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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年之期已过,朕决定兑现当初给如月的承诺,你不会怪朕吧?”
话音才落,深浓的铅云忽然被骄阳撕开一道口子,光芒倾泻而下,照亮了整座山。
康熙领着太子下山的时候,天都晴了。
在返程的路上,太子坐在康熙腿上,奶声奶气问:“汗阿玛要立新皇后了吗?”
康熙将太子搂进怀中:“你听谁说的?”
太子认真回忆了一下:“松佳嬷嬷、芍药、丁香、惠娘娘、荣娘娘和小姨她们都说过,说汗阿玛这次回去便要立新皇后了。”
人还不少。
康熙并不关心别人的想法,只问郝如月怎么说,太子想了想:“小姨带我去给额娘的画像上香,小姨对额娘说这个新皇后她……她……”忽然想不起来最后那个词了。
“她势不两立!”最近正在跟着小姨学成语,刚好学到势不两立,跟小姨说过的那个成语很像,应该是差不多的意思吧。
康熙:“……”
“是不是势在必得?”他提醒。
太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是了,势在必得。”
康熙朝着太子的小屁股打了一巴掌,心说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美满姻缘,差点被臭小子的一个成语给说没了。
“你觉得可行吗?”康熙问,眼睛盯着太子。
太子不卑不亢:“小姨说这事谁说了也不算,还得听汗阿玛的。”
小姨说,小姨说,看着眼前的姨宝男,康熙正了颜色:“朕在问你,不是在问你小姨。”
太子也郑重起来:“天下都是汗阿玛的,后宫之事当然要听汗阿玛的。”
这句话也是小姨教他的,并且叮嘱他,若皇上问起什么他不懂的事,就说这个金句。
果然汗阿玛脸色缓和下来,抬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这句也是你小姨教的吧。”
太子才三岁,还不懂皇后是什么,只听大人说了一嘴……是他心急了。
“朕确实有意立你小姨为皇后,到时候你便不能喊她小姨,而是要喊皇额娘,你可愿意?”康熙换了一种问法。
小姨说过小姨就是小姨,额娘就是额娘。可小姨还说过,天下的事都是汗阿玛一人说了算,让他听汗阿玛的话。
为难了一会儿,太子还是道:“保成愿意。”
他虽然不是很懂汗阿玛说的话,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小姨想当皇后。大不了以后当着汗阿玛的面喊皇额娘,私下仍旧喊小姨好了。
对于普通三岁小孩来说,话都听不懂,很难做到察言观色。可对于太子而言,察言观色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
太子的察言观色,不仅仅只是看脸色,而是要听其言,观其行,综合做出判断。
且太子的判断每次都出奇的准,这一次也不例外。
别看汗阿玛是在问话,其实意思已经传达得很清楚了,他已经决定立小姨为皇后。今日问他,不过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便是他回答不愿意,除了让汗阿玛不高兴之外,并不会改变什么。
果然汗阿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欣慰地看向自己,又道:“不过这事还有些麻烦,事先你得帮忙保密,能做到吗?”
太子本能地感觉到,又是一个必须给出肯定答复的问题,于是点头说能。
然后汗阿玛又加了一条:“对你小姨也要保密,能做到吗?”
太子这回也感受到了,却没有立刻给出肯定的答复,只拿一双墨丸似的大眼睛看着康熙。
康熙莞尔:“不是让你骗她,她不问你不说就好。”
别像刚才似的主动传话,还顺手卖了一长串的人。
太子这才点头。
就像郝如月教太子的那样,康熙想立谁为皇后,只是他一句话的事,并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便是太皇太后那边,他也早有应对之策。
今日之所以要询问太子,不过是受了如月的影响。
在慈仁宫,但凡太子能听懂的事,如月从来不会替太子拿主意。
只不过太子是储君,哪怕还是个孩子,也要承受许多不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承受的东西。
这时候如月才会出面,能挡的挡,能教的教。
其实很多时候,由大人替小孩子拿主意最省事。如月却说,大人不能图省事,有些事小孩子可以自己拿主意。
想想也对,太子是储君,从小便要做一个有主见的人,将来才不至于被朝臣摆弄。
刚刚太子主动问起册立新后之事,康熙便对他说了,并且要求他保密。
郝如月并不知道皇上给太子上了如此重要的人生一课,只知道太子回宫之后,心事重重,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了。
“今天是晴天,晚上有星星,要不要去外面数星星?”每到夏天的晚上,太子最爱做的事,便是在院中铺了席子,躺着数星星。
还会追问,哪颗是他的额娘。
谁知今日郝如月提议去数星星,太子始终恹恹的,在她的追问下,才“哇”地一声哭出来:“汗阿玛说、说额娘死了,躺在土里了!”
郝如月心累,太子才三岁,用得着这么早就给他灌输生死吗,赶紧将人抱起来哄:“人有身体和灵魂,身体埋进土里,灵魂很轻飘到天上变成星星。”
怀中的小人儿半天才止住哭,擦干眼泪拉着郝如月去院中数星星了。
康熙回宫之后,先去给太后和太皇太后请安,之后往坤宁宫走了一趟。去过坤宁宫又去正在修缮的毓庆宫,亲自催了进度。
当初仁孝皇后病逝,转过年太皇太后劝康熙册立继后,康熙不肯,执意为仁孝皇后守制三年。
如今三年过去,已知继后人选一死一伤一病。
先前的钮祜禄氏“病死”,贵妃佟佳氏因御下不严被降了位份,伤了心气,后来的僖妃病重,能活到哪一日都是未知。
再看上三旗几大家族,赫舍里氏已有两女入宫,名额占满,不可能再送,佟佳氏这一辈没有适龄的姑娘,无人可送,钮祜禄家姑娘不少,却是送一个悲剧一个,吓得不敢送了。
三年转眼过,继后的人影还不知道在哪里。
这一日皇上下朝没有按从前的规矩,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而是先来了慈仁宫这边。
给太后请过安,到后殿领走了太子,说要带着太子一起去慈宁宫请安。
彼时太子刚起还没用早膳,郝如月瞧着时辰尚早,笑着留皇上一起用早膳。皇上说他不饿,太子也说不饿,还说回来吃也是一样的,然后心事重重地被皇上领走了。
昨天从乾清宫回来,太子便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也不说,用膳也用得少,晚上睡觉跟烙烧饼似的,直接导致起晚了。
起床之后着急忙慌梳洗更衣,嫌宫女动作慢,自己上手系脖领的盘扣,堪堪准备好皇上就到了。
皇上和太子刚走,太后也匆匆起驾去了慈宁宫。
一早上慈仁宫因为皇上的到来鸡飞狗跳,两路大军同时出发,祖孙三代一起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看那严肃赶路的架势不像请安,倒像六大派围攻光明顶。
没一会儿到慈仁宫来给太后请安,顺便开早会的妃嫔们陆续来点卯,却被告知太后临时有事去慈宁宫了。
别看太后平时最爱和稀泥,真正做起事来还是颇有章法的,代管六宫之后,事情不怎么管,规矩却半点不乱。
若有事,都会提前告知,从来不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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