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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乐声如泉水般倾泻而出,洛铭随即开始动作,将音乐天才由惶惶不安走向慷慨激昂的心路历程再次演绎。
“我和你说过,这首曲子并不仅是他与命运的抗争。好的音乐和表演都能惠及世人、福泽万代。”他换了口气,边跳边说,“倘若不以感恩之心聆听,不以勉励之心演绎,你永远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
即使一心二用,那些动作随着肢体舒展,依旧自然得仿佛融入了旋律。罕见的发色将他衬托得如同童话书里的仙子,哪怕是收手在胸前转半圈,从手背到发丝都摇曳出晶莹的弧度。
输了比赛,心境不同,杜清劭这次竟认真地看完了。
“du,我知道你不爱听心灵鸡汤,但有句话我必须对你说。”曲声停止,洛铭转身看他,顿了顿,“凭借你的能力,今后势必会打破无数个已有的记录。所以比起失败,你更要学会适应成功。”
他的眼神很平静,如同未经波澜的湖面,藏在眉骨下半明半暗。
瞬间,他的年少轻狂、豪言壮语,还有那些恨不得撕成碎片的愤慨与不甘……所有思绪都涌了上来。
杜清劭的眼眶意外地酸胀了一下。
他没有骄傲,只是太想赢了。可怎么赢,他始终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现在,他似乎还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他不想让洛铭失望,不想让这只冒着冷风来见自己的小金毛的失望。
柔软的金橘色发丝搭在头顶,看起来似乎很好揉的样子。杜清劭晃了下神,鬼使神差地上前,抬手摁住了他的头。
“唔——”洛铭猝不及防地缩了下脖子,但没有躲开。
“谢谢。”杜清劭真诚地道谢,手指擦过他柔软的发丝,像是给狗子顺毛一般,“说实话,今天我才发现你还挺适合当老师这类角色的。”
“…是吗?”对方错开眼神,垂下头不知该说什么。
杜清劭也低头挑了眼,问:“你用这张证,明天能进场看我比赛吗?”
他的肩膀颤了下:“…你希望我来?”
“嗯,”他的语气又变得散漫,“这儿人生地不熟,我爸妈都在工作,除了那老头就只有你来欣赏小爷我的英姿。说不定明天就逆风翻盘了,不打算来见证下历史吗?”
洛铭把头埋得更低了,不自在地扯了下领结,深吸了几口气。
“好。”半晌,他终于给出了肯定答复,“我来看你的比赛。”
“发疯的章鱼”
管家对洛铭态度的转变感到惊讶,但他并没有过多解释,回家后洗了个澡,第二天换了套短款西服,神清气爽地出门了。
男单的比赛安排在下午。阳光久违地透出云层,刚出门就照得他睁不开眼,思绪也随之恍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告别舞台已有一年。他用这段时间做了很多事:飞到大陆彼岸给那个小男生编了两支舞,回国后参与编舞工作,成功将莎翁的作品搬上了芭蕾舞台。
可做了这么多,洛铭还是无法将自己的生活扳回正轨。刻入心骨的伤痕依旧新鲜刺眼、历历在目,像是打了高光的亮白色,刺到他无法回忆。
舞者不能登台表演,就如同鱼在岸边搁浅。即使他有一身本领,也终会随时间埋入脚下那块平庸的土地,化为淤泥腐朽。
他明白,是时候得做点什么改变自己了,比如说去现场看一次杜清劭的比赛,或许会成为治疗的契机。
埃里克申请的是志愿者证,洛铭不想尸位素食,提早四五个小时到体育馆,帮其余工作人员给看台清理消毒。
等手边的事情忙完,比赛还没开始。他看了下安排表,鬼使神差地往休息室那边走去。
杜清劭正趴在瑜伽垫上热身,看起来很认真。洛铭见状便不想打扰,退到墙边装作不经意地样子往里面瞥。
里有一面大落地镜,似乎是通过镜子发现了躲在门口小金毛,原本跪在垫子上乖乖拉筋的小崽子突然扭起了屁股,身体随即下沉,胯间某处几乎贴近地面,从臀部到肩背,天赐的曲线如同浪潮绵延。喘息声轻掠过,他还意犹未尽地连着扭了好几下,随后对着镜子轻勾嘴角,挑眉抛了个k。
原本正常的拉伸动作,因为杜清劭轻薄的性子,看来满是挑逗意味,就差没扭成电臀舞。洛铭看愣了几秒,意识到他八成是发现了自己,低头正了正领结,快步走开了。
“呵——”镜子前的杜清劭满意地笑出了声。
“在想什么?赛前还能这么开心。”队医潘立书不解。
杜清劭回味地朝镜子看了几秒,正坐到垫子上开始拉韧带,似笑非笑:“有只小笨狗来看我比赛了。”
“瓦瑞斯先生?”队医的反应很快,“听说昨晚还是他送你回酒店的。”
杜清劭点头,语气都不自觉上扬,满是炫耀的意味:“没错。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他挺适合当老师的,比叶飞鸿那个老古板靠谱多了。”
没人知道昨晚他摔门而出时,心情几乎崩溃到零点。要是能找到家健身房,他绝对能冲进去把沙袋打穿。
——凭借你的实力,今后势必会打破无数个已有的记录。所以比起失败,你更要学会成功。
洛铭磁性而温柔的英音倏然又在他耳边响起,像是融进了耳机中那首他听过千百遍的乐曲中,快成了他的肌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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