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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个名字,都只是别人的替代品。
于何文。
何韫。
他所有的,被教导的一切都是遵循着那个已经不在的人,一点一滴,被教导成了那个人的复制品。那爱呢?这也能复制吗?何韫情愿他也能复制给他等量的爱,可是不一样,先生施舍给他的,却并无填补他的贪婪。
时间会弥补一切,何韫曾经这么想着,可是最后呢,死亡隔绝了一切。
所有的力气仿佛瞬间消失了,何韫无力的看着池南,隐约的光线无法照亮他们,他周身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无力挣扎。他只等着池南开口,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说吧,说他只是一个复制品,他一生都在失去,一直都被抛弃。何韫麻木的想,就这么结束吧。
他的下巴被捏住了,捆束住他的力道极大,好像那块小小的下颚骨都会因此破碎,疼痛不足以何韫颤栗,唯有那张贴过来的脸,他不可自抑的发起抖来,太近了,他们的呼吸甚至彼此交融,像是下一秒就会贴上。但是怎么会呢,那薄薄的嘴唇,只会对他吐露出冰冷而刻薄的语句,然而下一瞬,他的嘴唇就被贴上了。
他甚至无法说这是个吻,因为对方的嘴唇太过于冰冷,他像是被寒冰贴上,一瞬间震颤不止,而紧随着的是疼痛。更像是撕咬,何韫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他僵硬着一动不动,浓郁的血腥气中渗着温热,他像是畏寒的人,极度渴望着这股暖意,却又无法动弹,池南没有闭眼,那漆黑的眼珠深深的印出他的眼睫,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惊慌失措,却看不到池南的情绪。
何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心思去猜测,仿佛所有的思考都瞬间冻结,只有嘴唇上的疼痛伴随着血腥气充盈了整个脑子。他没再抗拒,眼珠子微微颤了颤,最终还是闭了眼,感受着这股刺痛。
疼痛吗?不是,他想:好温暖。
冰冷的吻在嘴唇的厮摩下逐渐变得火热,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不眠不休与饥饿,何韫竟是有些头晕目眩,他的脚下不稳,微微打颤,脚趾都不自觉的蜷缩。他的眼睫颤抖着,微微眯着一条缝,却什么都没看,光是那纠缠之下炙热缠绵的气息已然让他脑袋轰然作响,好似搅和成了一滩烂泥,他连推拒都不能,僵硬着两只手垂在身侧,被一步步逼近,他的脚步开始往后退,腰肢不自觉的向后倒,随即被一掌擒住。
何韫拥有一掌可擒的好腰,柔韧无比,全是锻炼得当的肌肉,无一丝赘肉。尤其是后入的时候,那堪称纤瘦的腰肢下塌,舒展出倒三角的绝佳美景,后背的肌肉紧绷,汗液顺着他光滑的皮肤向下,直至汇入那下凹的腰窝,与他炙热的指尖紧紧陷入皮肉,吐息间尽是火烫的欲望。
真如情人一般的厮摩让何韫不知所措,却让人无比着迷。他甚少唇齿纠缠,先生从不会主动吻他,而何韫几乎不敢。他能够肢体纠缠,身体厮摩,却永远都无法在那双眼眸的注视下去亲吻那对唇瓣。他曾自以为是不敢亵渎,而自始至终,他从来都只是胆怯。他害怕那双眼眸透过他看向其他人,也害怕唇齿之下的纠缠发现自己的一厢情愿。
夜色侵袭,凉色如水,细滑而过的水渍声细细纠缠。何韫耳垂火烫,他被摁倒在沙发上,脑袋后仰在扶手之上,左手扶着靠背,他唯能用一只手虚虚圈住控制住他的男人的脖颈,炙热的气息在他的胸前扫荡,何韫无力的抬眼盯着漆黑的顶,连眼眸都是湿润的,神志被麻痹一般陷入快感的旋涡,他几乎是孤注一掷的放弃了所有思绪,单单将肉体陷入欲望里。被进入的时候他全身都已经软的不像话,毫无反抗的便被入侵到了深处,姿势让他使不上力,唯能圈住眼前的男人承受所有。
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做。
好暖和。
何韫迷蒙的眼神落在池南的脸上,而这一次他没有将他与另外一张脸重合,单纯的肉体的愉悦让他难得感觉到了轻松,仿佛从窒息的死劫里短暂性的逃脱,大口的呼吸。他在被肏弄的痛感的快意里轻哼出声,随即被一口咬吻在了唇肉上,迎面的热意让他目眩,在池南的再一次挺身下不自觉的加深了这个亲吻,唇舌之间的触碰让池南微僵。
他起身微微离开了这个热辣的亲吻,只看到何韫涨红的面上双眼迷蒙,微肿的嘴唇张着,银丝甚至还沾在他的唇角,欲望在他的面上凝聚,以往的紧绷的悲伤与隐忍的痛苦在这张面上倒是不甚清晰了。他考究般的细细凝视着他面部的每一寸表情,继而垂下眼,眼角微妙的讽刺与冷意与下意识温柔翘起的唇角在他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上分裂般的形成两方天地,他用手指轻轻抹去何韫唇角的口水,垂眼细细亲吻他肿胀的嘴唇,谁也无法猜到这位年轻的家主先生究竟在想些什么。
何韫从未被如此轻柔的亲吻过,他微微颤了几下,便下意识的闭上眼,性器挤压在两人的腹间,摩擦间精水四溢,后穴抽插的力道不快,却很深,池南将整根狠狠插进那柔软泥泞的巢穴,顶端摩擦了几下便让何韫的臀部大力的抽搐了一下,尖锐的快感让他下意识的想要逃开,然而他整个人都被挤压在沙发上,前面是沉甸甸将他困住的池南,两只胳膊将他锁在了这一方天地之间,在劫难逃。他唯能蠕动着穴肉,却是将他那沉甸甸的阴茎含的更深。
就连那结实的腹肌都被顶起了一小点,何韫恍惚间以为自己的肚子都会被捅破,池南捅的太深,他不自觉的张开嘴,却将那炙热的唇舌一并邀请,何韫整个人都仿佛被不属于自己的气味笼罩,他无处可逃,所有的仿徨和失措在这个时候被全部吞噬殆尽,他甚至无法思考,只觉得无数火焰从拥着自己的人身上涌过来,连带着他的四肢犹如流淌出滚烫的火焰,寒冷在这一瞬间被蒸发出滚滚情欲,将他的大脑一并笼罩,只有无尽的欲火燃烧了他,何韫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他的眼角一片红,睁开的眼中一片湿润,三十多岁的男人,在此刻红了鼻头,像是个委屈的孩子。
只是他的泪水被尽数舔去,池南亲吻他的嘴唇,舔过他的眼泪,垂眸看他的眼神却是何韫看不懂的。他的眼神太复杂,也太让人心惊,像是冷酷的审视,又像是怜悯的垂怜,却锤在何韫的心头,强迫的将那壁垒打破,他这一生,从来都只有被选择,先生让他如何便如何,他被打造成了一个完美的复制品。而现在呢?何韫迷茫且痛苦的看着池南,又好似看着那个对他极致温柔,却又极致痛苦的男人。下一瞬,他的下巴袭上剧痛,强迫他回过神,池南的眼睛深深的盯着他,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冷酷的问:“你究竟在看谁?”
不光是下巴,下面被猛烈撞击的疼痛让何韫瑟缩,他还来不及回答,那强烈的撞击让他脊背发麻,剧烈的快意夹杂着攻击性的刺痛,他在剧烈的波涛里惊慌失措,只能断断续续的呻吟,挣扎着叫池南的名字,可是他叫的越多,池南反而肏弄的越发狠厉,他抵着何韫柔软的巢穴研磨肏弄,看他的表情支离破碎,口涎皆出,只能化作欲望的奴隶,最后在他的身体深处射精,在耳边低声说:“他不配。”
不管是什么东西,那个男人,都不配拥有。
而他,全部都要抢过来。
车辆缓缓向前行驶,何韫的目光从后视镜微岔开,后座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沉默的空气在车内蔓延。自那天之后,何韫在池南的默认之下重新回到了他的身后,他现在掌管了所有,但即便池南是唯一的继承人,有部分忠心耿耿的属下,其中也必有逆骨。而何韫毕竟他父亲最忠心的一条狗,也是组内大小事物的一把手,有他的帮助,自然是如虎添翼。
似乎那日被打碎了何韫自欺欺人而又脆弱的一节骨头,那曾经是支撑他所有的妄念,在残酷的事实下瓦解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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