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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厚颜无耻?”

盛鸣尘没说话,只是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不过傅时秋还是领悟到了这一眼的含义:“还能是谁?当然是你!”

傅时秋:“……”真是好大一口黑锅。

一瞬间,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婚姻究竟带给他什么。

傅时秋深吸一口气,艰难道:“那你能描述一下我是怎么轻薄你的吗?”

闻言,盛鸣尘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傅时秋一眼,眼神仿佛在说“你居然还有脸让我青天白日的把你做的那些银秽事说出口?!”

傅时秋:“……”

“你当真想听我说个细致?”盛鸣尘咬牙。

傅时秋点头:“想。”

“”

于是盛鸣尘便面带屈辱的,忍辱负重地开了口。

“我坐在床边,你一条腿跨过来,未经我允许便堂而皇之地坐在我腿上。”

傅时秋呆若木鸡。

“我被你缠得无法,只得亲了亲你的额头,你尤嫌不足!伸手扯住我的袖子,又偏头咬我的手腕……”

傅时秋瞳孔地震。

“说,说哥哥求你……我没有办法,只好任你索取!”

傅时秋彻底麻了。

三十三只猫(已修)

任、我、索、取?

傅时秋真想喊救命。

难以想象,堂堂盛世集团的执行总裁竟然是个擅长颠倒是非指鹿为马、胡说八道的谎话精!

这还是在他头脑十分清醒且记忆力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若是哪天失忆了,岂不是要被盛鸣尘骗得团团转?

傅时秋反复做了三个深呼吸,见盛鸣尘表情严肃,并不像是在逗趣人的样子,顿时如漏气气球一般瘪下去。

对上盛鸣尘饱含谴责的眼神,傅时秋费力道:“冒昧提醒一下,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说反了?”

盛鸣尘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不可能。”

他今年二十七岁不是七十二岁,没有老眼昏花、记忆衰退到那种地步。

傅时秋:“……”

说实话,他现在有点崩溃,想过起床后盛鸣尘这个封建老古板唠叨昨晚两人的事,但他从来没想过,盛鸣尘会不承认自己的所做作为,往他背上扣黑锅。

“我没有轻薄你。”傅时秋尝试轻轻敲醒盛鸣尘沉睡的良心,“昨晚是你先来敲我的房间门,说你易感期来了让我抱你,结果你擅自把我带来了这里,这才发生了后面那些事,但也不是你——”

盛鸣尘冷冷地睨着他,“你继续狡辩。”

“……”

傅时秋抬手摁了摁胀痛的太阳穴,心累道:“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抱着我,说哥哥我不会伤害你,然后就把我掼到床上,问我什么是小黑屋py,我说你真不会?你跟小狗似的看着我,可怜巴巴地说哥哥教我——”

“住口!”

盛鸣尘眼眸微颤,脸红过耳,矢口否认道:“你莫要信口雌黄!我何时把你掼到床上?又何时说过那种话?分明是你先……”

傅时秋心里憋着一股气,硬气道:“我怎么?”

盛鸣尘攥紧拳头,一字一顿道:“不、知、羞、耻。”

傅时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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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秋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动作间又扯到被磨破皮的大腿,立刻牵扯起一股难忍的刺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瞬间涌了上来。

合着他腿疼手酸地搁这儿伺候了盛鸣尘一夜,钱没捞到一毛,最后却落得个被倒打一耙的下场。

哈!真是笑话!

然而不等他张口,又听见盛鸣尘冷声道:“我易感期向来自控严谨,即便真的发生了你说的那种情况,也是你几次三番勾引我的后果。”

傅时秋心口一梗:“?????”

谁他娘的勾引你?!!!

“罢了。”盛鸣尘不大情愿地扫了傅时秋一眼,扬起下巴骄矜道:“这次我便不同你计较,但是那金刚经,你还得再抄十遍,仔细反省着……该不该如此孟浪轻浮。”

“???”

傅时秋几乎气笑了,他四下搜寻着,想找个什么东西砸盛鸣尘,可床头柜太沉,枕头又太轻……四下里竟然连个能砸人的趁手物件都找不到。

傅时秋气得肺疼,低头一扫,瞥见盛鸣尘那一侧的枕头,便泄愤似的用力踹到了地上。

枕头落地,飞出几片鹅绒,傅时秋瞪着眼睛,咬牙切齿道:“盛鸣尘,我是什么很贱的beta吗!我他娘的再跟你do一次,就特么去跳江!”

——

“傅先生真这么说?”

电话那头,正在公司上班的卜作仁偷偷摸摸地猫在茶水间,为他无故翘班的老板解决感情问题。

盛鸣尘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傅时秋放完狠话,便一瘸一拐地从床上爬起来,往楼上走去,中途甚至很有骨气地拍开了他试图搀扶的手。

一个小时后又穿戴整齐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背着他上班用的那只黑色背包,准备出门上班。

当时盛鸣尘就站在客厅的那只粉色猫窝旁边,目视着傅时秋,但傅时秋却把他当空气,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步履艰难地从他旁边径自走过。

二十分钟后,盛鸣尘又在傅时秋房间的垃圾桶里看见了前几日抄写的金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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