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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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慌别慌。”
赵姐走到大家面前,“二胡的异能是辅助型,他被杀也算正常,接下来我们任何人都不要单独行动了。”
她的声音很有信服力,众人慢慢安静下来,不再自暴自弃了。
赵姐又嘱咐道:“看来npc是不能伤害的,我们尽量避免……”
她已经迅速从队友死亡的惊惧中脱离出来,冷静客观地叮嘱着玩家们。
徐正义此前一直稀里糊涂,直到听见“不要伤害npc”,才骤然回头:
“所以,晓晓……”
付长荀笑笑:“徐哥,我猜测这个游戏对我们的恶意很大,所以杀死或伤害npc的举动,也可能招致杀身之祸。让他们以为晓晓也是npc,相当于给她加了一层保障。”
“我懂了。”徐正义极小声道。
徐晓也跟着小小声:“谢谢医生哥哥,我会好好演的。”
她的轻微抑郁,在这时反而为她的npc伪装多了一份可信度。
赵姐和众玩家讲完,又问了消息进展,有些愁眉苦脸。
完全没有进展啊!
昨夜大多数人不敢外出,只有自己和那个老玩家出去过,但后者始终仇视玩家,神色阴郁,不肯透露。
“庙里是不能待了,我们自由活动到中午,在街口的茶摊集合吧。”
她只好这样分配工作下去,“能打听多少打听多少。”
玩家们此番有了紧迫感,倒是真的开始四处探听京城关于“将军”的消息了。
徐正义带着两位装萌新的朋友前往街区,几人正谈论着计划,付长荀便陡然停步,抓住冬恣的手:“拦住他!”
后者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赫然看到“程恩”正走在他们前面!
三人立即上前,共同拦住了他。
“程恩?你还活着?”
“程恩”诧异地望着他们,眼神全里是陌生的警惕:“你们是谁啊?”
付长荀愣住,回头和冬恣对视一眼,才问:“你不叫程恩?”
“我是啊,但是我不认识你们。”
诡异的情况下,冬恣忽然拉住付长荀的手,对程恩道:“抱歉,我们之前见过一次,聊过天,不过你可能不记得了,所以……我们也不便打扰,实在抱歉。”
“哦,是这样吗——我要赶紧回家了,我不能一个人出门。告辞!”
程恩依旧警惕,紧紧攥着自己的钱袋,飞也似地走了。
他走后,四人在原地等了片刻。
付长荀分析道:“或许npc是重复利用的,他死之后,数据清空,不记得我们,但很快又被游戏投入了第二波使用。”
晓晓却忽然坚持道:“不对,哥哥,他记得我说的话。”
——不能一个人独自出门。
将军台
这是他们埋葬程恩尸体时,徐晓对尸体所说的话。
可现在的“程恩”居然还记得。
“或许吧。”
付长荀看着“程恩”离去的背影,轻声道,“游戏的清扫、重置应该不算彻底,他的数据还在也说不定。”
徐正义似懂非懂,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必说得那么清楚。
就比如那只新手副本里的黑猫,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需要明白。
“说回副本。”付长荀把对游戏的探究欲暂时压下,“我们既然比他们提前得知前任将军的信息,自然不能落下。徐哥,你和晓晓先打听,我和阿恣去将军台看看。”
徐正义点点头,又抱起女儿,去替他们遮掩行踪。
冬恣则与付长荀一同前往将军台。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地汹涌而来,而围观这场直播的人类也增加到了数万人次。
[他们发现了这个bug!游戏的架构师呢,出来聊聊!]
[架构师和程序员要加班了,太惨了,这个玩家很敏锐嘛。]
[哈哈哈,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上面的,你是被人类文学荼毒了吧?]
[不,我并不认可这几个低维生物的粗劣行为,他们不可能通关!]
[哦是吗,我也不认可你呢,或者你也想做我的玩偶吗?]
[吵起来了哈哈哈,吵得热烈一点哈哈哈!]
[……]
人类观众同样在议论纷纷,持悲观主义的认为既然已经有人死亡,那后面的也无法避免,只会一个个死去。
持乐观主义的则认为,已经调查到前任将军这里,就应该很顺利了。
在一栋居民楼前,邱毅与队友们坐在大爷们下棋的石墩上,望着光幕上的直播。
看到这里,他回头道:“我还是坚持觉得他们应该加入特别办。你们就看,这提前保护小姑娘的敏锐度,这随便抓个npc就是bug的幸运值,难道还不够吗?”
他对面的女人点点头,声音沉稳道:“我同意,跟票。”
“我也同意,咱们特别办还缺个会演的,还缺个能打的。”
“靠,你这么一说,咱们啥都缺啊……”
队友们苦中作乐。
邱毅又道:“他们那个叫正义的队友,咱们也争取一下,这人虽然异能不太强,但人不错,重点是他有个女儿。”
有孩子,就有牵挂,也就不会轻易崩溃、能坚持下去。
正看着光幕,只见付长荀二人已经循着路线来到了将军台前。
将军台修得很大很宏伟,甚至堪比皇室大典用的祭坛,只是后者仅供皇家使用,前者却是随便一个平民乞丐都能上去走一遭。
付长荀抬步走了几阶,下意识地摸了摸两侧的栏杆。
冬恣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看都没看就问他:“发现了什么?”
付长荀指着台阶与栏杆:“你瞧。地面整块大理石,死贵死贵。配的却是普通甚至劣质材料的石栏杆。这很不正常吧!”
他回过头,冬恣也立即明白过来:“将军台是皇帝督建的,古代的石匠不敢欺瞒皇帝……”
“也就是说,皇帝心中有鬼。要么就十分厌恶这位前将军,但碍于面子,又不得不用大理石修将军台。”付长荀蹲下身,抚摸着地面,“所以他只能偷偷用劣质栏杆,来表示自己对这位将军的不满。”
这位前将军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能让皇帝又畏又恨?
冬恣蹲在旁边,但一打眼望过去,他几乎把付长荀完全遮住了。
蹲着的冬恣,不弱小,不可怜,不无助,但超大只。
付长荀摸过了满是尘土的大理石面,手上沾了一层灰尘,他本人不怎么在意,冬恣倒是连忙用衣角给他擦了。
“所以我们要找皇帝问吗?”
“我倒是想找,可咱们怎么可能见到皇宫里的皇帝?”
付长荀叹了口气,起身拍拍手,“再看看这里有什么线索吧,实在不行,雇几个刺客把皇帝绑架出来好了。”
他狡黠地眨眨眼:“刺客都是npc,npc杀死npc就与我们无关了。”
超大只的冬恣沉吟:“唔,有道理。”
付长荀蹲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时有些眼前发黑,被冬恣扶了一把才站稳。
刚缓过来,一抬头,他便和赵姐复杂的目光相对上了。
付长荀:“……”
冬恣:“……”
赵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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