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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地用手撑在高脚凳两边抗拒起来。
但时至此刻,殷薄言的体力已所剩无几,他的反抗非但没有奏效,反而像是激怒了闻霖,让他快速将殷薄言一按到底。
“不……”
最后一颗珠子直径足有五六厘米,穴口如被利刃劈开,席卷而来的是一股前所未有撕裂般的痛,身前勃起的性器迅速萎靡,红肿到二指高的臀瓣深深陷入指压板林立的竹笋中,每一寸胀痛的皮肉都被尖锐的凸起物残酷挤压。
他昂起长长的脖颈,痛到身体几乎痉挛,紧叩的齿关一下子咬破了嘴唇,痛楚嵌在喉咙深处,连叫都叫不出来。
不行,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殷薄言挣扎着拼命想要撑起身体,远离那块可怖的指压板,却被闻霖死死按在坐垫上,动弹不得。
太痛了,实在太痛了,他无力地睁大双眼,嘴唇微张,几缕极浅的血丝渗出唇瓣,加上惨白的面容,看上去凄惨又可怜。
但殷薄言没有哭。闻霖以为他会,然而他没有。
殷薄言以前在他面前并不会特意忍住眼泪,他是金字塔顶端出生的人物,从小到大经历顺遂,基本没受过什么挫折。
进演艺圈也一样,他生得好,有天赋,出道处女作就是电影男一号,上映便一炮而红。顺风顺水几乎可以成为他的人生代名词。
他这样的人,从不认为眼泪是软弱的象征。他甚至可以哭得很漂亮,来展示在高清镜头前,来表达人物的不同侧面,来让导演与观众惊叹不已。
也来让闻霖心软。
闻霖确实会心软,在五年前。
他不是没有挽留过,在殷薄言跟他分手后,他嘴上说着如他所愿,却还是将那部片子的主角位置强行截留了半个月,一部电影的拍摄周期总共也才三个月,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理解他的决定。
制片气急败坏地质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决定主角人选,他只能一遍遍说,再等等。
他甚至向春盛娱乐让了步。
直到有个朋友给他发了一张照片,说没想到你家殷老师居然当了吴帆导演的男一号,也太厉害了。朋友是半个圈内人,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
殷薄言竟然已经无声息地进了组,吴帆是圈内公认第一梯队的名导,这个资源绝不是短短半个月就能撕下来的。
他在演艺事业上,确实有着无可睥睨的野心。
闻霖想,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还停留在原地。
闻霖冷淡地看着殷薄言颤颤巍巍拿起钢笔,他的脊骨不受控制地弓起,难得违背了从小训练好的体态,弯成忍受痛苦的形状,像是头戴荆棘冠冕,钉在十字架上受刑的基督。
他怎么不哭呢,闻霖坐在沙发上,拿起画到一半的分镜涂抹着阴影,出神地想。
怀揣野心的殷薄言,终于因为电影,重新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期待看到殷薄言的眼泪,他想,他简直是以一种接近刻毒的卑劣心理,来看殷薄言在他面前难以掩饰的凄楚神清。
他想看到殷薄言伤心的脸,所以就算后来他已经清楚韩知远的事情大概率不是殷薄言做的,在剧本围读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对殷薄言说出最刻薄的话。
很久以前,他们也是这样待在酒店里,并排靠在沙发上,一个人画分镜,另一个写人物小传。
他每次转头看殷薄言的时候,殷薄言都会用手把电脑屏幕遮住,朝他眨眨眼,说不许你看。
他觉得好笑又可爱,反驳说你哪次没有给我看。
殷薄言摇摇头,嘟囔着说反正不是现在。
在拍摄日程不紧的时候,他们会在酒店里做爱。闻霖会把他的臀打得微微肿起,然后掰开他的腿深深进入他的身体。
殷薄言有时候会哭,有时候又会不解风情地提到近期拍摄的内容,他问那一场拍了二十条你最喜欢哪一条?
第一条,他漫不经心地说,一边把殷薄言抱在怀里,轻轻揉着他微红的臀瓣,殷薄言靠在他颈侧,因为疼痛和性爱流出的泪水顺着衣领沾到闻霖的脖子上,有点湿,也有点凉。
那你还让我拍那么多条,他愤愤道,随后又被激烈的交媾转移了注意力,他的身体伴随着抽插上下起伏着,泪水流个不停,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闷闷地说,我最喜欢第六条。
但现在也没什么不同,他们依旧是一个人画分镜,另一个写人物小传,只不过他仍坐在沙发上,而殷薄言则拖着一个深红高肿的屁股颤抖地坐在闻霖为他特制的坐垫上。
闻霖盯着他汗湿的鬓角,不断颤动的手腕,和不知不觉又被咬破的唇,不知道他明天要怎么跟别人解释。
这样也挺好的,闻霖想,起码殷薄言依然在他身旁。
殷薄言身下是火烧火燎的疼痛,每写一个字都需竭尽全力,否则全然无法控制颤抖的笔触。
他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一层,唯独眼眶是干涸的,他没有哭。就像摔了一跤跌倒在地的孩子只会在家长扶起他安慰的一刹那嚎啕大哭,而没人扶的那个只会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拍去裤子上的尘土。
有些眼泪只有被真正看见的那一刻才有意义。
体内粗长的玻璃珠棒将他死死钉在高脚凳上,让他上身每一个动作都饱受折磨。但他还是写得很认真,重写一遍人物小传让他对人物有了更多层次的想法。
他写许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正派主角,写他对母亲韩蕾既爱且恨,写韩蕾虽然渴望自由,但在她逃走前其实对许收很好,写许收即便贫苦,也收获了很多爱的童年。
有时候,韩蕾会莫名其妙地令他想起严岚。
回过神来,纸张最后一行被手心残留的汗水不小心模糊了字迹,笔记本是活页的,殷薄言盯着这页写满字的纸看了一会儿,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打开拆卸扣,准备拆掉重写。
“今天先到这里吧。”身后传来闻霖的声音,“我待会还有事。”
殷薄言愣了一下,整个人被疼痛折磨得有些麻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慢吞吞转过头看了沙发上的闻霖一眼,才轻声说:“好。”
从椅子上下来不比坐上去轻松。
殷薄言一手按住坐垫,一手扶住吧台,将自己的臀轻轻从指压板上抬起。那是一个回血的过程,肿胀的臀部离开被挤压的处境重新恢复触感,对疼痛反而更加敏锐,臀部肌肤瞬间如被万千牛毛细针刺入,让他不禁皱紧眉头,再次咬破下唇。
而玻璃珠棒上的润滑已经干涸,肠肉黏连于上,拔出来艰涩非常。
他死死扣住吧台边缘,抽着气,终于成功将自己一寸一寸从可怖刑具上剥离,原本红肿的臀面上好似又胀大了一圈,指压板造成的小坑尚未回弹,密密麻麻的,先是失血般青白一片,后又开始泛紫,而臀缝中间穴口微张,一时合不起来,瞧着颇有些惨不忍睹。
闻霖伸出手,示意殷薄言将笔记本交给他。可殷薄言连站都站不稳,踉踉跄跄起身时一个趔趄,酸软手脚将笔记本意外碰落,大把纸张飞羽般散落在地,纷纷扬扬间,将闻霖投向他的视线切割成碎片。
他的动作在空中短暂停滞了几秒,抬头看了闻霖一眼,没说话,只是紧抿着唇,颤颤巍巍地弯下膝盖跪下去,艰难伏在地上,低垂着头将活页一张张拾起。
毕竟只是一家四星级酒店,木质地板上没有铺设地毯,闻霖见他跪伏在地上,腰肢塌陷,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头发黑而密的后脑勺、削薄的脊背和青青紫紫的屁股。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一幕,闻霖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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