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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灵不是社牛,换作平时,她肯定不会和陌生人说这么多话,今天算是反常。
或许是刚刚地铁上遇到的那个抱着亡夫骨灰的女人,让她对世界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吧。
在登机口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就开始登机了。
谢青灵是最先几个登机的,排队走进去之后,找到自己的座位。
飞机登机口不停上来人,一个接着一个,过了大概十分钟,陆陆续续坐满客舱。
谢青灵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座位——那个靠窗的位置,是空的。
也不知道是还没上来,还是这个位置没有人。
她调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背靠在椅子上半阖眼睛假寐。
过了一会儿,身边响起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
谢青灵敏锐地睁开眼,一睁眼就看见一抹晃眼的白。
那是一件质感很好的白衣,松松垮垮的垂感,看上去很飘逸,有点像练功服。
谢青灵抬眼往上看去,只见一个男人站在她身边的走道上,正抬起手,把手中的行李箱往行李架上放。
随着他往上抬手的动作,袖子往下垂落下来,露出了一截手臂。
银白的手臂,机械的手臂。银白的色泽在飞机射灯的照射下泛出一点点不属于皮肤的银芒,正巧落在谢青灵的眼底。
谢青灵怔愣了一下。
“你好,可以让一下吗?”男人放好了行李,低下头来对她说话。
这是一张帅气的面孔。
他的神色温和平静,声音是清冷的,像清晨的雾。
谢青灵站起身来,给他让了让。
男人坐到窗边,侧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景,他双手带着黑色的皮手套,双手交叉着放在膝盖上。过了一会儿,他的电话响起。
“喂。”他说:“我是凌放。”
“……老唐,你是不是又忘了存好我的号码了?”
“嗯,正前往旧日王城,放心吧,明天的演出我一定能赶得上。”
“我不会让观众等我的。”
“当然,我一定会亲身上场的……我这样的,也找不到舞替吧?”他似是苦笑了一声。
“好了,飞机就要起飞了,我等下调飞行模式……替我向你妹妹问声好,祝她和她男朋友都考试顺利。什么?你还不知道她交男朋友了?……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飞机起飞,不聊了,再见。”
在听到唐元骁暴跳如雷的怒吼之前,凌放赶紧挂掉了电话。
他重新别过脑袋,看向窗外,通过窗上的倒影看到身边的女孩正在看他。
凌放回过头来,有些纳罕地看着谢青灵。
“有什么事吗?”他问。
谢青灵本想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对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但话刚要一出口,恍然意识到,这不就是已经烂大街的搭讪借口吗?
一说出去,对方肯定以为她在生硬地找话题吧?
于是只能硬生生改口:“你是……舞蹈演员?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你。”
谢青灵很少看电视,这样说不过是个掩饰的借口,她只是从刚刚听到的对方的通话中推测出了一点信息。
凌放点头:“嗯,我是个舞者。”
“你很厉害。”谢青灵没有看过他的舞,但依稀能从他的身段看出来,他身上长满肌肉,对身体肌肉群的掌控能力应该很强。
“你是个很优秀的舞者。”谢青灵由衷道:“我要去旧日王城出差,希望有时间能在线下看一次你的演出。”
听到对方是自己的观众,凌放的神色郑重了许多。
他伸出手来,示意谢青灵握个手:“我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舞者,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感谢你的喜欢,我会尽力在舞台上表演最动人的舞蹈。”
谢青灵握住他的手掌,通过皮质的手套,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属于皮肤的温软,冷冰冰的,有点硬。那是属于机械的质感,非人类的质感。
谢青灵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心想,等到达旧日王城后,有空是可以去看一场他的演出的。
无论她之前是不是凌放的粉丝,现在都已经是了。
作为一个天天和死亡打交道的法医,她对生命极度敬重,喜欢所有对生活有着充沛热情的灵魂。
不屈的灵魂。
接下去,两人一路无话。
飞机在高空中飞行,听着发动机在耳畔轰鸣,仿佛有一只蜜蜂一直在耳朵里嗡嗡作响。
落日西沉时。
飞机降落在旧日王城郊外的机场。
谢青灵站起身来,和旅客一起排着队,逐一离开客舱。
凌放并没有顺着人流离开,他等待着所有的旅客下去,才排到队伍的最后。
他本想去拿行李舱里的行李,可视线忽然却放远了些,放到了即将走出机舱的谢青灵身上。
不由自主的,凌放停下了手头所有的动作。
等视线尽头那道身影消失,凌放忽然回神,似乎诧异于自己方才的失神,摇头笑了笑。
-
次日,谢青灵在酒店床上醒来。
不用熬夜加班的这一觉,睡得很沉很踏实。
眼见已经快到八点半了,就要来到和接头人汇面的时间点,谢青灵立即从床上弹跳起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洗漱完毕,拿上资料下了楼,打了一辆车,直奔要见面的地方。
“e座604,e座604……”谢青灵嘴巴念叨两遍对方所在的楼层,摁下电梯,随后一路直升至六楼。
604的房间很好找,走出电梯之后,往左走到走廊尽头就是了。
这里房门半掩,门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心理咨询室”几个字。
这就是所长让她联系的那位侧写师私人的工作室。
谢青灵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她犹豫片刻,轻轻一推,门就往里开了一点。
“请问有人在吗?”
谢青灵朝里面喊了一声。
不多时,从屋内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一个将半长的头发绑在脑后的男人从门后走了出来,看到谢青灵后,他脚步微停,没等谢青灵自我介绍,先行打招呼道:“谢青灵。”
谢青灵松了一口气,笑起来:“原来真的是你,沈怀州。”
大学的时候,心理系的教学楼就在法医系的隔壁。她那一届,心理系有一个存在感特别强的学生——不止是那张放在人群中过分出挑的脸庞,还有那狂妄的脾气。他在刚入学的时候就把喊他沈大美人的男同学都揍了一顿,不过对于喊他沈大美人的女同学还算绅士,只是每次听到时臭着一张脸,神情很不爽利。
谢青灵已经忘记她是怎么认识沈怀州的了。
也许是在社团活动上,又或者是在两个专业交叉的公共课上。
总之在现实生活中遇到沈怀州这种级别外貌的人,总会难以忘记的。不过对谢青灵来说,沈怀州的专业成绩远比他的脸蛋更加吸引她的注意就是了。更何况不知道为什么,谢青灵隐约能感受到沈怀州总是出现在她附近。
但这都是大学时的事情了。
没想到的是,毕业许多年后,她还能在工作场合和沈怀州遇见。
沈怀州变了,变得低调许多,看来工作也一视同仁地正在将他的棱角磨平。但也没变,依旧是大学时期的样子。看着他,谢青灵有种光阴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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