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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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正动心是在毕业前夕,即将迎来那场最重要的考试前。
对冬恣和付长荀这两个都没有父母做后盾的人来说,这场考试至关重要,付长荀的成绩毋庸置疑。
可冬恣最后的几次模考都很不稳定,最好的考前几,最差的考几十名。
这样不行。
付长荀很是忧虑,征得外公同意后,便专程叫他住在自己家,帮他辅导功课、复习知识到很晚。
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冬恣很难不对本就爱慕的付长荀产生旖旎遐想。
可就在高考结束之后,他明明选了和对方一样的学校、一样的专业,却没在大学里找到人,匆匆跑去曾经住过的付长荀外公家,便得知了他发挥失常的消息。
原本很有把握的第一志愿没有考过,好在第二志愿也不错。
可两人的联系就在这时断了,因为付长荀换了手机。
打不通电话,冬恣便以为他因为考试失利而不想联系高中同学了,这样难过了半年,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并不是这样。
他当即欣喜若狂,打了新电话号码。
可是当时,冬恣迟来的发育期终于到了,他的声音低沉了很多,付长荀并没有认出他,只以为是打错了。
现在才得知了这个乌龙,付长荀一阵哭笑不得。
“再就是我偶尔会去你们学校偷偷看看你,只是你从来没发现过。”
“毕业以后,你开了诊所,我也经常去附近溜达……”
“当时在咖啡厅里,我其实是跟踪了你。”冬恣说到这里时,忍不住声音更小了,“所以我们才一起进副本的。”
这样感觉自己越来越变态了,可他的初衷真的只是单纯想见他。
想他了而已。
听完了这个复杂但又不太长的故事,付长荀停了一会儿,起身俯视着他,问:“那你现在,还觉得我是个发着光的神吗?”
冬恣毫不迟疑,当即点了点头。
“但是……我不想做你的神。”付长荀垂眸,慢慢低下身去,平视着他的眼睛道,“……我要做你的爱人。”
冬恣抬起头,颤抖道:“阿荀——”
“别说话。”付长荀止住他的话头,又凑近了些,“我可以吻你吗?”
他眼睛明亮而专注,让对视的人深切地知道,自己正被爱着、哪怕那些阴暗不堪的爱意全都讲了出来,他也依旧被爱着,没有被嫌弃、被抛弃。
冬恣没有说话,坚定地揽住他的脖子,将人带了下来。
这是一个绵长而缠绵的吻。
吻到情浓处,两人情不自禁滚上了床。
恋爱副本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房间,落在付长荀长而密的眼睫上。
他缓慢地半睁开眼。
“嘶——”
甚至都不需要动弹,身上就已经向他传递了警报。
肌肉大约是有地方抻到了,嗓子也痛,骨头缝里都发酸。
这次可跟从副本里出来、精神不好所以睡个昏天黑地不同,这回是浑身上下不舒服,感觉身体被掏空。
当时那个论坛上的网友们没告诉他,被人睡了会这么难受啊!
而旁边还睡着一堵坚固的墙壁——正是把他揽在胸口的冬恣。
付长荀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脚,把人踹醒,结果自己也一下子腿抽筋了。
冬恣被恋人蹬醒,还没享受一刻的君王不早朝,就看见付长荀痛苦地掰着腿,赶忙清醒过来帮忙揉揉,直到他抽筋的症状缓过来了才松了口气。
但他手还没移开,付长荀就哑着声音道:“再按按,我……咳,腰疼。”
冬恣掀开被子,看他一身深深浅浅的痕迹,不由有点惭愧:“抱歉啊,我昨晚没忍住,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付长荀本想骂他两句,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换了话:“没事,下次别这么重了,我实在受不了,太遭罪。”
还有下次!
也就是说阿荀其实并没有不满意?
冬恣很快把他的话翻译成了自己想听到的意思,顿时喜上眉梢,开开心心地给他按了一会儿腰背。
等付长荀好转了一点,两人才起床去吃饭——萧雯又已经做好了早餐。
“哥哥早!”晓晓今天叼的是三明治,含糊地打招呼。
“早啊。”冬恣心情很好地回答,“一会儿送你去学校。”
付长荀艰难地挪动着,好不容易到了椅子前,正准备坐下,冬恣就赶快放上了坐垫和抱枕,殷勤得过了头。
晓晓看着面色红润的冬哥,又看看满脸憔悴的付哥,小小的脑袋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你们咋啦,干嘛去了?”
大半夜不睡觉,出门夜跑去了吗?
倒是萧雯眼尖地注意到了被付长荀隐藏在衣领下面的吻痕,再结合两人今天的样子,她顿时恍然大悟,赶紧拉过晓晓:“别问,你哥哥们研究大事去了。”
晓晓故作深沉地“噢”了一声,听话地没有继续追问。
但她的小脑袋瓜转了转,明白了过来——这俩人干柴烈火了!
虽然不懂怎么干柴烈火,但看两个哥哥的八卦就很好玩。
付长荀则一阵脸热,再看冬恣满足的嘴脸,实在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冬恣倒抽一口凉气:“嘶……阿荀,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我去诊所,待会儿送我。”
付长荀答非所问,“你去公司上班就好,今天不用陪我。”
冬恣:“啊?”
完了,被嫌弃了。
不管怎么被嫌弃,冬恣也得听爱人的,两人都要工作了。
付长荀这段时间堆的病人排号还真不少,他匆匆披上白大褂,联系病人上门,终于重新找到了工作时的感觉。
病人们会和他说很多,以前是学业、工作、家庭带来的压力和痛苦,现在大多是游戏,游戏“会死”带来的重压之下,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算事了。
看了一天,直到最后一个病人进门。
这是个长相儒雅、身材还不错的男人,他进门后没有先叫医生,而是走到付长荀面前,细细地打量了他。
“我看您有点眼熟啊。”
他又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医生,您是不是进过本了?”
付长荀眉心一跳:“对,我是玩家,不过你怎么知道?”
他没见过这位病人,显然是刚刚预约的,之前并没有在他这里看过病问过诊。
那就没有道理,毕竟诊所不大,能来蹲点调查他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我记得您出现在直播里过。”男人的目光又一次仔细地巡逻着付长荀,“我记得您这张脸,特别特别好看……”
付长荀板起脸,站了起来:“不好意思,你如果没有看病的打算,就请出去,如果精神实在有问题呢,也不要骚扰医生,我可以现在拨精神病院的电话。”
但根据他的判断,这人根本没病,只是过来骚扰他的。
“哎呦哎呦,您别介意。”
男人赶忙摆手,“我讲话不走脑子,我就想问问您,下次进副本能跟我一块不,我真的对您一见钟情……”
不是,怎么就扯到一见钟情上去了?
付长荀越来越无语,几乎想把人打出去了,对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越说越离谱,惭愧地笑笑,自己转身离开了。
付长荀拧着眉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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