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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时没有宣誓的遗憾在这一刻得到了弥补。
在陆知鸢说出那一声【我愿意】的时候,他嘴角提笑,眼底湿润。
互相给对方戴上戒指,江枭掀开她的白色头纱,在一种宾客的欢呼下,在她的额头留了一个很郑重、很虔诚的吻。
在别人眼里,今天的新郎矜贵又优雅,只有陆知鸢知道,他给她戴上戒指的时候,手在抖,吻她额头的时候,唇在颤。
一吻结束,江枭把她搂进怀里,没有让她感动到落泪的告白,只有简单一句。
“鸢鸢,谢谢你让我得偿所愿。”
婚宴上总少不了敬酒的环节,江枭原本是打算让陆知鸢以茶代酒的,但陆知鸢不让,说那样会显得很没有诚意。
满心的诚意换来的就是把自己搭进去。
送走最后一波宾客,江枭回到大厅,当时陆知鸢已经酒意上头,正坐在主客桌,两手托腮。
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她慢慢侧过头来,看见熟悉的那张脸,她嘴角弯出漂亮的弧度,微醺醺地朝他笑。
“还能走吗?”江枭明知故问。
她扁扁嘴,有点委屈:“不能,要背。”
江枭笑着叹气,转身弯腰,把后背给她:“上来。”
陆知鸢重心不稳地从椅子上起来,伏他后背上,被他背出酒店。
张北小野他们当时就站在酒店门口的喷水池旁,看见那画面,自然不放过。
“枭哥,这就走啦?”
“就是啊,晚上不是还有一场吗,把嫂子放楼上客房不就行了?”
“枭哥?”
江枭根本不理这些,喊了声“小野”,目不斜视地将人背到了车边。
刚把人扶进后座,陆知鸢突然圈住他脖子,别看她全身软绵绵的,可胳膊上的力道却不小。
晃着他肩的同时,还不停地嚷着:“不坐这里,不坐这里。”
“那要坐哪?”江枭的那点耐心全给了她,好脾气地问:“前面?”
拼命想把身子往他身上挂的人点着重重的脑袋,一磕一磕的。
江枭低出一声笑:“如果我也坐后面呢?”
陆知鸢眨着她那双晶亮却又朦胧的眸子,笑了:“那我也坐。”
因为醉酒,回去的路上,陆知鸢嘴里时不时咕哝出声,别说开车的小野了,就是江枭都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
“枭哥,”小野看向后视镜,“晚上你们还来吗?”
江枭想都没想:“不来。”
好吧,张北和张贺因为这事都打了赌。
过了会儿,小野又看向后视镜:“枭哥,你们什么时候回镇里啊?”
江枭依旧回答的没有迟疑:“我还没问她。”
说完,他把腿上的人扶坐起来,“要不要喝水?”
刚刚他听见她咕哝出很小的一声【渴】。
陆知鸢眯着眼,点了点头,身子就要歪下去,又被江枭扶住。
她身上穿的是一条乳白色打底,金丝绣的小立领旗袍。
叉开的不算高,但江枭还是给她腿上盖了条薄毯。
他从旁边拿来一瓶水,拧开盖子,喂了她几口。
咕噜咕噜的吞咽声惹得小野笑出声。
江枭也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就在那时,陆知鸢眼睛睁开了,她眸光涣散的没什么焦距,却还是捕捉到了江枭嘴角的弧度。
“你、你笑什么?”
江枭把她蹭乱的耳鬓一缕头发勾到耳后,故意逗她:“我没笑啊!”
似乎是想看清楚,她突然抬手,双手捧着江枭的脸,让她面对自己。
她眉心皱着,鼻骨囊着,嘴也微微噘着。
江枭被她的表情逗笑。
“你笑了!你就是笑了!”说完,她身子骨一软,倒他身上。
车子一路驶回家,江枭拦腰将她从车里抱出。
她也是乖,一点不闹腾,直到回到楼上的卧室。
人一陷在松软的床上,就想寻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但是旗袍紧身,她阖着眼,咕哝着不舒服。
江枭便去解一颗颗的旗袍盘扣,解完,他又将她扶坐起来,揽到怀里。
之前还乖顺老实的人,这会儿突然醒了,仰着脸,辨认出面前的人,她眼睫垂落回去,笑着勾上他肩。
江枭侧坐在床边,被她勾住肩膀往后一压,始料不及,整个人后仰,旁边的人倒好,跟着他一起倒下去后,突然一个翻身,在他手肘撑起的下一秒。
两只膝盖屈在他月要骨两侧,入目雪一片的白,口乎之谷欠出的全堆在他眼前。
高叉的裙摆被堆出一圈圈的褶皱,盘在月夸间。
她坐不稳,歪歪扭扭地晃着身子。
一丁页炙热,被她薄薄一块纯白小布料压,
制地跳出隐忍。
明明勾人的紧,偏偏眼里还残裹着要命的无辜。
哪里受得了她这般模样。
江枭撑着掌心下的软垫,半坐起身,离近她,清淡的酒气,经她身上一过,勾兑出了浓郁。
“你要干嘛?”他喉间,有锋利在滚动,沉哑的声音混着温热的鼻息刚好喷洒在她唇。
她倏地一笑,沉重的眼睫忽地一眨,一掀一合间,半阖的眼底漫出迷离,犹如被白雾拢着的晨间湖面。
让人想赤脚下去,试探其间的或温或凉。
◎江枭被治愈◎
江枭不是第一次见她醉酒的模样, 可今天又和之前很不同。
被她压着的那一丁页青,
筋脉络让他口乎口及吸渐急。
他亲了下她的唇, 再沿着漂亮的下颚线轻啄出轮廓。
肩膀忽地一瑟, 丝丝轻痒递进肌肤。
迷离的一双眼,巴巴地望着他,轻而易举就能击垮所有的克制。
他隐着声, 循循善诱着问:“认得出我吗?”
重重的脑袋虚浮在她雪白的颈上,一磕一磕地点着。
他勾起脸,离她更近,嗓音磨出重重的砂砾感, 又问:“我是谁?”
她醉起酒来,会比平时更有温柔色,更何况现在。
她看着他脸,无端思考了几秒, 红润润的唇一张一合, 溢出回答:“老公。”
九月的午后阳光,最是灼人。
凉风从扇叶涌出,拨开炙烫的涌道,却怎么都辟不出该有的清凉。
犹如沉浮在温泉中, 一波波的热流汲汲而来,盖过鼻尖呼吸,让人闷入其中, 却又在即将口耑不上气息的下一瞬,被一股力托上水面。
再回清挽镇已经是三天后。
小野和张北他们挨家挨户地散着他们带回来的喜糖, 吃了喜糖, 总要给新人送一些祝福, 接连好几天, 茶叶店里的人都络绎不绝。
过去那些对江枭冷言或忌惮的邻里邻居,慢慢的,看他的眼神都和过去不一样了。
或许是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也会成家,又或者频频从他口中听到他说:我家那个
“没有吗,我家那个喜欢吃!”
早上刚到茶叶店,陆知鸢突然心血来潮说想吃红豆馅的包子,然后江枭就跑去了街尾的早餐店。
两家早餐店都一致地说没有。
他皱着眉头不愿走,老板知道他们小俩口早上来晚上走,就好心说:“县里肯定能买到!”
结果江枭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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