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马背B恶蟒入深洞将军善使玉股冷胫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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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难受,发了满身汗,又要挣被子,他便压着不许。清婉说头疼,他便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肚腹上,清婉便睡安稳了。
只是这样一来,霍朗就只能坐在床榻上了。左右无事,他一边轻拍夫人的肩膀,一边看起了兵书。夫人身上的暖香熏到书页上来,鼻尖皆是那股气味,倒让人觉得心安。
秋荇端着铜盆进来了一次,替宋清婉沃面。将军金贵,她本要出门再打一盆水,却被制止了。他直接拿了替清婉拭过面的香巾来擦洗,气定神闲,从容不迫。
秋荇不敢置喙。今日傍晚,将军袒腹骑马而归,夫人身上只裹了一件狐裘,身上红痕点点。宅中诸人,谁又敢问一句?各人眼观鼻鼻观心,将各人的事情做好罢了。
待将军拭了面,秋荇多点了两根蜡烛,以防他看书伤着眼睛。又将针线篮子理了理,结果不小心将那鸳鸯香囊掉出来了。
霍朗无意觑见,问:“夫人绣的?”
秋荇低头称是,暗想:夫人还未将香囊送出去么?
霍朗“嗯”了一声,目光回到书册上。
秋荇也摸不清这个主子的想法,速速理完东西退下了。
霍朗心里想事,看书也寡淡无味,便一味盯着自家夫人飞着霞云的脸蛋。他越看,便越觉得可爱。可惜回府不能同房了,得警醒着皇帝的眼线。
当今的庄国圣上,乃是草包皇帝一个。不关心治国理政,一门心思钻研享乐之道。“玉体横陈”这样败坏国运的荒唐事,他也做得出来。
前年的天子除夕宴上,便有一道菜,唤作“玉体陈”。妙龄小倌和女子各一名,裸身躺在巨大的玉盘之上,浑身洗净,前后都灌干净了。
琉璃杯便插在二人的口中,倒满西域进贡的蒲桃酒。女子的乳峰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蜂蜜,男子胸前则摆满片好的彘肩,烤得色泽金黄。这彘肩要是沾蜂蜜来吃,方显有滋味。
女子的阴户和男子的菊穴皆被被夜明珠制成的塞子塞紧,宫腔之内亦盛了酒,唤作“琼浆玉液”。饮时,需分开玉腿,拔掉明珠塞,上前趴到双腿之间舔食,据说有滋阴补阳、延年益寿的功效。
男子那一壶琼浆玉液,便赐给了胡子花白的楼丞相,眼见七旬老人满脸褶子,趴进男儿胯下卖力舔弄,简直是倒尽胃口。
好在楼相过了端午便死了,霍崇霍朗二人也不必回想此事。
之前的皇帝亦无大才,像草包皇帝这般好色的却是前所未有。但朝中文楼武霍两家坐镇,终归没出门乱子。然而楼氏与霍氏不怎么对付,草包皇帝身上又流了一半楼家血脉,自然亲楼疏霍。
霍朗的大哥霍崇与武将结亲,皇帝认为武将之间结党勾连,便设了个低劣的计谋,跌死了霍崇刚过门的妻子。
霍家老太太想为霍朗求娶大理寺少卿的幺女,本也门当户对。皇帝偏偏要赐一个无门无户的流民给霍朗做正妻。如此仍嫌不够,还派了暗卫趁夜打听他们的房中之事,回宫当成活春宫来给皇帝讲。
此等草包,着实难忍。奈何霍家世代忠良,先父战死,大哥霍崇亦是放权。霍朗更是只能放任皇帝的耳目插入府中。
他甚至不能保证,自己这个枕边人,是不是皇帝派来的眼线。
霍朗摸了摸夫人柔顺的发丝,低语道:“夫人莫不会真是眼线吧?一个会绣香囊的眼线?若真是眼线,便把你也做成‘玉体陈’。”
他嘴角勾起,一笑便眼中有星辰。
香囊啊香囊。
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他等小夫人亲手将香囊系在他的玉带上。
月上中天,霍朗才觉疲乏,吹了烛搂着夫人睡下。宋清婉隐隐感觉到身侧躺了个男人,一股冷香幽幽散发出来,是杜若的味道。
霍朗自军营里跑出来,许久未熏香了,按理说是闻不出来的。但这个味道她太熟悉,前世,因他喜欢,她就在小月轩的桂花树旁种满了杜若。
她想起自己死前的场景了。也是这样的高热,她头痛,再也没有力气骂人,梦中时常呓语尖叫,说要杀了钟玉菀这个贱妇。秋荇害怕,不敢同她睡在一处,便求管家准她去别处服侍。
那时内宅的事情一应被钟玉菀接手了,她怜惜秋荇,将秋荇带在了自己身边。往后,只白天遣仆人往小月轩送饭食汤药,却是没有人守夜了。
那一晚她又发烧了,头痛得厉害,心中好似烈火焚烧,那火即将破体而出,烧毁一切。
好恨、真的好恨、为什么对钟玉菀青眼有加,却对她若即若离?她死也不愿意接霍朗的休书,只要她还活着,他们休想双宿双飞!
恨意复苏起来,烧得她面容扭曲阴暗,哪里还有从前半分明艳的光彩?她抱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大喊大叫,可是没有一个人理她。
好恨啊,恨不得嚼碎那个贱妇的血肉咽下去,恨不得将霍朗杀了,这样才能乖乖地日日夜夜与她同被而眠。
她更恨霍崇居然悔诺,战死沙场,没能回来带她私奔。若是大哥还活着,怎么忍心见她如此痛苦?她怎会如此日日置身火中煎熬炙烤?
她昏昏沉沉扶着床沿起身。结果腿一软,跌在了地上,滚出去几米远。额头磕在了门槛上,顿时青紫一片。
她痛,嘴里便呜呜地哭,一边叫着霍崇的名字,一边说她痛,她好痛。好痛啊霍崇,为什么还不来抱抱她?
许是回光返照,她跌跌撞撞爬到了门外的杜若圃里。一股幽香袭来,原来她的脑袋不小心压在了花枝上。莹白的杜若花沐浴着月光,亮得十分怪异。她呆呆地睁大眼睛,觉得那是杜若花之幽灵,也许其中亦有亡魂,因爱而心死。
只是宋清婉的爱不是纯白色的,肮脏、卑劣,充满着算计。她突然清醒过来了,是的,她害了钟玉菀,也害了霍朗。
那一天,他驾着踏雪天神一样来救她,挥剑将贼首斩下,血飞出几米高。尔后朝她伸出手,将她拢入怀中,杜若芳香扑了她满面,混着血腥气。
一面是肃杀,一面是慈悲。
她爱上了慈悲的他。
君朗朗如日月之入怀,仙露明珠讵能方其朗润。
她爱上了这样慈悲的将军霍朗。
宋清婉听到了杜若花魂的叹息,悠长的一声,混杂着悲悯、无奈与遗憾。她因慈悲而起的爱,竟然酿下了这样多的恶果,是她错了。
她伸手摘下一片杜若花瓣放入口中,安然阖上双目。一滴浊泪落入泥土里,杜若芳香散尽,瞬间枯萎了。
“将、军……”
宋清婉喃喃道,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可是这一次,黑暗之中却传来了熟悉又陌生的回音:“嗯?”
尾音略略勾起,好似鼓励她多说几句。
她昏昏沉沉,艰难地开口:“原、原谅我……”
霍朗被夫人唤醒,又听到她梦中说这样的话,沉默下来。眼线的嘴最要守紧,看来他的夫人并不合格。
他很失望,带着愤恨用唇撬开夫人的唇,毫不留情地搜刮着她口中的津液,灼热的口腔几乎要把两条缠绕的舌头给烫化了。唇舌交缠本是夫妻第一等亲密的事情,却生生被他吮出一点凶残的意味来。
他的手也裹住了夫人的酥胸,雪白的乳肉便如奶液一般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柔软无比。那点红樱颤颤巍巍挺立,抵住他的手掌心,仿佛在表达抗议。可是没有用的,他生气了。
将军一怒,虽不会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却要叫发高热的小女子,彻夜不得安生。
宋清婉发出“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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