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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鸢睡醒,是在自己的床上,苏玺岳躺在她身边陪着她。
周鸢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软绵绵的问苏玺岳:“现在几点了?”
苏玺岳摸了摸周鸢的头顶:“不到六点,累的话再睡会儿。”
周鸢微微瞪了苏玺岳一眼,他不说“困了的话再睡会儿”,反而说,“累的话再睡会儿”,周鸢很难不顺着苏玺岳的话想到他们在车里
虽然周鸢在这方面不算害羞,但饶是如此,周鸢还是脸颊一片绯红。
嘤嘤嘤,周鸢害羞的钻进被子里。
苏玺岳知道周鸢是害羞,他也不强把周鸢从被子里拽出来,而是抱着裹在被子里像个毛毛虫似的周鸢,低哑温柔着说:“小鸢,车已经很安全的停在了车库,是在咱们自己家里,就和书房、阳台、厨房,家里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区别。”
苏玺岳不说还好,他一说,周鸢脑海里又自动浮现出书房、阳台、厨房
周鸢更不好意思了:“呜呜呜。”
苏玺岳怕周鸢裹在被子里待太久难受,帮她把头顶的被子拽下来,苏玺岳在周鸢耳边小声说:“小鸢害羞了,我就不说了。”
周鸢连忙接了一句:“也不能做了!”
苏玺岳清了清嗓子,没有同意周鸢的话:“我想这是我们夫妻感情和谐的正向表现。”
周鸢:“。”
好吧,她也认同。
只不过真的好害羞啊。
周鸢属于对这方面会有一些美好幻想的女孩子,比起日本的或者其他国家直白的“动作片”,她更喜欢爱情电影里留白许多、留给观众美好幻想的能进影院上映的电影里的片段,或者能在电视上追剧追到的爱情片段。
譬如男女主人公情到浓时,一件一件落下的衣服占据了屏幕的大半,唯有衣服后,是轮廓模糊、依稀可见的男女主人公;又或者角落里是碰洒的两支红酒杯,画面一转,男主人公的唇边沾上了女主人公的口红
周鸢印象很深的,就是电影泰坦尼克号里的jack和rose。
这部电影周鸢很喜欢,她看了很多很多次,进影院看过,那是前几年重映的时候,她和好朋友两个人一个人分别拿了一包抽纸坐在最后一排,那时候她还是个学生,但是重映有没有jack和rose在车里的那一段?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一包抽纸根本不够哭。
不过这段情节在周鸢脑海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果不是影院,那就估计是在手机的视频网站上看到过,不止一次。
谁能想到,在二零二三年,她居然也
周鸢深吸一口气,不能再想了,她得换个话题。
但是苏玺岳为了给她拽被子,单手撑着头,斜着身子看着她。
男人的锁骨也很好看,尤其是苏玺岳的。
更尤其是锁骨之上,多了一个让她着迷的点缀。
周鸢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那枚婚戒:“你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苏玺岳回答:“就今天,刚戴上的。”
周鸢恍然大悟:“哦,难怪我之前总觉得你手指上戴着婚戒,不是我的错觉。”
苏玺岳笑了笑:“对,是我工作戴戒指不太适应。”
如果别的人这么说,周鸢难免要怀疑一下,是不是这个男人在班上树立了什么单身形象?所以才不敢让大家看到他的婚戒。
周鸢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韩剧,其中一个角色就是在上班的时候把婚戒摘下来放到口袋里,以此来欺骗刚入职的年轻女员工。
但她完完全全不觉得苏玺岳也会这么做,她对他有百分之百的信任,而且周鸢也相信,苏玺岳能让她百分之百的信任。
周鸢开始和苏玺岳闲聊:“你们工作的时候不能戴戒指吗?”
苏玺岳一只手臂撑着头,另一只手像是钢琴家,而周鸢,成了他的专属钢琴。
苏玺岳像是没有看到周鸢此刻的有些痒意,他摇了摇头:“可以,只是我要经常洗手,而且有时候工作的时候还是不戴戒指更舒服。”
周鸢“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不能戴戒指呢,还以为也有什么特殊的说法。”
倒是苏玺岳不理解了,他问周鸢:“什么‘什么特殊的说法’?”
周鸢笑了笑,跟苏玺岳说:“就是网上看到的啊,说什么医生值班不能喝旺仔牛奶、不能吃红心火龙果,哦对了,还不能吃芒果!是真的吗?”‘
苏玺岳没想到周鸢也知道这些医生内部“心照不宣”的“魔咒”,他的手指仍然在“演奏着”,他的声音犹如大提琴般醇厚,周鸢的耳朵也痒痒的。
苏玺岳:“大家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值班的时候这些东西是完全不会出现的。”
周鸢还是很好奇:“那如果万一有人带了呢?”
苏玺岳点了点周鸢,周鸢舒服的抖了一下。
苏玺岳:“别搞这些玄学迷信,其实没有那么夸张。”
周鸢的嗓音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嗯”
忽然分不清她是舒服的“嗯”,还是知道了的“嗯”。
爱尔兰之雾oswule
◎“苏主任戴的项链,吊坠是戒指!”◎
傍晚十分,夕阳落金铺满了正片天空。
卧室内,周鸢调出了一首语调绵长的轻音乐,卧室内的蜡烛香薰燃点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身边的男人和她偶尔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或许偶尔冒出几句废话,但不得不承认,周鸢十分享受现在惬意的时光。
苏玺岳的手指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偶尔两根的手指指腹带着薄茧,会有细微的不太明显的粗粝感,他的皮肤很白,手指指甲是健康的淡粉色。
此刻完美的挑不出错的手掌正在周鸢身上、以演奏的方式缓缓移动着。
周鸢忽然分不清她是舒服的“嗯”,还是知道了的“嗯”。
但她知道,今天是万万不能再继续了!
周鸢转了个身侧躺着,现在她和苏玺岳两个人面对面,周鸢心想,得找点什么话题转移一下苏玺岳的注意力才好。
周鸢继续问苏玺岳:“那还有什么关于你们值班的时候,不能吃的东西吗?”
苏玺岳问周鸢:“怎么这么好奇?让我想想”
周鸢在搂着苏玺岳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口,笑了笑,“说不定哪天就去你们医院给你找你啊、给你送饭什么的也说不准,那万一带了什么不太合适的,多不好啊。”
苏玺岳听到周鸢的话之后微微一笑:“我本来对这些就没有那么绝对,不过话说要是小鸢去给我送饭送水果,那就是送什么我都会吃的。”
周鸢掐了掐苏玺岳的腰,劲瘦有力,没有一丝赘肉,算了,掐的太用力手疼的还是她自己。
周鸢跟苏玺岳说:“你别贫嘴,快想啊,除了芒果、旺仔牛奶、红心火龙果之外,还有什么不能吃的。”
苏玺岳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红牛、草莓,还有橙子,好像色彩鲜艳的水果都多少沾点边,大概就这些吧。”
周鸢吸了一口气:“这还‘就这些吧’?这不少了,你说的‘色彩鲜艳的水果’,你这一杆子打死多水果呢!”
苏玺岳摸了摸周鸢的脑袋:“所以我说啊,你想送什么就送什么。”
周鸢点点头:“好,不过你夜班排班很少哎,我还以为医生都经常值班的。”
苏玺岳对周鸢解释着说:“我以前值班也很多,只不过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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