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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男人未免太过纤弱,不过是被傅时秋揍了一拳,就疼得直不起腰来。
傅时秋冷静地判断,应该不是alpha,alpha没那么娇弱。
这样想着,傅时秋又瞥了男人一眼——宽大的冲锋衣掐出窄瘦的腰身,雪白的后颈贴了一块接近皮肤颜色的oga专用腺体贴。
傅时秋愣了下,居然是个oga?
oga稀缺的缘故,联盟帝国如今的法律非常偏向于oga,前几个月一则oga抢劫alpha途中扭伤脚却向alpha成功索赔的新闻,就让傅时秋的震撼无法用语言形容。
倘若这人的的确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oga,那么,傅时秋这一拳,搞不好得蹲局子。
想到这里,傅时秋不由得拧了下眉,出声道:“喂,你没事吧?”
话音落下,oga重重倒吸一口凉气,看样子好像十分痛苦。
傅时秋:“……”
傅时秋心头涌上一股烦躁,明明被跟踪所困扰的人是他,现在却由于性别问题导致他的正当防卫行为或将面临蹲局子的风险。
什么狗屁法律,傅时秋腹诽了一句。
只能自认倒霉,傅时秋叹了口气,走上前两步,保持着不会因为对方突然袭击而受伤的距离弯下腰。
“你是哑巴——”
话音未落,一直垂头捂腹的oga陡然抬起头来。
黑白分明的圆眼睛恶狠狠瞪着傅时秋,倔强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毫不掩饰的憎恨之意,仿佛傅时秋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凶徒。
几乎没有人用这样恨意十足的眼神看过傅时秋,傅时秋愣了几秒,不会又是他在星洲留学时得罪的仇家吧?
那一拳傅时秋下了十足十的狠力,而且专挑对方较为脆弱的腹部去攻击,于娇弱的oga而言或许有些重了。
大约是疼狠了,oga额头布满汗珠,摇摇欲坠地蹲在那儿,看着凶巴巴的,却毫无攻击力,随时会倒下的样子。
即便对方可能与他存在恩怨,但傅时秋也不想因为伤害oga的罪名进去蹲局子。
“你……”
傅时秋张了张口,考虑到对方可能携带刀具之类的玩意,他谨慎小心地攀上oga的小臂,“我先送你去医院。”
oga猛然甩开傅时秋,铆足劲儿狠狠掼了他一把。
傅时秋被推得后退几步,他拧眉低头看了看被oga推搡的手臂,心头起火。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跟踪我就算了,推——”
话没说完,oga忽然撑着膝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莫名其妙。
傅时秋无语地看着oga匆忙离去的背影,只当自己倒大霉被路过的狗踢了一脚。
他把手重新揣回兜里,垮起个批脸向筒子楼走去。
这次身后再没脚步声,傅时秋却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生怕又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个神经病。
因着这点糟心的插曲,傅时秋心情有些烦躁,他脚下生风走得飞快,平时十五分钟的路程不到十分钟就走到了筒子楼下。
掏出钥匙拧开防盗门,傅时秋才算松了口气,虽然渠城的治安管理排名前十,但也不排除会有刚刚oga那样的神经病。
取完需要的物品,傅时秋瘫在沙发上,回忆了下oga怨恨十足的眼神,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他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干事,到底哪里得罪过oga?
不会真是他星洲的仇家吧?傅时秋怀疑,这样想着,他拿出手机给盛鸣尘发了条消息。
[你知道我在星洲有什么仇家吗?]
盛鸣尘大约在开会,没有回复傅时秋的消息。
过了一个小时,盛鸣尘给傅时秋拨了电话。
彼时傅时秋正躺在别墅的大床上,他之前发出去的寻猫启事终于有人联系了他,说看到布偶猫好像上了一辆黑色宾利。
盛鸣尘电话打来时,傅时秋正在尝试联系对方。
“为什么这么问?”盛鸣尘那边很安静,约莫是回到酒店了。
傅时秋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还是没必要告诉盛鸣尘今天发生的事,毕竟夜色昏暗,也可能是他看错了oga的表情,或者oga就是个单纯的神经病也说不准。
没必要告诉盛鸣尘不确定的事。这样想着,傅时秋说:“我好奇。”
闻言,盛鸣尘倒是没起疑心,沉吟片刻,回答:“据我所知,你应该没有仇家。”
“是吗?”傅时秋表示怀疑,不过按照他在星洲留学那会儿独来独往的孤狼性子,大概率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
盛鸣尘“嗯”了一声,松了松领带,漫不经心道:“今天的飞页收到没?”
那天和盛鸣尘回别墅住之后,在傅时秋的软磨硬泡下,盛鸣尘虽然没答应把手绘书还给他,但是答应了每三天给傅时秋发一张新图。
傅时秋觉得盛鸣尘这行为像是在拍电影的导演,就把这玩意称作“飞页”。
“没有。”傅时秋连忙起身打开光脑,看见邮箱里来自盛鸣尘的新邮件,“现在收到了。”
电话那端的盛鸣尘闻言,不大自在地“嗯”了一声,绷着脸道:“好好看,我回来要考的。”
说完,不等傅时秋回答,就啪地撂了电话。
傅时秋回味了下盛鸣尘方才说话的语气——别扭中透露出一丝难为情,他有些忍俊不禁,明明是自己画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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