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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是两架,其中一架被袭渊发现后启动了自毁。
第二架则是那天,在院子上方的高空停留过的。
比起第一次,对方明显更加警惕,躲在暗处观察,意图尚不明确。
洛伦水星正处于极夜当中,阮秋还感冒了,袭渊不方便外出,等待康双池的人来解决最好不过。
“隐形星船?”康双池眉头紧锁,“这玩意儿没几个人有啊。”
他还想再多问几句,突然听到袭渊那边的通讯传出微弱的响动。
“哥哥?”
听着似乎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语调含糊不清,像刚刚睡醒。
袭渊抱着阮秋坐起来一点,摸摸他睡得发热的脸颊:“不睡了?”
“嗯,”阮秋打了个哈欠,蹭了蹭他的手,“想喝水。”
实时通讯里的动静无比清晰,康双池瞳孔地震,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仔细检查通讯屏幕,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确认没出现幻觉。
他与袭渊认识好几年了,什么时候听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过话?
对方还叫他哥哥!袭渊可没有弟弟,这个哥哥恐怕不是普通的哥哥,两人的关系一定不寻常。
康双池激动地手抖,屏住呼吸试图降低存在感,将通讯的音量开到最大。
然而通讯器紧接着“滴”一声,讯号由袭渊那边掐断了。
—
深夜,高空中的星船安静悬浮。
驾驶舱内的联盟军正在休息,只留下一个同伴守夜。
先前潜入磁吸区的两人没有任何进展,暂时留在原地,等候任务的下一步进行。
他们得尽快解决掉袭渊,也要保证阮秋的安全,如果能将袭渊单独引出来最好。
几人休息之前商量过,准备明天就计划行动。
夜空一片寂静,冷冰的雾气浓到散不开,将星船笼罩在其中。
坐在控制台前的人时刻注意着雷达和观测屏,拿起手边的杯子倒水。
就在他短暂走神的空档,雷达突然发出警报。
“前方初步检测到陌生能源,初步判断为中型星舰,预测武装等级s以上。”
雷达显示屏中的红点极速靠近,正是朝着星船的方向。
联盟军脸色微变,立即将同伴叫醒。
离得这么近,意味着对方已经发现了星船,并且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而联盟军的这架星船以藏匿为主,根本敌不过s级以上的中型星舰。
星船立即驶离,在浓雾中穿梭。
后方的红点紧紧跟随,距离越来越近。
同时,一架中型星舰逐渐出现在视野当中。
星舰浑身漆黑,外表没有任何标识或符号,双翼下方缓缓开启,露出一排炮口。
“砰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被击中的星船在空中轰然爆炸,残骸一路坠入荒废区。
一个小时后,司询收到了星船坠毁的消息。
他脸色铁青,一边翻看着显示屏中的图像。
这是星船坠毁前传回来的未完成报告,之后联盟军便遭遇了袭击,只有当时仍潜伏在居民当中的两人幸存。
图像大部分是阮秋在院子里玩雪时拍下的,有一张他没有戴帽子,一头银发几乎与积雪融为一体。
而还有几张,则是阮秋与袭渊在一起的。
两人牵着手姿态亲密,在走廊边拥抱,或是袭渊伸手抚摸阮秋的脸侧……
内厅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唐谦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啪”一声,司询将显示屏丢到桌上,砸出不小的动静。
他压抑着怒火,说道:“尽快筹备视巡,两天内出发。”
联盟军接连失利,不能再拖下去了。
唯有星系视巡时,才能以清剿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将阮秋身边的人处理掉。
唐谦连忙应下,正要拿走桌上的显示屏。
“等等。”
司询出声,目光再次落在显示屏的图像上。
“这个人,”他指着袭渊,“悬赏金多少?”
唐谦答道:“十亿。”
司询冷笑:“这么多……一定有不少人想知道他在哪。”
被击中的星船在空中燃起熊熊火焰,直直坠入大雪中。
后方的星舰停了下来,收起两侧的炮口,漆黑的外壳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袭渊站在控制台前,冷漠看向雷达中逐渐消失的红点。
他下巴微抬,说道:“去搜。”
身后有几人应声离开,随后又有个人立马走上前,双手递上来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三支注射器。
这也是康双池准备的,上一次袭渊带人前去洛伦水星,离开了三个多月,抑制剂早就用完了。
注射器中的液体冰冷微稠,袭渊侧目,不知为何莫名想到了阮秋。
他的确很久没有使用抑制剂了,上一次精神力失控,也只持续了一晚。
之后只要有阮秋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发病。
过了许久,袭渊从盒中拿起一支注射器。
星舰降落在荒废区,不久后下属回来禀报:“都炸成废铁了,什么都没找到。”
对此,袭渊并不意外。
这样的天气,星船即使坠毁,也不至于损坏得只剩下残渣,除非里面的人在临死前,开启了自毁系统,与第一架星船如出一辙。
如此谨慎的作风,再加上连续出现的两架高级隐形星船,对方极有可能来自军队。
好几个副星都有自属的星际驻扎军,还有来自主星的联盟军。
若是后者,会与阮秋有关吗?他银发浅瞳的特征,或许并不是巧合。
星船的残骸紧接着被处理掉,埋进深深的积雪,有下属问道:“老大,要现在出发吗?”
发前往狮鸠星,康双池早已为他们规划好了返程路线,组织里也有人接应。
袭渊却道:“不急。”
星舰留在荒废区,包括里面的下属,继续搜寻是否还有可疑目标。
至于到底什么时候走,袭渊只说暂时留一段时间,之后独自返回了住处。
他做下的决定,向来不容许质疑,下属们也不敢多问原因。
深夜,雪依然安静下着。
阮秋睡到一半,迷迷糊糊醒了,正好听见袭渊推门进来的声音。
他将被子拉下来一点:“哥哥?”
袭渊走近,身上染着从屋外带进来的寒气。
他在小床边蹲下,按了按阮秋的被角:“怎么醒了?不舒服?”
阮秋摇头:“就是有点头晕……”
他揉了揉鼻尖,说话时有鼻音,可能还有点发烧了,齐礼的药多半没起到什么作用。
袭渊伸手撩开阮秋的额前的碎发,探了探他身上的体温:“再吃点药?”
阮秋含糊问道:“还有药吗……”
“有。”
袭渊起身开灯,去桌边倒了杯热水。
他扶着阮秋坐起来,先给他披上一件厚外套。
机械盒从衣兜里冒头出现,来到阮秋面前,打开身体的抽屉取出一颗小药片。
阮秋接过来打量:“这是什么药?”
机械盒比划着手臂,转头看了一眼袭渊,回到了他的衣兜里。
药是从星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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