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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后娘娘详述一下。”凌秋桑完全不担心。
“禹州除了水患之外,还算是个富庶之地,人杰地灵,出了不少才子佳人,如果陛下能想办法让百姓免于水患之苦,想必百姓们都会认可陛下的能力,届时本宫归还政权,也能让人心服口服。”
治理水患,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花的时间长,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否则是办不成的。
而这禹州,更是老大难的问题了。
保皇党和摄政王党的脸色都不好看,要是再等个几年,朝堂上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的风云变幻。
不少摄政王党和保皇党都站出来表达这任务不算合理,请太后另出考题。
今天清理了部分太后党的人,朝堂上站着的,大部分都是摄政王党和保皇党,全都站出来了,太后也不能置之不理。
太后似乎考虑了一下,然后道,“治理水患,确实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那便再来一件简单的事情,北方如今干旱,现已入秋了,气温依旧拔高不下,赈灾粮送过去了,百姓现在不至于饿死,但热死的人却是不少。”
他看着小皇帝,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如果陛下能让北方的百姓不再热死,那本宫便立刻归还政权。”
在这古代,四季变迁,严寒酷暑,乃是上天注定的,如何能在夏天凉爽度日呢?
宫里还好,每年的冬天都会大量地储存冰块,夏天就能取用,普通百姓哪来的冰块?
赈灾的粮食能四方征集购买,但是这冰块,总不能送外地调配过去吧?怕是还不到半路就化成水了。
不过,这都到秋天了,哪怕气温再怎么高涨,也抵不过冬季的来临,迟早罢了。
于是太后又补充道:“这任务就以一月为限,如何?”
太后这算盘珠子哗啦啦响,吵得凌秋桑耳朵疼,对别人来说,治理水患,兴修水利,可能确实是有点儿难,但是对他来说……
他只想送太后一个高级嘲讽:就这?
至于让北方的百姓解暑,不要再热死人了,这就更简单了。
送分题,完全不慌。
“那就这么办吧。”凌秋桑拍板儿决定,他点名:“工部何在?先说说禹州水患的事情。”
工部尚书贺古堂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他是个保皇党,陛下第一次亲政,他拼着一把老骨头,也必然要支持一下陛下的。
“禹州年年水患,工部为何不作为?”兴修水利,这可都是工部的工作。
贺古堂脸黑,“这禹州水患乃是天灾,不仅是本朝,前朝也依旧如此,而且禹州地势特殊,泥土松软,臣等也无能为力,只能等水患发生再补救。”
顿了顿,他目光不善地看着左相:“户部每年拨下来的款项有限,其中还被贪墨了不少,我们工部也是有心无力啊。”
凌秋桑大怒,“既然如何,你工部为何不上报?”
贺古堂刚才还在想皇帝是不是终于硬气起来了,想要收拾太后党了,结果没想到小皇帝居然找他麻烦。
他哪里是没有上报,可朝政之前都被太后把持,他的奏折多半也被左相给压下来了,而且他也拿不出左相党的贪墨证据,上报了也无用。
他叹息一声,“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朕要你有何用?”凌秋桑骂完之后,撑着下巴,似乎在考虑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工部尚书年纪大了,禹州是个不错的养老的地方,当官不为百姓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红薯已经被礼部尚书拿去种了,那工部尚书就去禹州种树吧。”
荒唐啊,荒唐,这陛下简直是荒唐。
那礼部尚书反对立男皇后,被贬去赈灾,这还算有个说法,要是灾情得到控制,那也是礼部尚书的政绩了,回京之后,就算不升官,赏赐是绝对不少的。
但这工部尚书为什么被贬?
还被贬去种树???这是什么道理???
禹州几乎年年水患,前前后后不知道多少代工部官员前赴后继,改善情况的也只是寥寥无几,只说这几年,哪怕是没有那刺史的贪污,工部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前些年这事情没爆出来,顶多说一句工部怠政,一般来说,罚一罚俸禄也就算了。
特别是这工部尚书还是保皇党,皇上这话说出来也太让人心寒了。
工部尚书贺古堂却似乎意识到一点什么,能在工部坐到尚书的职位,除了背后的世家,那跟他本身的能力还是有关系的。
他想了想,并未像其他人以为的那般叫屈叫冤,而是恭敬地接了圣上的旨意。
凌秋桑暗中点头,这工部的老头儿还是有点儿用的。
“行了,种杨树和柳树吧。”凌秋桑挥手,“工部尚书这位置还是给你留着,把树种好了再回来,你理个章程,去找户部拨款。”
户部那老头儿老神在在的站出来,“陛下,前些日子,修缮皇陵,行宫修建,以及陛下亲口批的一百万两赈灾银和一百万两军饷,如今户部已经捉襟见肘了,拨不出款项去种树了。”
户部,就是一个国家的钱袋子,前面能随便拿出百万两银子去修建陵寝,去修建行宫,必然还是有钱的。
现在说没钱,无非是这太后党把持了国库,不想让皇上顺利完成任务。
刚才蓝御拿出来的账本,户部下面不少官员都落马了,这户部尚书倒是谨慎,没捉到他的小辫子。
但是户部是什么,就是为国家赚钱的部门。
凌秋桑前些天也没闲着,还是略微查了一下大晋这个国家的历史和当朝的官员。
说实话,大晋之前是真的挺富有的,还亏得开国皇帝和之后的那几个皇帝的积累。
那时候的大晋还真称得上是盛世繁华。
别的不说,这国家就没缺过钱。
但是这后面几代皇帝就不太行了,再到凌秋桑这一代,要不是国库有底蕴,这国家得被败家太后党给弄破产了。
赈灾的钱不能动,百姓才是一个国家的根基。
边关粮草也不能动,往年粮草不足也就算了,他凌秋桑来了,就没有让边关将士饿着肚子保家卫国的道理。
加上今天落马的大臣,抄了他们的家,应该也能有不少钱,不过他要做的事情,光是抄了大臣的家,应该是不够的。
所以他琢磨了一下,“朕还年轻,再活个几十年都没问题,皇陵的事情先等等,还有修行宫的钱,都给朕挪出来种树。”
行宫就不说了,但是这皇陵暂停修建,似乎不太合适,一般来说,皇帝登基就要开始准备皇陵的修建了。
太后党巴不得他早点死,好让他传位给太后的亲儿子,这皇陵也确实是早就在修建了,但这年年改建,这里需要重新做,那里需要重新建。
凌秋桑心里门儿清,不找些借口,怎么找户部拨款?底下的人怎么贪墨?
呵,都要给朕还回来。
又有人站出来说暂停修建皇陵,于理不合巴拉巴拉。
凌秋桑一掌拍在了桌上,啪的一声,桌子四分五裂,摔了个细碎。
“于理不合?又是于理不合?这朝堂上于理不合的事情还少了吗?”
凌秋桑站起身,从台阶上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每一步都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半个朝堂的官员都在贪墨国库的钱粮,百姓凄苦你们看不见,朕不过就是暂停修建皇陵罢了,有何不可?”
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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