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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望闭闭眼,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努力把自己往他跟前凑,舔着男人的唇,主动勾着他的舌尖,邀请他到自己的口腔里品尝,蒋琛这才抱紧他,不留一丝余地地掠夺他。那只放在对方小腹的手也向上移至喉结,拇指摁着那不太明显的男性特征,像安抚,又像欺负,让于望吞咽都困难,而每次咽口水,他的喉结都重重滚过蒋琛的拇指,像在他手里死里逃生。
那仿佛是于望做的一场色情而窒息的美梦。
当他沉沉睡去又再次醒来,家里只有他自己。
他混沌地茫然了片刻,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当他前往卫生间洗漱,看到自己微肿的双眼和红肿的嘴唇以及有些刺痛的嘴角,他的眼一下瞪大了,那不是梦,那就是真的,那是事实!事实就是他和蒋琛抱着搂着亲了啃了一天一夜!
——妈妈!!!
他心灵激荡,脸红完白,白完又红。脑海里浮现自己堪称不矜持又淫荡的一幕,甚至不由自主夹紧男人的腰,可谓是一个盛情邀约。但是他没办法,他实在是太困了,他又困又饱受情欲的折磨,敏感的下体让他被抛在快感的悬浮列车上不上不下,始终得不到解脱,面对蒋琛那样的情场老手,他节节败退,甚至让人扒光了侵略,但是对方依然游刃有余。于望深深地记得,他看自己的目光是那么清醒、理智,甚至是放纵,尽管吻的天崩地裂,难舍难分,他也游离的像一个能填补他内心空缺,撕碎他,又拼好他的造物主。
于望朝脸上泼水。
他冷静下来。
他收拾完自己去了学校,回到家也没有去公司。
他开始啃指甲。
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巧妙的变化,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看似亲近的相处,却让他感觉在刀尖上行走,因为他知道只要有一点偏差,就会让蒋琛这个老狐狸退出。
他思前想后,觉得逃避不是办法,反而会给某人借口。于是他又整装待发,前往公司上班。
安德看到他很惊讶,说:“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
于望刚想说没啊,就想到该不会是蒋琛吧。于是他笑笑:“忙完了,也没什么事,就提前来了。”
安德敬佩地看着他,要知道在蒋琛手底下请假比登天还难,如果是自己,忙完也不会再来,可这个老实的年轻人,却在请假期间依然回公司上班,这种朴实无华的奉献精神真是令他赞叹。
安德对他的好感增加。于望逃似的上了电梯。
蒋琛在工作。
他没抬头,于望也不想打扰他,蹑手蹑脚、轻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连喘气都不敢。
蒋琛的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于望紧张了一会儿,也安抚自己静下心,投入状态。
“睡饱了。”蒋琛问。
于望紧绷了一瞬,“……嗯。”
蒋琛说:“嘴怎么样。”
于望:“……”
于望:“还好。”
蒋琛停下笔,于望停下了呼吸。
蒋琛站起身朝他走过来,于望的脊背汗毛都乍起。
手搭在肩膀上,于望头皮一紧:“不要了!”
“我看看。”
“……”
“……”
蒋琛收回手。
两个人异口同声。
于望怯怯地看着他。
蒋琛:“我以为你喜欢。”
于望:“……”
于望声音艰涩:“太……猛了。”
“蒋总……”
于望实话实说:“我……都没知觉了……”
蒋琛嗯了一声,坐回去了。
于望出口气。
蒋琛看着他。
片刻后,笑了。
蒋琛把于望亲出心理阴影了。虽然方法有些卑鄙,但是很奏效。于望短期内不敢再跃跃欲试,蠢蠢欲动,他老实的像个在学校上课的学生,按时上下学,也按时上下班。只是为了方便和节省,他不想再开那辆奢华的豪车,提出跟蒋琛一个车的建议,蒋琛没拒绝。两个人的步调就各退一步,几乎保持了一致,如果于望上课的时间晚于蒋琛的上班时间,就让他先把自己捎去,他可以在图书馆看会儿书,反正自己在家也没什么意思,蒋琛依然没拒绝,反正他什么时候去公司都可以。
于望查了账户余额,算上这个月蒋琛给自己的打款和之前的转账,不到半年,他就可以约手术了,尽管再过两三个月也能勉强够手术费,但是他怕再有什么额外支出,而且他想瞒着父母,做了以后再告诉他们,省得他们操心,但是术后的调理、修复,感觉是一项非常麻烦、繁琐、甚至是巨大的、需要人照顾的阶段,所以他有些犹豫,而且他想毕业后回国,在国内做手术,也在国内发展,他实在是想家,想爸妈,在外那么多年,其中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没人愿意背井离乡。
他藏不住事儿,托着下巴发呆。蒋琛来学校接他,看他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出神,没有往日那种神采奕奕的活泼样,没有问,也没回家。等于望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最热闹的繁华地段,天已经有些黑了,于望看着蒋琛,蒋琛下车拉开了他的车门“金枪鱼,吃吗。”
于望瞬间两眼放光:“吃!”
他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蒋琛漫步跟着他,看着他像觅食的小猴儿似的急匆匆,顺手将车钥匙抛给泊车员。
这是于望第一次出入这么高级的场所,尽管用来吃一顿家常便饭,而不是用来谈工作或者商务。
他大胆也大方地观察了一下周边优雅的环境,跟蒋琛说:“我之前在后面那条街的中餐馆打工,下班经常路过这里,因为我不敢一个人太晚回家,所以总是等这边的霓虹一亮起,我就跟老板申请回家,导致他觉得我早退,很不满,总是每个月扣我一些工资。”
蒋琛点头没说话,将餐单递给他,他翻来覆去地看,疑问:“没价格?”
蒋琛说:“点你喜欢的。”
于望肉眼可见的惊恐,将餐单推给他:“不行,没价格我没安全感。”
蒋琛便看着点了,单独给他加了一份金枪鱼。
服务生走后,于望说:“为什么没价格啊?”
蒋琛说:“忘了写了。”
于望:“……”
于望:“这么大的店你说忘了写了?你唬我。”
蒋琛:“嗯。”
于望:“……”
后来于望才知道,没价格是因为那家店上不封顶,他们认为在每道菜后面标注价格是对上流人士的亵渎,这种行为不礼貌,不专业,甚至是无礼,是对他们的冒犯。
于望的确感到被冒犯,当他一边赞叹的确好吃,一边揉着肚子跟蒋琛去结账的时候,看着那账单上的数字直接哽住,摁人中。
“我想到贵,我没想到这么贵。”他心痛地拍胸口谴责自己:“面对美食没有一点自控力,贪,太贪,我一定会落入拔舌地狱。”
蒋琛皱眉,“钱就是给人花的,你实在没事儿干就找个歌听。”
于望听话地翻了首歌出来,思乡之情在此刻达到巅峰,不由自主地感叹,“其实还是国内好,一两百块钱就能酒足饭饱,甚至还有余,我之所以这么喜欢吃金枪鱼,就是因为我只能接受这个,虽然我在中餐馆打工,但是那中餐,我不是说,还没我做的好吃。以后我在家做饭吧?虽然我做的也一般,但是省钱啊。”
蒋琛的唇微抿,过了片刻才说:“你随意。”
“别我随意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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