下阳具已然灼热发痛,他不受控地挺腰,想要蹭些什么来疏解。

沈骧脱了自己的衣服,跟他赤身抱在一起。江道蘅能毫无遮拦地感受到他身上那人不加掩饰的、跟他一样的勃起这还是两人,定不会让我轻易死了。”

沈骧语含笑意:“你说得对。”言罢,他语气笃定:“你说得对。想不到二江不仅心性强韧,心思还如此灵敏,得君一言,犹如醍醐灌顶,实在不知如何答谢。”

“炭盆给我。”

沈骧不动,江道蘅冷哼:“虚伪之人。”

沈骧悠悠哉哉:“谬赞了。”

江道蘅气闷:他们断刀门中人行事光明磊落,有话直说惯了,鲜少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认识沈骧这短短月余,他倒是彻彻底底领教到了什么叫小人行径。

二人一直从正午时分等到日落西山,仆人才来通报:“两位贵客,老爷有请。”

穿过长长的回廊,又过了两道石拱门,二人才在正厅见到此行的正主。

正厅黄花梨木椅上端坐一位中年男子,身量不高,有些富态,穿一身锦衣,未着皮裘,面色和善,看起来更像是个家大业大的生意人。

沈、江二人跟他行礼:“见过谭庄主。”

“二位不必客气,既是道喜而来,就是我谭家庄的客人。来,给二位贵客看茶。”

沈骧开口道:“谭庄主,此番前来,除了道喜,还有一事相求。我兄弟二人游历四方,眼下需一味药作引,不知贵庄可否行个方便?”

谭庆南喝了一口茶:“少侠不妨直言,但凡我庄上所有,必不吝惜。”

“菀洛子。”

谭庆南当即面露难色:“这未免二位多心,我谭家也没有此物。”

江道蘅见状,问道:“那不妨请谭庄主告知,何处方有?”

谭庆南叹了口气:“这还真是为难住谭某了,让公子白跑一趟,见谅。”

沈骧接道:“不妨事,此番前来,是为给谭家贺喜,有便有,没有也罢。不知令嫒婚期何时?”

“腊月十八。”

“就在后日,那我兄弟二人既然到访,便也跟着凑个热闹,之后再自寻他处不迟。”

谭庆南撂下茶碗,微笑道:“荣幸之至,代小女谢过二位美意。”

“不多陪了。”

一个时辰后,二人回到悦来客栈,江道蘅才道:“果如你所说,这谭家庄有蹊跷。”

沈骧抬眼看他:“何以见得?”

江道蘅开口道:“这谭家满庄铁器,定是以铸铁为生,如要精铁,硝石和菀洛子必不可少,可谭家如此谨慎,到底在谋算些什么?”

沈骧随口道:“江少侠真是聪明过人。”

江道蘅沉思片刻,忖道:“这菀洛子定在谭家庄中。”

“天不早了,尽早歇息吧。”

说着,沈骧从怀里掏出一物,江道蘅讶道:“你”

昏昏烛火下,一块温润白腻的羊脂玉佩泛着盈盈光泽,正是二人在宝源斋挑选的那块。

沈骧把玉佩递送到江道蘅眼前:“玉赠美人,比送旁人合适。”

江道蘅面色古怪:“怎么得来的?”他明看着沈骧把那匣子送给管事了。

沈骧悠悠往外走:“偷天之能。”

片刻,江道蘅想通原委:“你没放进匣中!”

“江少侠果真聪灵,慧通人性。”

“那你让我抱着那空匣在寒风中疾驰?!”

“江少侠此言差矣,你若不拿着,难道让沈某拿着?”

“砰”地一声,沈骧连人带玉被江道蘅扔了出去。

是夜三更,乌云遮月,四下无人。冬天夜黑风紧,万籁俱寂,唯有朔风飞卷着零星冰碴,寒气浸人肺腑。

谭家庄后院,一道瘦削的暗影正在飞驰。他从院墙屋舍之间点掠,迅疾如燕,轻飘如鬼魅。不多时,黑影停在一处,纵身轻翻,越过灰白院墙,落地无声,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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