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大伯哥说:婉婉你心里有我(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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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舒服得很,霍朗舌上功夫可比他这个莽汉强多了。
她笑了一声,有些风情,又带着点慵懒,将衣服合上了。罢了,何必冒这个险与他偷欢,将军回来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如何动怒。
霍崇不知自己哪里又错了,眼见春光倏然而逝,不知所措。
清婉也不理他,起身将他推开,兀自系好衣裙,淡淡地说:“日后大哥若是成婚了,自可多与嫂子试一试。房中之乐,一味蛮干可不行呢。”
她语气虽不含讥诮,却似打了霍崇一个巴掌一般疼,脸上火辣辣的。这分明是说他不如朗弟风流,房事上没经验。
“你……你当真要我去成婚?”
最让霍崇心里不舒服的,还是清婉对他婚事的态度。房中术他可以学,只要她心向着自己,其他都不成阻碍。
宋清婉理好中衣,兀自低头检查:“大哥……你身边总该有个人了。雪意姑娘很好,你们志趣相投。她能与大哥谈论兵法,更能与大哥上战场厮杀,哪里不好呢?”
前世的钟玉菀于霍朗,不就是如此?
或者说,中的钟玉菀于霍朗,正是如此。
她有些恍惚,在此方世界待了两世,好像早忘了自己是个现代人,而这里只是一本而已。
名为《闻折柳》,作者是三千鸦杀,讲述了庄国大将军霍朗与女相钟玉菀力挽庄国颓败之势,救其于内忧外患之中的故事。
三千鸦杀笔下的钟玉菀才智出众、谋略无双,幼年便力压群雄,胆识超过了她的诸位兄长。钟氏次子钟宴旆体弱多病,没有来得及参加乡试便去世了。钟老太太当机立断,封锁消息,让钟玉菀女扮男装顶替兄长赴考,果然连中三元。
逢鄞州大雨,钟玉菀主动请缨治水,成效卓然。后又推动庄国皇帝改革,提出一系列强国之策,深得其信任。期间与霍朗将军的误会横生、与朝堂诸臣的博弈更是颇有看点。
后来钟玉菀的女子身份被揭发,险些株连九族。霍朗当时正在关外练兵,连夜驱马回京,面见庄国皇帝。帝帅二人谈了一天一夜,次日晨,拜相的诏书直接送进了大狱。
这件事情标志着钟霍二人正式成为生死相托的知己。算一算时候,钟玉菀应当就是来年春闱的新科状元了。
宋清婉越想越愁眉不展,霍崇还以为是她把自己说得吃味了,道:“婉婉心口不一,你分明不想我成婚。”
宋清婉也不好解释,由得他去误会。
“反正雪意姑娘是天赐良缘,婉儿与大哥是天降孽缘。”
她穿好衣服便推着男人出门,他定是又把秋荇敲晕了,前世也是如此,苦了秋荇。后来清婉便要他来之前与她传书,她自会支开下人。
今生、今生……唉,罢了。
但霍崇可不信什么良缘孽缘,任她推到门口时反身将她抱紧,死死吻住了她。唇舌交缠,几欲顷刻便死,方能证其心。
良久,分开一点,银丝牵扯。
霍崇声涩:“婉婉,我不信什么良缘孽缘。即便你我是孽缘,我杀人无数,上天赐我这一段孽缘,也已是最好的良缘。”
“婉婉,你不要信天,你要信我。”
固州在应国丰京之北,乃是有名的苦寒之地。
霍崇战死固州时,宋清婉为其弟妻,伯媳有别,亦不可过分伤心。朗为兄长扶柩,与早逝的嫂嫂合葬一处。
清婉守灵本不合制,奈何霍崇并未另外嫁娶,老太太便要晚辈中唯一的女眷代行妻职,清婉故得以妻礼守灵。
守灵之时,她暗暗烧进去一张字条:
“北有寒山,趠龙赩只。魂兮归来我心哀。”
冥冥忘川河上,战死的那人若真可归来,当亲口回应她的忧心。前世未宣之于口的爱语,今生总算送到了爱人的耳边。
你不要信天,你要信我。
宋清婉听不得霍崇口中这等话,一听便如同生病,浑身发热。她不喜高烧失控的感觉,急急将人推了出去。
霍崇知他今日已把小兔子逼急了,不可再逼,理了理衣袍,故作无事地走出门,却听清婉又唤他一声“大哥”。
他回头,一件花花绿绿的东西迎头砸过来。
“香囊你带走吧。”
宋清婉声音娇软,关门的动作却无情。
霍崇手如摘星,一接即中,定睛细视,双飞鸳鸯栩栩如生。他笑得压不住,不过出门前不忘点了秋荇的醒穴,以免为清婉带来麻烦。
碳火点得旺,暖气熏人,整日担心霍朗清婉夫妻感情的秋荇总算睡了个好觉。
霍崇安心离去,又暗暗警醒自己,要有兄长的样子,不能老是笑来笑去,叫小女子翻来覆去、百般拿捏。
于是,一整日他都表情扭曲,骇煞旁人。
老太太听了下人回报,还把他叫过去请郎中来看,担心他是不是面部有疾。
此事堪称霍崇弄巧成拙之最。好在清婉隔居西厢,并未听闻,这才保住他的颜面。
南府内,霍崇与清婉小意温柔了一阵,却不知赴宴的霍朗的处境已是水深火热、恍如油煎。好在官场诸事,他本就得心应手。
草包皇帝在此,他若不云散场,也没有官员敢离开。贺琮钊便带了一群御林军,将相府团团围住,便是一只觅食的鸟雀也飞不进来。
酒过三巡,喜得麟儿的丞相楼衡便拱手起身,向皇帝行礼:“陛下亲至,微臣不胜感激。臣斗胆还有一不情之请,容臣禀奏。”
皇帝生得英俊无比,眉目含情,唇红齿白,盈盈一笑,似与人夜间并头细语。他轻轻扬手,令丞相起身:“表兄何必与朕客气,有话直说便是。表兄之言,朕可有哪句不依?”
这话说得亲昵,语带三分桃色,乃是草包皇帝天生淫态之故。但他态度着实陈恳,皆因丞相胸中确实有些治国方略。不过么,外戚专政多年,楼家根繁叶茂,丞相也终究以家族私利为先,做了不少腌臜事。
楼衡面不改色,显然是习惯了。他是权臣、重臣,更是皇帝的宠臣,深知令皇帝高兴的重要性。毕竟皇帝的性子看似随和,实则乖张易怒、锱铢必较。任他言语轻浮些,又有什么要紧呢?
楼衡拱手再拜:“犬子还未取名,恳请陛下赐名。”
“哦?由朕来赐名?”
皇帝意味深长地用筷子点了点杯中佳酿,放到口中含了一口。
这酒虽比不得宫里的佳酿,亦是上品。可是相府中的眼线分明告诉他,丞相所饮,色泽甚过天子所饮。表兄啊表兄,你的小心思,切莫是不臣之心才好。
楼衡的礼节愈发庄重,将头埋得更低:“恳请陛下恩赏微臣。”
皇帝一笑:“表兄真是的,当着重臣的面给朕布置课业。朕若取得不好,你不会怪朕吧?”
他的调笑之语听了都让人脸红,不愧是当年名动京城的“春宫太子”。
楼衡亦有些脸热:“求求陛下了。”
君臣之间,架势像撒娇,怪得很。
皇帝便应下了:“好吧,朕允了。遥想当年,朕与表兄……以及元昭三人同榻而眠,当真亲密无间。不想今朝,表兄都得一子了。”
他这厢无限追怀,战火却被引到了霍朗身上。好好的一个忠臣良将,竟被皇帝说得如同佞臣一般,不辨忠奸的言官听了岂不要参霍朗一本,令御史台治他个秽乱朝堂之罪?
一将一相,当真是……好大的八卦。
霍朗乃是个玉面狐狸,执起玉盏,起身敬我君王,身姿挺拔似竹,又有杜若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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