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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从不过问,互相当一个江湖过客,相逢即是有缘,又何必相识。
只是,多年以后的陆广,却恨极了自己当初的从不过问。
谁让人生处处是错过呢。
休息几日后,季知遥把阿香托付给陆广,只身上路,再次赶往渝州莲花门。
结果莲花门常年大门紧闭,几乎从不见客,他四处打听也得不到什么消息,在周围辗转几天,却没想到被齐子骞找上门来了。
夜正深,季知遥躺在客栈床上休息,忽然听见窗边传来响动,还来不及反应,又传出几声鸟叫,季知遥抬头看过去,下床点起灯,走去打开了窗。
然后齐子骞便带着寒意,翻身进来,顺手还关了窗,笑道:“没想到遥遥还记得这声暗号。”
季知遥抿嘴,率先问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想你了,”他抱上季知遥,蹭着那一身薄薄的暖意,笑眯眯道,“这么多年遥遥想过我没有?”
季知遥淡淡回:“想过。”
齐子骞便笑得越发开心起来,双手环在季知遥腰上,越收越紧,正欲吻上去,却突然被季知遥拦住。
他见季知遥抬起头,露出那双浅色的眸子,在月色下波光流转,宛若一只琉璃,漂亮极了。
季知遥思索一阵,道:“这五年有太多事,我想你出来一趟也不能久留,就不问别的了,只问一个。”
他问:“莲花门的事什么时候能收尾?”
齐子骞低头看着他,并未回答,反而先问道:“遥遥带走的那孩子,可是认识?”
季知遥点点头,回:“嗯。”
听此,齐子骞轻轻叹了口气,撩起季知遥的耳发,用指腹摩挲着,可惜道:“你让那孩子死心吧,被他们抓去地牢的活不了。”
季知遥闻言一顿,似乎也不意外。
齐子骞又接道:“至于莲花门,还得再等上一阵,还有大鱼没钓到。”
说罢,他话锋一转,手摸上季知遥已经微凉的脸颊,撇嘴道:“好不容易见一次面,遥遥怎么光说别人的事?”
季知遥听后无声笑了一下,问:“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不算好也不算坏,”他牵着季知遥坐到桌边,一把将人按坐到腿上,摸上有些硌人的腰骨,微微眯起眼,皱眉道,“韩修是不是欺负你了?”
季知遥闻言一顿,偏头看向齐子骞的眸子,火光印在他眼中,熠熠生辉。季知遥摇了摇头。
齐子骞见状,也不再追究这个,又将下巴搁在季知遥凹陷的颈窝,吹着气,缓缓道:“那信呢?那两年里他肯定没让你看过。”
季知遥点了点头,颈侧被吹得有些痒,别过头推开了齐子骞的脑袋,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齐子骞挑着眉问:“遥遥要赶人了?”
季知遥摇摇头,将手划过齐子骞的衣领,停在腰带上,低头道:“你若是还能再待一会儿……”
齐子骞舔着嘴角,不等他说完话就抬头吻了上去,火热的舌尖撬开那双微凉的唇齿,是他们时隔五年的,“季知遥”不死,那些指着候鹿山庄的矛头就一直在,只有他死了,那些人没了可以针对的东西,只能暂且作罢。
再至于其他的,季知遥暂且想不出来,他多少能猜到与莲花门的“药人”之事有关,但是了解到的事情太少,不够拼凑。
季知遥抬眼,望向韩修,见他神色犹豫,便直回道:“子骞不易抽身,并未告诉我太多。你呢?你又要瞒我多久?”
韩修闭上眼,颤抖地呼出一口气,而后才缓缓睁眼,轻声道:“等你回去休息一阵,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好不好?”
他顿了顿,凑近去握上季知遥的手,讨好地捏了捏指缝的软肉,却忽然又被抽走。
季知遥重新闭上眼,淡淡道:“我这两年已经休息够了。”
韩修闻言一顿,倏地又将季知遥的手拽过来,报复性地抓着,十指相扣。
他沉默良久,似乎是在压制怒气,咬着牙道:“要不是他非要我放你离开,我怎么可能让知遥哥哥一个人在外呆了两年,还被人……”
他说到此处突然噎住,怔怔地看向季知遥,而后又低下头去,没再说话。
季知遥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意外得知自己这两年被人监视的事。
他武功尽废,能在外那么安稳地苟延残喘了两年,让无数双眼睛都相信他“季知遥”真的“死了”,不用想也是一件极为不容易的事。
他们能把季珉千刀万剐,不留全尸,自然也恨不得把他季知遥也杀了,啖血喋肉来。
其实季知遥能活这么久,他自己就已然非常惊讶了。
被韩修圈禁的那两年里,有无数人想他死,甚至有可能包括了他自己。
但唯独没有齐子骞,和韩修。
只是当年事发突然,打得他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想必后来麻烦事也一堆,韩修不管不顾地将他护了两年,终于还是拦不住了。
拦不住季知遥想走的心,也拦不住外面那些想杀季知遥的手。
以至于他们最后只能选择放手一搏,费尽心思地安排一场大火,暂且将那些往事都随火中废墟一同埋葬一阵。
至于有哪些往事,季知遥还不得而知。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道:“陆广也是你们安排的?”
韩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几次,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不是”。
“他是……意外,”韩修顿了顿,道,“齐子骞说没事,不让我管。”
季知遥看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既然你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那我自己往后慢慢查。”
韩修急道:“知遥哥哥,这些事牵扯的太多,也太久,回去之后我再慢慢给你说。”
季知遥偏过头,轻挠了韩修手背一下,示意他知道了,安静点。
而后他便瞌眸小憩起来,再醒来,已然到了候鹿山庄后门。
韩修拿出一件披风,将他整个人从头到尾盖住,捂着那股还未来得及散去的热气,然后抱着进了门。
一路走到一处有些偏僻的小院子里,季知遥被抱进屋后才双脚落地,扯下披风一看,见屋里的摆设非常陌生。
韩修促狭地笑了笑,道:“这是我们成亲的那个屋子,也可以叫洞房。院子是我额外隔出来的,方便你平常出来走动。”
季知遥微微皱眉:“庄子里的那些人还没拔干净?”
韩修摇了摇头,抱住他,低声道:“再等一段时间,你要是想去什么地方就给我说。”
季知遥点点头,走去床边试了试床榻的软硬,便翻身躺了上去,屋中冷着,他裹紧了被褥,缩在床上。
这段时日他睡得并不安稳,现在放松下来便觉得实在困乏,暂时懒得管别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点火的韩修,懒懒道:“我睡会儿。”
韩修“嗯”了一声,走近俯身在他眼角轻轻一吻,低声道:“我晚上再来找你,知遥哥哥。”
酉时过后,季知遥睁眼,一觉睡得面色红润,被炭火熏得有些冒汗。
他坐起身来,见韩修正坐在案桌边上,低头看着什么东西,手边放着一堆信件。
季知遥走过去,随手翻了几封,都是齐子骞的字迹,也早就被人打开翻看过了。
他挑出最早的的一封,正欲坐去椅子上细看,半路便被韩修一手揽过去,坐在了大腿上。
季知遥波澜不惊地瞥了一眼,继续低头看起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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