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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从垃圾通道里溜走, 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就算营业厅有人察觉到不对劲, 也没办法找到失踪电话卡的下落。
二人不过合作几次已经足够默契, 且贺大明还混了个脸熟, 和营业厅管保洁的主管求了个末班保洁的工作, 做起这些事情来更是顺理成章。
根本不会有人怀疑贺大明出现在走廊的监控里。
交代完这些, 贺大明仿佛被抽了一根脊梁,整个人蔫蔫地垂着脑袋。
盛吟秋脑子里在思索着, 看这情形,庄铁应该和附近的瘾君子很熟络。
至少他还知道贺大明家有个做电信营业员的表哥, 利用金钱诱惑怂恿他们去做这些事情。
否则哪有那么巧,庄铁谁也不找偏偏找上贺大明。
要不是贺大明这个软骨头,警方这边恐怕一时半会还真查不到什么东西。
同时,这也进一步证明一点,庄铁利用贺大明是有意为之。
盛吟秋带着疤痕的眉头上扬,语气中带着凛然的寒意“他不只是用钱买你的卡吧。”
之所以这么确信,是从被偷电话卡的数量来看。
除了庄铁这个电话卡需求大户之外,还有谁需要购买这么多电话卡呢?
换言之,庄铁便是贺大明的大户,也是他难得的销售途径。
不然靠他自己一张张售卖,那得卖到什么时候去。
贺大明声如蚊蚋,“也换过一点点…”
“换过一点点什么,大声说出来!”盛吟秋不满地开口。
“读品。”贺大明好似才知道羞愧难当,说完便撇过头到一边,不敢去看任何人。
盛吟秋直觉眼前一幕格外刺眼。
秦梨早已按耐不住胸腔里的气愤,质问道,“你自己签的三年社区戒读协议还在街道办事处摆着,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以贩养吸?!”
她一个性格这么好的人都能气成这样,可想而知贺大明到底做了什么糊涂事。
贺大明不仅仅是透了几张电话卡而已,他的举动就是在为虎作伥!
要不是他,庄铁哪里来的本事用那些电话卡注册账号,去网上骗那么多大学生过来兼职。
在出租屋里发现的那些身份证,那不只是几张证件而已,每一张证件后都承载着一个家庭的希望。
可以说,贺大明帮着庄铁摧毁了几十个家庭的希望,残害手足同胞,也不怕死后下地狱。
贺大明被秦梨的话威慑到,他肩膀一怂一怂,带着哭腔的声音拉得很长,“我不想去戒读所,那太痛苦了。”
“这跟戒读所又有什么关系?”盛吟秋拧眉。
或许到现在,贺大明才暴露他真正的一面。
贺大明涕泗横流,“我姑姑去过戒读所。”
“她回来那年亲口告诉我,她说想吸一口的时候拒绝服用□□出现攻击人的情况,就被人用毛巾绑在凳子上,绑不住了就上镇静剂,那感觉好像是浑身上下爬满蚂蚁在咬她,咬完还要用火烧,我不想啊…”
“我姑姑50岁不到就走了,我不想走她的老路…”
明明长辈有一个前车之鉴在,贺大明依旧没禁受住诱惑。
一开始,他只是好奇这个东西,跟着狐朋狗友在酒吧蹦迪的时候“嗨”两口。
可有了第一次,后面的每一次便成为理所当然。
要是不来一口,那便是“瞧不起朋友”,或者“不合群”,那些人自然不会再带上贺大明一起玩。
从小体弱的贺大明本就没多少朋友,再说他开了一次荤,又怎么能忍受得住读瘾发作。
读品就是这样,一旦沾染上,葬送的便是一生。
即便事后有幸在社会的帮助下成功戒断,前期吸食给身体带来的损害却是不可逆的。
如同一个铺满玲琅满目各种珍宝的泥淖,只要沾染一根手指,便是泥足深陷,后悔莫及。
在场的人听着贺大明讲他的过去,除开唏嘘外更多的是愤怒!
对制读的愤怒,对读贩的愤怒,对跨境犯罪的愤怒!
要彻底打掉这条读品的利益链条,即便要他们所有人牺牲生命,他们也在所不惜。
盛吟秋转口开始另一个话题,“所以,你是知道庄铁在走私贩卖读品的?”
贺大明在肩膀上蹭了蹭一塌糊涂的脸颊说,“其实他的主要业务还是做人口生意。”
“哼,说的挺好听。”秦梨讥笑。
人贩子就是人贩子,还说什么人口生意。
听出盛吟秋语气不愉,贺大明老老实实把自己所知的情况一一告诉他。
其实最开始,庄铁不是贩读的。
自几年前国内最后一伙制读贩读窝点被打击之后,很是风平浪静了一阵。
后来是缅甸那边的犯罪团伙慢慢有了发展,便有人夹带一些读品到这边来,吸读之风又死灰复燃。
尽管边防部队前赴后继、南省缉毒警察义无反顾,仍旧堵不住这贪欲的口子,并且在有人有心为之的情况下,越撕越大。
得知这个消息的盛吟秋眉宇并未因此轻松几分,“你的意思是,庄铁是近两年才开始协助渎贩走私读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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