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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疯了?”
罗萨一脸认真:“我没有疯……我没有疯。”
他底气不足地说:“在我看到你和我哥哥做爱的时候我就对你很痴迷,一开始是你的脸,你的身体,到后来你住进我哥哥家,我连你的性格也特别喜欢,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我……”
“你哥是你杀的?”拉查克问,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左右的人能听见。
罗萨吓得立马捂住他的嘴,同时眼神害怕地瞥向他的父亲,幸好他没有听见。
拉查克低笑一下,把他的手拿开,“先吃饭吧,我不想和你聊这个。”
一局酒宴,罗萨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身上,这让拉查克感到很不自在,很恶心。
罗萨的注视就像粘人的鼻涕虫,又恶心又难甩开。
可悲的是罗萨觉得这样的眼神能展现自己的爱,展现自己的深情。
事实上,他每次这样看拉查克,都会让拉查克想到他和他哥哥做爱时,他在门外偷窥的样子。
令人作呕的记忆瞬间涌上来。
拉查克看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在这待的越久他心里就越闷得慌。
“你去哪?”罗萨拉住他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不想让他走。
“出去散散心,这里太闷了。”拉查克晃了晃手臂,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很快就回来。”
罗萨把脸偏过去蹭着他的掌心,最后松了手,让拉查克出去了。
出去后,脱离了罗萨的视线,拉查克如释重负。
他真是个疯子,居然想和他去瑞典结婚。
拉查克点了支烟,感受到左后方墙角的位置有人一直在盯着他。在酒店偷窥,应该是罗萨安排的人。
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天台的一个水箱后面,遮挡自己,后面跟踪他的人果然走了出来,但是很奇怪他只看了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不多时,又有人上了天台。
拉查克没有转过身,罗萨顺势从后面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背,越拥越紧。
“怎么跟过来了,出来散散心,我又不是跑了。”拉查克说。
他感受到脊骨一阵柔软,知道是罗萨正隔着衣服亲吻他,他有些不自在地掐了烟,转头看了眼罗萨。
转头的瞬间罗萨就吻上他,两手抚摸着他的脸,吻得很轻柔。
拉查克有些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别过脸,目光冷淡,“有事吗?”
罗萨可怜地抵着他的额头问:“你之前受过伤,现在还好吗。”
拉查克很讨厌罗萨亲昵的触碰,不仅是因为他长着和他哥哥一模一样的脸,还有罗萨变态的占有欲让他觉得恶心。
“好多了。”拉查克皱着眉离他远一点。
“当时我让人找过你,但是没有找到。”罗萨越说声音越小。
“你让人找过我?”拉查克语调上扬。
阿斯顿调查过那晚袭击他的人,一年前从墨西哥偷渡到美国,半年时间住在赌场周围,但是一直没有调查到拉查克的行踪。
怎么他一去泰国上个坟,那个人就突然刚好埋伏到他了。
知道他那段时间去泰国的,除了阿斯顿,嘉米尔,还有就是罗萨。
“对,”罗萨眼神闪躲,“我确实让人找过你,但是到那之后他们就只看到墙上的血迹。”
“你调查过我后来被谁带走了吗?”拉查克看着他。
“调查了,没查出来。”罗萨说。
没查出来。
瞿思杨一没背景二没人脉,怎么会查不出来。
说没调查出来应该是想撇清一些关系。
“没查出来就算了,这件事也和你没有关系。”拉查克笑着看他一眼。
“你知道是谁吗,我想去感谢他。”罗萨问。
拉查克看了眼烟头,“不知道,不用感谢他了,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去找他只会给他增添麻烦。”
“他救的时候或许根本没猜到我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打。”
拉查克离开时留下一句:“罗萨,你那张和萨缪一模一样的脸是你靠近我最后的底气。”
罗萨低头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他觉得拉查克喜欢他哥哥,所以和哥哥长得一样确实是他的底气。
“但是我会杀了每一个我曾经服侍过的客人,”拉查克又点了根烟,“这张脸不该是你的底气和筹码,而是你最该厌恶和害怕的东西。”
“今天之后,把你的安插眼线撤出赌场和别墅。别再来烦我。”
宴会还没结束,拉查克就离开了,罗萨的父亲并没有说什么,但下半场宴会,罗萨紧握住的冰冷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瞿思杨抽空回家找奖章,还没开门就感觉隐隐不对劲。
二楼的落地窗透着若隐若现的红色人影。
瞿思杨后退一步抬头看了一眼,人影忽然又消失不见,他揉揉眼睛,心想自己看错了。
进去时,一楼空空荡荡。瞿思杨一点也没耽搁,直接去了二楼卧室找奖章。
门是关起来的,瞿思杨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去,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一头金发五官艳丽的女人坐在床边看他。
“呃,你……你好。”瞿思杨磨蹭僵硬地走进去,环视了一圈,靠墙的柜子上放满了奖杯和奖牌,这确实是他的房间。
“你是……谁?”
女人抬头看他,“我知道你,你是我姐姐的孩子。”
“哦,原来是姨母啊。”瞿思杨笑了一下,走到柜子那边找奖章。
“你现在应该叫我妈妈,而不是叫姨母。”
“……”瞿思杨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你和我父亲结婚了?”
赫梅拉嘴角上扬:“我已经和你父亲在一起23年了。”
瞿思杨说:“你开玩笑吧,我才18……”
“……”瞿思杨不可置信地看她,“你确定……你没在开玩笑?”
赫梅拉眼睛看向窗外:“在他和我妹妹结婚的那天晚上,他来找过我,和我上床,我当时讽刺他,新婚之夜你不和新娘在一起跑来和自己的小姨上床,真恶心。”
“你说的都是真的?”瞿思杨淡声问道。
一直以来瞿庭都和母亲恩爱,之前离婚他以为是因为瞿庭的掌控欲太强母亲忍受不了,所以才离婚,现在看来……
“你知道我母亲为什么离婚。”瞿思杨凝视着眼前这个容貌和自己母亲有7分相似的女人。
“她发现我和瞿庭的事,所以就离婚了,还发誓从此以后不会再跟我来往。”赫梅拉莞尔一笑,“不过她确实,从那以后没来找过我。”
瞿思杨继续找奖牌。安娜瑞尔是个有骨气和自尊的女人,她不是那么强势和偏执的人,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受伴侣从恋爱开始就一直在出轨,并且出轨对象还是自己的亲人。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吗?”赫梅拉起身走到他旁边,看着他。
“我不好奇。”瞿思杨翻开一沓证书,一个个翻找。
“你父亲前几天在这栋别墅开淫趴,只有你的房间没有被污染过,所以我才会待在这。”
“什么?”瞿思杨皱眉,实在难以将瞿庭和淫趴这两个字结合到一起。
“我录了视频,你要看吗?”赫梅拉问。
“不用,我不想看。”瞿思杨总算把证书找齐,正打算走,却发现赫梅拉一直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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