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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忍不住发泄出来。
楚南撒开他的手腕,神情严肃:“我就当你神志不清了,明天你就回去吧,我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萍水相逢,他不指望着沈知越能救他,况且他自己都说了当时神志不清,他怕真的开始依赖上沈知越,他却突然神志清醒了脱身而去,空留下楚南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睡觉吧。”
说完这句话沈知越几乎是一秒都不停留地走了,楚南看着被他关上的门突然心像掉入了谷底。
其实可以不用这样决绝的,就算你假装客气几句,我也不会真的逼你冒险的。
楚南开始无厘头的埋怨起沈知越,可明明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楚南觉得自己越来越矛盾了,明明不应该和任何人扯上关系,可是又不受控制地想要接受更多沈知越对他的好。
其实他只是想有个人能关心他,毫无保留的关心。
一整晚楚南都没怎么睡着,他好像又回到了自杀前的那一刻,不同的是这次他被捧到了从未到达的高度又被狠狠摔下,尚未成熟的情感仿佛都缺失了一角。
在浩大的宇宙中他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昨晚没拉窗帘,所以天刚蒙蒙亮楚南一下子又精神了,往窗外看去,是一个很普遍的居民楼,甚至有点破旧,躲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确实相对安全。
楚南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甚至他都没有想过自己的退路。如果上辈子的楚南是被绝望压垮,那这辈子他就只剩下麻木了,麻木到都懒得去死。
楚南打开窗户,嘈杂声传入耳朵仿佛他也有了点烟火气,坐在床上,他安安静静地听,大爷们开始支桌子下棋,大娘们几人一堆聊天,小孩儿追逐打闹,说的话楚南都能听懂,这是一条华人街。
楚南都坐到出神,直到一声敲门声响起,没等他思考门外的人又开始说话:“起床了吗?”
是沈知越。
他没走。
楚南没应声,咚咚又响了两声后门被推开了,沈知越笑着对他说:“饿不饿?”
楚南下意识摇摇头。
“我刚才去买了点药,一会儿我给你涂上吧。”
沈知越指了指楚南的脑袋,昨天走的匆忙没拿他每天都要涂的药膏,今天一大早沈知越就去小诊所买了药效差不多的。
“不用了,我自己涂。”
伤口在脑袋右后方,楚南根本看不到,前段时间他拒绝见任何人,自己凭感觉也能涂个七七八八,就是一开始伤口没愈合的时候手也生,总是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跟我还客气。”说完沈知越就打开药膏用棉签沾均匀,上手前沈知越刻意停顿了一下,见楚南没有应激反应才缓缓靠近。
像对待一件易碎品,他的动作轻到仿佛一根羽毛拂过,擦完还要吹吹,其实早就不疼了,楚南心里想。
“缝了几针?”沈知越突然问。
“不知道。”
“怎么还不拆线?”
“不想见人。”
周时序为他请过医生,可是楚南的卧室门依旧不肯敞开,周时序拿钥匙开门他就使劲往门口砸花瓶,周时序一生气索性不管他了,所以伤口十来天都没拆线。
也没人关心他的伤口到底怎么样了。
上完药沈知越跟楚南说找个机会带他去医院拆线,楚南知道现在他们的处境很危险,去医院暴露的风险更大,于是他说不着急,挺酷的。
沈知越笑,楚南也跟着笑。
谁都没提沈知越为什么不离开,他们装作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仿佛他们真的从小一起长大。
楚南其实在刻意避免这个话题,他心底也是不希望被抛弃的。沈知越像是能读懂他的心,他刻意回避的话题沈知越绝口不提,两人默契地过了一段温馨又平淡的生活。
只是他们不能太招摇,沈知越出一趟门就得买回三四天的食材,剩下的时间两人都窝在客厅钻研游戏,双人游戏玩得没意思沈知越又要玩手游,还必须得是刺激的、有挑战性的。
为了有人能陪他玩手游,沈知越还偷偷出去给楚南买了个最新版的鸭梨手机,只是没有手机卡。楚南没玩过,一开始技术菜的不行,技能都能打到队友身上。
楚南被队友骂,沈知越就更加暴躁地帮他骂回去,他一看自己急得不行楚南还看着自己笑就更生气了,于是他非要逼着楚南跟他一起骂,楚南支支吾吾开麦骂了句“混蛋”后对面更笑话他们了。
沈知越也骂他不争气,然后接着跟他们对骂。
沈知越脾气不太好,骂的话也脏,有时候楚南想劝他别这样,沈知越就假装生气骂他是个白眼狼,楚南看不出来他是假生气,于是他第一次学会哄人了。
其实他根本不会哄人,只能梗着脖子说一句别生气了,连句我错了都说不出口,但是沈知越总是被轻而易举地哄好。
沈知越总说迟早被他气死,楚南就会一本正经地让他呸呸呸,其实没人对他这样做过,这都是他从电视里学来的,他只是不想让沈知越死。
这段时间沈知越做饭楚南就洗碗,楚南依旧话不多,沈知越就充当活跃气氛的角色,没人捧场他也不冷场。
沈知越做饭不好吃,楚南完全不会,所以两人一到吃饭时就如临大敌,翻各种软件找教程,结果做出来也只能硬着头发吃进去。
楚南说他不挑食,吃什么都行,可沈知越发现他的嘴刁得很,葱姜蒜不吃,就连西红柿炒蛋里的洋葱都不吃,反正就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厨艺。
楚南的胃不好,这样挑食可不行,然后沈知越打算在手机上报名一个厨师班,一对一网课似的教学,第一道菜就是香菜炒牛肉。
做好之后两人谁也没动筷子,楚南不吃香菜,沈知越掌勺亲眼看着牛肉糊到沾了锅。
楚南说了一句,把课退了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第一次谦让起来,你推我推最后谁也没动,楚南看着黑黢黢的锅罢工了,非让这个始作俑者自己洗干净。
终于在第十天,沈知越说找到一个诊所,人不多很安全,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也不远,倒两班公交就到了,他说要带楚南去拆线。
楚南不愿意,沈知越就威胁他:“那我来拆。”
楚南点点头,“也行。”
沈知越自然不可能同意,他又怕再不拆线可能就取不下来了,于是他威逼利诱,他说只要去拆线就给楚南做满汉全席。
自以为厨艺很好的沈知越当即就被拒绝了,沈知越执拗,楚南更执拗,非让他动手。
最终沈知越向他妥协,学着网上的教程先把剪刀和镊子消毒,然后捧着楚南的头就开始挑线。
时间太久线都有点长进肉里了,沈知越说没什么影响要不就光把外表一层挑出来得了,楚南非不同意,必须让他全挑出来。
一番操作下来,本来长好的伤口又被翻开了,按照伤口的走向渗出一长溜血丝,沈知越又重新给他上药。
冰冰凉凉的有点蛰,好在沈知越总是对他很温柔,有时候自己还没喊疼沈知越就已经开始往伤口上吹气了。
上完药身侧的身影突然将他笼罩,楚南觉得脑门一凉,沈知越的嘴唇只停留了两秒就离开了。
楚南呆愣住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沈知越亲他了。
扰乱了他的心绪,沈知越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把工具一一整理好回屋了。
从那以后楚南总是不敢直面沈知越的眼睛,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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