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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结束了,你年假不是还没补么?同元旦连休,我们去北海道旅游吧!”
唐瑜漫不经心应声,“旅游行程发到我的邮箱,明天我让助理看能不能插进行程里。”
“好。”
舒安早就猜到唐瑜会这么说,转头就将提前做好的计划给他邮箱发过去。末了,他还唠叨地补充,“阿瑜,你看有什么地方要改,记得告诉我。”
洗漱完,唐瑜舒缓开绷紧一天的神经,很快陷入沉睡。舒安则为即将到来的北海道之行兴奋到难以入眠,几度辗转,毫无睡意,干脆起床。
怕惊扰到一旁熟睡的唐瑜,舒安蹑手蹑脚地躲到客厅,写起日记。
大学城附近,某清吧一禺僻静角落。吧台内,调酒师一袭修腰黑马甲,倒入冰块,白手套上下摇晃起半透明雪克杯。
“……我男朋友在北海道跟我求婚了。”
王菲菲动作豪迈,一口饮尽杯中剩余酒水,圆润可爱的两颊挂上两团微醺的酡红,“就在那个很有名的神社,那里求婚姻超灵的。舒安,你一定要记得去哦。”
“不过,你家的那个看起来就不像是会信这种的。”
冰块滚动错落,调酒师手腕翻转,倒出一杯与场所环境很是不搭的……薄荷气泡水,递向顾客。
王菲菲音量渐大,眉毛挑起,“喂——舒安——”
“舒安、舒小安!你有没有在听!”
眼前晃过一双涂着红蔻的手,舒安猛然回神,“!”
“我就知道你没听进去。”
“抱歉。”舒安扯出个笑,眼含歉意,“啊,菲菲你刚刚在说什么?”
王菲菲翻个白眼,将吧台上的薄荷气泡水推到气质干净的青年面前,“你这样,我还不如回去陪我男朋友呢!”
舒安酒量不佳,几乎是三杯就倒的程度,所以他点的是不含酒精度数的气泡水。
他本就不喜欢这类场所,是王菲菲说想要来尝尝这家店新出的特色饮品,舒安担心她一个女孩子的安全才答应一同过来。
眼下,舒安并无渴意,又因曾经发生过的意外对这类酒水饮品留下阴影,没动饮料一口便起身,问道:“菲菲,你要回去了?我送你。”
店外,街道路灯明日高悬。
入秋后天气渐冷,王菲菲唇中吐出圈白雾,搓着冰冷的手搂紧自己的咖色大衣,一边吐槽,“你家那位是不是有病啊?什么叫‘让助理看能不能插进行程里’,跟你谈恋爱的又不是他助理。”
青年穿着最简单不过的白衬衫黑裤子,低敛眉眼,当有风卷着落叶飘舞飞过,在纯白灯光下总让人有种一尘不染的干净和纯粹感。
就算是已经有男朋友的王菲菲都不自觉看呆了几秒,心想,唐瑜真是踩了狗屎运。
舒安正登录打车软件的手顿了一顿,视线轻描淡写地扫过王菲菲手上的戒指,半响才默默道,“他工作忙。”
“你还说,上次他就因为忙工作把你的生日给忘了!”
王菲菲撇开眼,踢一脚路边石子,很不满的嘟囔:“舒小安你还不如跟你那个学弟谈呢,肯定比那狗逼幸福多了……对了,学弟今天怎么没来?我不是让你帮我约约么?”
对王菲菲试图给他拉郎配的行为感到无奈,舒安亲爱的唐瑜视角与有相对应的情节,强烈建议过后再本章
唐雄利,原名王雄,唐瑜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靠入赘豪门实现一飞冲天,从普通人做到南城首富、金融地产娱乐圈的跨界商业大鳄。
与出身豪门的正妻不同,唐瑜的生母只是个地位低微的陪酒女,而唐瑜则是一场酒局后的意外产物。
在唐瑜半饱半饿地长到四岁时,生母染病去世。无人照顾,倒在大雪中即将饿死的前一刻,唐瑜才一碗长寿面
临近十一点,宴会堪堪结束,人群散去。
大量且无节制地灌入胃中的酒水在阵阵翻滚,宛若燃着满腔的火焰,烫得唐瑜胃粘膜灼伤似的疼。
酒店楼下,唐瑜迎着冷风接连送走安漾父女与唐雄利的轿车,借还有事的由头打发掉唐家配给他的专职司机。
说是他的个人司机,更不如说是唐璐诗安插在他身边的耳目。
只要小三生下的野种的心脏还没挖到她儿子胸膛里,唐璐诗的多疑一刻也不会消停,更何况下贱野种还夺了本该属于她儿子的风头。毕竟她从不认为烂泥扶不上墙的唐聪正是她自己给惯坏的。
比起说不定何时会失去生命、以意外猝死结局登报的唐瑜,唐璐诗更像是受害者。
出租车里空间不大,唐瑜一双长腿委屈地叠曲进座椅缝隙里,价值百万的西装无所顾忌地靠进脏兮兮的椅背里,卸下伪装般露出深刻的倦容。
腹部在翻搅成团,剧烈的疼痛让唐瑜蜷起上半身,脸色苍白额冒冷汗地弓腰,咬着牙关默默忍受。
——只要撑到家,喝下醒酒汤……
每有应酬,舒安都会给唐瑜煮一碗醒酒汤。
热乎乎的汤汁一口喝下去,头枕在舒安的大腿上,再让青年给自己揉一揉肚子,药效好得出奇。
不出例外,今晚舒安肯定也提前替他煨好了汤,所以唐瑜才敢这般不要命地喝。
只是,时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慢?按理说这么久应该到家了。
唐瑜汗涔涔地抬头,心情焦躁,隐隐有些不安,“司机,还没到吗?”
“哦,”出租车司机开口,给后排的乘客解释:“学御小区前那条路出事故围起来了,我得绕个路过去。别急,就快到了。”
司机的话确实不假,没几分钟后橙黄小车便从后门开到舒安家楼下。唐瑜付现金,下车,上楼。
楼栋里的感应灯年久失修,要住户很用力地跺跺脚才慢吞吞地亮起,唐瑜胃疼得厉害,没力气醒一醒那烂灯,更懒得掏出手机开机,扶墙摸着黑进了电梯,难受地靠墙站。
几乎没有检修维护的电梯像头快趴窝老牛,气喘吁吁、吭哧吭哧地往上爬,久得唐瑜感觉仿佛等待了半个世纪。
这么说,他已经有半个世纪没见到舒安了。
唐瑜直起身,先嗅了嗅衣服,没什么味道残留,脚挪到厢门前,黑眸专注地盯着楼层显示屏,心底数着秒,等电梯打开。
同时,在脑海里一条条列出他的待办事项:
和舒安拥抱、亲吻,喝下醒酒汤,揉肚子,洗热水澡,抱着舒安睡觉。
对了,今天是他的生日来着。
哦,那就再加一项吹蜡烛吧。他隐约记得好像出门前舒安给他订了个蛋糕。
生日许愿就算了,他早就过了还会天真相信愿望能成真的幼稚年纪了,同意买蛋糕也只是让舒安开心。
电梯门开,唐瑜走出去。
开公寓门,唐瑜走进去。
家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很安静,从来没有过的安静。房子里面也没有唐瑜熟悉的人立刻迎出来,抱他。
酒气萦绕,唐瑜有些不高兴,周身气压都低下几度。
今天是他的生日,难不成舒安没有等他回家就自己先睡了么?这种事情,在以前可是从来没发生过。
而且,唐瑜以前也有加班到更晚的时候,回到家,依旧能看到舒安在客厅沙发里昏昏欲睡地等着他。
唐瑜的胃还在作痛,他自己打开灯,弯腰换鞋。起来时晕了瞬,不知为何,蛰伏许久的酒气忽然上了头。
换好鞋,唐瑜忍着头晕又在玄关原地等了两分钟,逐渐变得不耐烦,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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