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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鸢忽然想到了曾今看?过的一个采访,问空姐最?希望乘客们称呼她们为什么,得到的答案是“乘务员”。
空姐很快将毛毯拿过来。
周鸢有了毛毯,身上的寒气缓解了些许。
飞机延误了快一个小时才起飞,但在等待的途中,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飞,飞机里?有不少乘客的情绪已?经?开始变差,甚至对?空姐的态度也差了起来。
苏玺岳的情绪一直很稳定,他在用ipad看?文献,偶尔也会关心?一下周鸢。
周鸢倒不会因为航班延误而心?情变差,对?她来说,安全是第一位。
但从飞机上其他乘客的反应来看?,显然大多数人不是周鸢这么想的。
苏玺岳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收起ipad,慵懒的望向周鸢一侧。
周鸢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将目光从手机屏幕前挪开,还?以为苏玺岳和她有什么要说的:“怎么了?”
苏玺岳浅声开口:“雨停了。”
雨水落在玻璃窗的声音已?经?逐渐渐小消散,飞机的广播也适时的响起,飞机终于起飞。
从始至终,苏玺岳都没?有流露出任何因为天气延误而不悦的神色。
周鸢默默的想,苏玺岳的情绪真的很稳定。
在飞行途中,周鸢涌上一股困意,她本来没?想睡的,但还?是没?抵挡住困意,睡了过去。
周鸢的睫毛很长,闭上眼睛后,细密而纤长的羽睫微微弯起,她的肌肤白皙,红唇晶莹,倒有点像个洋娃娃。
苏玺岳轻轻的帮周鸢披上了掉落在她大腿上的毛毯。
机舱内没?有灯亮,是近乎黑暗的,和平时睡觉的光线差不多,周鸢睡的很香,身体?软绵绵的倒在了苏玺岳的肩上。
红唇发出无?意识的一声轻喃,周鸢身体?挪动了一下,找到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周鸢好像在梦里?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她闯入一片茫茫雪松原,山涧雪松的清冽扑面而来,这片原野中,周鸢好像找到了一片最?柔软的地方。
周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才发觉,哪里?是什么梦里?的山涧雪松,那是苏玺岳的肩膀。
周鸢的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鼻息轻轻的撒落在男人的肌肤上,呼吸之?间,她毫不费力的就能感受到淡淡的却又霸道?强势充斥着她整个鼻腔的雪松清香。
周鸢心?底一颤,怎么会躺在苏玺岳的肩膀上?!
周鸢的困意全部消散,全都在想要怎么起身才会避免尴尬?
周遭环境窸窸窣窣的杂音渐渐消小,细微的振动和微弱不可察的声音在此刻呈百倍千倍扩大。
周鸢靠在男人肩上,看?不到他的脸,隐藏在黑色针织衫之?下的,是温热有力、线条流畅的肌肉。
“醒了?”苏玺岳的声音传入周鸢耳边。
“嗯。”刚睡醒的周鸢嗓音有点干。
“刚睡醒,先喝点水。”
周鸢想问空姐要杯白水,她的手中就被苏玺岳塞入了一瓶刚刚拧开矿泉水。
周鸢接过水,抿了一口:“谢谢。”
周鸢悄悄地用余光看?了一眼苏玺岳的肩膀,还?好她没?有流口水,不然会更尴尬的。
“飞机快落地青杭了。”苏玺岳淡淡道?,“累的话到酒店再好好休息吧。”
周鸢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她从来没?问苏玺岳定的是大床房还?是标间。
苏玺岳看?着周鸢若有所思的神态,忍不住替她开口:“小鸢,你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周鸢想了几秒,还?是问了出来。
苏玺岳的额前坠着几根碎发,他的眼眸深邃,下颌轮廓棱角分明,气息冷冽,经?过飞行过后依然不显任何疲态,他噙着一抹笑意,的喉结随着说话上下滚动:“小鸢,我们是夫妻,你说呢?”
纸飞机paperpne
苏玺岳定的是青杭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地理位置很好。
办理完入住后周鸢才知道她定的是一间总统套房,总统套房的面积特别大,住他们两个人简直绰绰有余,完全没问题。
周鸢还是第一次住在可以俯瞰整个清湖景区的酒店,这里房间的视野确比普通房间要好得多?得多?。
从他们这间房间向外看去,刚好能将清湖美景尽收眼底。
足不出门,5a级景区风景尽收眼底,实在是妙。
周鸢站在阳台上,欣赏着窗外的美景,灯火闪烁,车水马龙,自然风景区和现代化城市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
其实苏玺岳预定?的这间总统套房的卧室不止一间,但?是周鸢想到了苏玺岳说的话——
“小鸢,我们是夫妻,你说呢?”
这不是就?是说,还是要睡在一张床上嘛!
不过周鸢转念一想,也是啊,如果不是苏玺岳临时接到了医院的紧急电话,那他们早就?应该睡在一张床上了。
想到这,周鸢也释然了。
总之反正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怎么样也要面对的吗,不是她逃避就?不会发生的。
夜幕低垂,星光闪烁,空气里夹杂着潮湿的气息。
苏玺岳不知何时站在了周鸢身后:“你带的衣服有容易褶皱的可以给我,我帮你熨烫一下。”
“你?”周鸢迟疑,苏玺岳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做这些小事的人?,而且再?说了,酒店不是都有rooservice(房间服务)的吗?
“只是顺便。”苏玺岳淡淡道?,“如果不需要就?算了。”
室内明亮的灯光落在他锋利流畅的轮廓上,苏玺岳的长?相矜贵又?带着疏离。
周鸢真的没想到,苏玺岳外表之下,竟然反差如此之大,毕竟他带着明显距离感的清冷模样。
他分明长?了一副连熨烫机怎么用都不会的脸啊。
苏玺岳的长?相总让周鸢觉得他高悬神?坛之上,睥睨众生,而苏玺岳总会适时的告诉周鸢:他亦是人?,不是神?。
有了这件小事,周鸢想到他们即将要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尴尬消散了些许。
周鸢将散落在脸颊的发丝捋到耳后:“行李箱放主卧吗?”
苏玺岳点?点?头,沉声?问周鸢:“还是你睡在左侧?”
两个人?分明没有同床睡过,而苏玺岳的语气熟稔到他们好像是相伴多?年出来旅行的老夫老妻。
周鸢在心?里暗自想,既然苏玺岳这么淡定?,那她也不能输了阵仗。
周鸢是个不甘示弱的人?,哪怕对方是她的丈夫。
于是周鸢站在墙边,淡定?的、至少听?起来是淡定?的开口:“好。”
酒店的主卧面积很大,床也很大,睡四个人?都绰绰有余。
周鸢在心?里估算着,如果睡相不算太差的话,可能她和苏玺岳两个人?可能严格遵守着泾渭分明的界限,都完全碰不到彼此。
简单收拾好行李,把要穿的裙子挂在衣柜里之后,周鸢陷入无声?的氛围之中,她有些欲言又?止。
接下来一步是该洗澡了吧。
酒店之中、孤男寡女、新婚夫妻。
在这些背景的叠加之下忽然提及“洗澡”这个话题,总感觉带有什么无声?的暗示。
趁着苏玺岳接了一个同事打来的电话,周鸢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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