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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没有坚定地挑战当运动员,他现在应该是一名普通的高三考生,在某个重点中学的竞赛班里过着枯燥乏味的学霸生活,然后如愿考上他最爱的数学系。
马嘉博可以在采访时毫不犹豫地说出“终身为花样滑冰事业奋斗”、“只要一息尚存就能立于冰场”的豪言壮语,并且真的为之筚路蓝缕,拼搏十余年;可面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杜清劭的想法只是——他想要拿金牌,最好蝉联两届冬奥冠军,功成身退后再考个好大学深造。
相比之下,他的想法终究太过物质,到真正决一死战的时刻,总会被一击而穿、溃不成军。
比如现在。
他心底泛起一阵涩味,零碎地说了几句。洛铭把信息拼凑起来,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宽慰道:“可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选择太多了而已。而且对你而言,放弃稳定的生活选择前途未卜的花样滑冰,就不知道拥有比别人多少倍的勇气。”
“真的?”杜清劭听得发懵,反复想了几遍,这么说确实也没错。
“可是以后压力只会越来越大,支持我的动力还是不够。”
“怎么会不够?你一次次摔倒再站起来,忍过常人未曾经历的伤痛,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你的意志吗?”洛铭突然正色,“du,说实话我很羡慕你。你的前路坦荡,可以敞开心扉地前进,享受比赛和舞台。而我却被困在一场意外里,至今走不出来。”
杜清劭又是一愣,反问:“怎么会走不出来?我练跳跃的时候受了好多伤,也没见对花滑有什么心理阴影。”
“我和你不一样,”洛铭低下头,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压着心里百般情绪,艰难地开口,“……我亲手折断了一个女孩的翅膀,葬送了她的梦想。”
“所以说,环境本就艰难,不要再给自己套那些枷锁了。”
他值得最最纯粹的梦想。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微弱到犹如气丝,杜清劭眨了眨眼,隐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揽住了他的肩:“可我记得你刚才还说自己想重回舞台。”
“那是肯定的,”洛铭枕在他的手臂上,努力提高声音,“我想变好。”
“那就做个约定吧,”杜清劭抬手搓了搓他的细软的发丝,“一年为期,希望我们都不食言。”
洛铭被摸害羞了,烫着脸缩起脖子,小声问:“我重回舞台的第一场演出,你能来看吗?”
“可是我又不喜欢芭蕾,大剧院的座椅哪有家里的床舒服?”
“什么?”洛铭顿时备受打击。
“呵呵,骗你的。”杜清劭感受到掌心下的小脑袋垂了下去,安抚地揉了几下,“只要时间不冲突我就来,放心。”
“因为我知道,你站在那儿,要比别人付出更多。”
街道上人流熙来攘往,和圣诞老人一起见证了两个在平安夜晚找星星的少年。
“像数学一样简单”
大奖赛结束后,赛季进入了空白期。杜清劭也整理完毕回国,训练之余准备过年和自己的18岁生日。
虽然得到了暂时的休整和放松,也意味着他要和洛铭分别三个月之久。他起初觉得无所谓,每天训练睡觉,没心没肺过了小半个月,一天出门丢垃圾时看到只毛绒绒的小土狗,突然开始想念老师家的狗了。
他的生日在一月底,踩着零六的年夜出生。不过二月初就要参加四大洲锦标赛,教练怕浪完收不住心,让他们提早过年过生日。
爸爸在外带队比赛,只有老妈抽空来见了他一面。不过杜母并不是崇尚鼓励的人,也对训练日常不感兴趣。杜清劭平时心心念念,现在真见到人,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妈妈只说了句继续加油,嘱咐他照顾好身体,转给他三万生活费。
杜清劭送她到门口,想起刚才言不知语的对话,觉得橙色的已收款看起来刺眼了许多,默默把钱转进了另张专门存钱的备用卡里。
结果还是队医靠谱,和教练请假半天,准备带他去附近公园逛一圈,顺便拍套写真作为生日礼物。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杜清劭看两人一副偷着乐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们干嘛给我过生日?该不会是想我爸妈没空,趁机占老子便宜吧?”
“怎么说话的,瓦瑞斯先生还没教会你说话的艺术吗?”金骋怪嗔地把他塞进车后座。
他嫌弃地翻白眼:“本来就是便宜你们,像我这样优秀的人你们下辈子也生不出来。”
金骋本想接话,却被潘立书嗯嗯啊啊几声敷衍过去,把杜清劭气得不轻。
“你别小看一张照片,十八岁这辈子就一次机会。”金妈负责圆场,语重心长地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给人拍照, 把最重要的事情记录下来。”
“是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整天用那个破相机给我拍照。”潘立书感慨万千,陷入细水长流的回忆,“学长家里条件不好,用几年攒了四百块买了个二手数码相机,把它当宝贝一样带在身边。后来我给他换了个单反,居然还嫌我败家。”
说完,两人便默契地往中间看去,目光在车前座的空间里相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杜清劭坐在后面,不仅憋了一肚子火,还被狂塞狗粮,幽怨地打断:“看路啊猪头!危险驾驶别搭上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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