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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修便听话地走去空地上,拿着随地捡的一根枯枝,练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后,韩修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汗,走到季知遥身边坐下,眨着眼睛,见季知遥愣愣的似在发神,便喊了一声:“知遥哥哥。”
季知遥看了他一眼,神色一动,抿嘴道:“早知道你天赋这样好,当初该多教你一些东西。”
韩修睁大眼睛,有些欣喜地靠向季知遥,弯眼笑着道:“哥哥教我的已经很多了。”
当时的季知遥也还年幼着,被季珉没日没夜地安排着修习武功,空闲时间本就不多,再后来长大了些,便开始被派出去做事,更是没空了。
对于季珉来说,季知遥不像是他的孩子,更像一个候鹿山庄的普通弟子,精心培养之后,便成了一个工具。
季知遥神色不挠,说了几本他曾经学的较为晦涩难懂的功法,将困难之处依着记忆挨个说出来,又因为身体上已经无法亲自演示,便说得极为详细,甚至让韩修拿来纸笔一一记下。
他说得忘我,韩修也听得认真,小院又无人打扰,两人竟然就这样在院子里从天亮坐到了天黑。
季知遥揉着酸涩的眼睛,见韩修记了好几页纸的东西,无声地笑了笑,道:“我累了,回屋用膳去吧。”
韩修愣愣地点了点头,同手同脚地走出去吩咐膳食。
晚膳过后,季知遥躺在榻椅上,从桌上捡了一本,百无聊赖地看起来。
收拾好东西的韩修推门进来,见状便亲热地靠过去,非常自然地脱了鞋子,挤进了本来只能容纳一人的卧榻。
季知遥皱着眉将他推开,见韩修脸上神情兴奋异常,便一掌别开他的脸,懒懒道:“等会儿再做,让我把这本看完。”
韩修一怔,眨了眨眼,又贴过去,笑着道:“不是……我是高兴。”
季知遥抬头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道:“高兴什么?”
“哥哥上一次跟我这样促膝长谈这么久,还是我十岁生辰那天。”
季知遥皱眉想了想,回道:“不记得了。”
韩修认真道:“我记得。”
他记得,从来没人关心他的事,更别说生辰,来到候鹿山庄后,他见季珉和季知遥也不在意生辰这个东西,待了快五年,庄内的人竟连节也不过。
他本都以为这些东西是理所当然地不用在意,也就不去想了,却在一天突然被季知遥问生辰是哪天。
他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几次才说清楚,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季知遥的生辰,然后在那一年里分别后就断了联系,再也没见过面。
莲花门建派时间也不长,似乎也在那段时间。
叶碧云和陈一啸同为“魔教余孽”,自然也有几分见过面的同门情分,齐子骞说他能坐上这个长老之位,也是有这么个缘故。
陈一啸现如今的作为,是想重整旗鼓地回来干些什么事,只是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的决策……与他这么多年来低调的行事格格不入,显得突兀。
季知遥隐隐觉得,若是让他如愿带着莲花门这帮人去了武林大会,结果会变得不可控。
这对那些名门正派来说是一个变数,可是对候鹿山庄也是一个变数。
季知遥拧起眉头,有些烦躁地想着:为什么偏偏这次要定在候鹿山庄。
末了,他翻过身,睁开浅淡的眸子,静静看着房中漆黑的夜色,无声念道。
得想办法阻止他们去武林大会。
……
三日之后,季知遥将这个念头告诉了齐子骞。
齐子骞颔首回道:“好。”
距离武林大会只有两个月了。
自前段时间,门中访客骤然剧增之后,季知遥又忽的发现,门中弟子似乎也在变少。
随之而来的,是每天都能看见多了许多新面孔。
因为这一时的剧变,莲花门原本死气沉沉的气氛忽而也跟着变了,太多的新人涌入,无力管辖,便只能由得他们去讨论,只要不越线。
那颗丹药便是众人心知肚明又讳而不言的“线”。
门中热闹起来,季知遥能浑水摸鱼的机会自然也多了,闲暇时间便四处闲逛,大致摸清了莲花门的地形。
除去他那个磨药粉的院子,另外还有六七个同样作用的院子,分散在门中各个角落,相离甚远,互不见面。
进出院子要上交木牌,而每个人的木牌都记在自己名下,不出疏忽的话是没人能进其他院子的。
这几个院子就是在准备制作丹药的原料。
而莲花门的中心,便是门主陈一啸的书房,所有的东西会在当天晚上送去他院中,倘若没有别的事,他几乎一整天都待在里面,不许任何人打扰。
这一点倒是跟季珉有些不谋而合的相像。
又几日后,门中弟子终于发生口角,两人在膳堂大打出手,却没有一人上前劝阻,待他们打到鼻青脸肿,互相无力反击之后,霍慈才带着人姗姗来迟,敷衍地说了几句,便将两人带走了。
当天晚上,后门便拖了两具尸体出去。
消息并没有被刻意隐瞒,反而被人有意宣扬出去,地安排人把它挖出来。
况且前几年里,莲花门一直行事低调,也就是临近武林大会的这几个月里忽然变了。
这几日待在陈一啸的身边,虽说也并未接触很多,但是季知遥却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这个人已经有了油尽灯枯之兆。
他的目的也就忽然明朗了。
将死之人是最没有顾忌的。
那些没了“药人”的假丹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一个月前,还是更早?
季知遥缓缓闭上眼,细细梳理了一番,无声念着。
三天后的武林大会……
陈一啸是想让莲花门弟子前去大闹一番吗?
又如何能确保他们能闹起来?
药……
那药是能控制心智么?
想到这里,他睁眼望向旁边床上躺着的那几个人,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不过只是转瞬即逝罢了。
法的出招,招招狠辣,往着命门刺去。
虽说这人并没有什么大的威胁,解决得快,但季知遥无法动用内力,力气也不如从前,还是不慎被砍了一刀,伤口位置有些隐蔽,在腰后,不太明显。
只是一个人就让他有些吃力了,剩下的这七个还是尽量不要交手为好。
季知遥强忍着腰后伤口在石壁上摩擦而加剧的痛感,走到了外屋,静静看着前面那一大坨窜动的黑影,将刚才拾起的一截木棍往前扔去。
木棍撞上牢房的铁杆,发出几声闷响后滚落在地,那几个人便瞬间发疯地冲了过去,又在那里打了起来。
季知遥偏头看了一眼,见俞元已走到他旁边不远处站着,便又扔了一根木棍,从牢房门一直落到了里面。
季知遥看着那群人一路从角落厮杀到了牢房门口,然后踩着那些尸体跌落下去,又在里面打了起来。
俞元这才反应过来,快步走过去,与季知遥一起抓住牢门,毫不犹豫地将这些人关在了里面。
季知遥又将锁上铁链绕了几圈,死死扣住,才放下心地后退几步。
里面的人似乎毫无察觉,依旧打着,直到壁灯再次被一一点亮,他们个个浑然成了血人,满脸鲜血,已然杀得只剩下三个了。
俞元呼吸一滞,看着他们被砍得露出白骨的手臂,还有那一具具鲜血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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