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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完成杀人指令之后即自毁所有程序,让人无处可查。我们的‘青蜂’团队,也只能通过黑进当天每个死者的电脑提取留痕,才勉强拼凑出来病毒的代码。”
时巍屿说:“这也是为什么我坚持不合作的最大原因。试问现在谁家没有网络?这种针对仿生人底层系统的通过网络传播的病毒几乎无孔不入。想想极端情况,如果我们引进的这批铁家伙成了定时炸弹,随时变身钢铁丧尸见人就杀,谁担得起这责任?”
“更进一步,如果这东西像手机一样普及,某天有人利用这种病毒展开无差别屠杀,到时候怎么办?”他抬眼,看着郎昕州:“这些问题,那群老爷子们想过吗?”
“毕竟是进口产品,是该多留心。”郎昕州点了点头:“就连花草种子都要谨慎入境,更何况是这种。”
“就是不知道,我们同行会不会因利益驱使,用全国的安危做这一场豪赌。”
郎昕州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
滑开屏幕,是时南奚的电话。不知不觉这都已经中午了,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吃饭了没有。这两天都在公司没回家,乍一接到电话,郎昕州紧绷的心情竟松了下来,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喂,南奚。”
时巍屿听见,锋锐如炬的目光也变得柔软,拿着咖啡杯往智能沙发椅背上靠了靠。忽然,他的手机日程提醒适时响了一声:「11:30a,进入tt观看arvelonancy直播」。
郎昕州似乎信号不太好,走到了时巍屿旁边的窗前。听筒里只传来一些微弱的声响,偶然听到几声时南奚压抑的哼声。
郎昕州面色微变:“南奚,你怎么了?”
一些凌乱杂音后,里头声音大了些,时南奚痛苦地微微啜泣。
“郎昕州……我,肚子好……疼。”
-本章完-
时南奚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睡在房间柔软的床上,胳膊插着输液管,床边高高的床架上悬挂着玻璃药剂瓶。
他身骨病弱,因此时巍屿为他定制实木床时特地叫工匠加高了支架,平时拿来挂帐幔,时南奚病了,那就起到撑吊瓶的作用。
家庭医生过来查看了他的情况,摁着左耳的蓝牙耳麦和郎昕州通话:“没事,轻微食物中毒而已。这几天记得吃药,注意饮食清淡。”
时南奚想翻个身,却痛哼一声,胃里好像装了一把玻璃碴,疼得想吐。
“郎昕州……”他盯着医生的耳麦,声音发虚,固执地叫:“郎昕州你在哪?”喊了几嗓子忽然觉得有些委屈,鼻尖发酸,亮晶晶的眼眸可怜兮兮的。
医生无奈,拆下了耳机递给他。
听筒里郎昕州气不打一处来:“我才出来加班一天,你跑出去乱吃什么了?”
嬴联那边的事情棘手,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接到时南奚电话后就听他嚷嚷肚子疼,然后再问就没声了,吓得郎昕州夺命连环call把时南奚家庭医生叫来。好在这小家伙是回到家了之后才发病,没直接晕死在大街上。
郎昕州越想越后怕,脊背上都冒了层汗,嗓门更大了些:“稍微没看住你就敢偷偷溜出去玩,时南奚你长本事了?”
时南奚刚醒,人还病着呢,对面这个消失一整天的人就兴师问罪,他简直气苦:“怎么,只许你一声不吭地把我丢下,我出去见见朋友就罪不可恕了?”
“见朋友,你去见谁了?”
“要你管!”时南奚赌气趴在床上,拿了个软枕垫着肚子。
他总不能跟郎昕州说,见了个在展会上认识的陌生男人。人家明显对他感兴趣,送他超贵的仿生人配件,还带他去游园,一路上殷勤得很。最后带着玩累的时南奚坐在人民广场上看喷泉,韩嘉樾买了炸鸡啤酒,俩人边吃边喝相谈甚欢。
要是让郎昕州知道他今天仗着没人约束,报复性地把这辈子想吃又不能吃的街边摊、冰淇淋吃了个遍,回来以后就疼得在地上打滚,郎昕州一准儿直接去把韩嘉樾揪出来暴打一顿。
郎昕州明显在气头上,听他这么说,冷笑:“看来我平时交代的你半句都没放心上,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那我细心照顾你有什么用?”
“有些人嘴上说得好听,真要找你连个鬼影都找不见!”
郎昕州冷声训斥道:“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如果我不在,你就照着平时的食谱吃靳姨做的饭,没事不要出门,如果有确实必要的事情,等我回来替你办。你哪句话听进去了?我前脚回公司你后脚就偷溜,你考虑过自己的身体吗?”
“你……那你为什么丢我一人在家这么久?玩具坏了也没人修,屋子乱了也没人收拾,连睡前都没有热牛奶喝!”时南奚委屈极了,捂着胃,结结巴巴回怼:“要是你在,我都不用出这趟门。”
郎昕州扶额:“少爷,这才不到24小时,我把你养得活蹦乱跳,就回头加个班你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找谁说理去?”他深吸一口气。不能再和时南奚拌嘴了。郎昕州每次和时南奚因为些屁大点事吵起来,他回头想想总觉得自己智商被拉低不少。
“你,你就是……”时南奚张口想反击,可是他的恼火带动着肠胃里更剧烈的绞痛,模糊的骂声被磨成了几个稀碎的音节就筋疲力尽,瘫在床上喘息。
他虚弱时的声音像极了小奶猫在撒娇,哪怕是嗓子里挤出来的几声不满的调子听起来也毫无攻击力。细微的呻吟软乎乎地从听筒往耳道里钻,好似娇气地挠着人心坎。没来由地,郎昕州一肚子火被按下来不少。
他叹了口气,正要说点什么安慰,就听时南奚咽了咽,虚声道:“郎昕州,你别惹我生气了行不行!”
郎昕州哑然,险些给他气笑了。心里默念几句你有病我不和你计较,随后好声好气叮嘱他听医嘱、按时吃药等自己回来,就把电话挂了。
时南奚又一个人被留在了屋子里。
他盯着发白的天花板,心情糟得很。身上难受就不说了,跟郎昕州打电话,他本来想软下身段求郎昕州回来的。毕竟这么多年他都已经惯了,尤其是生病这种脆弱的时候只有郎昕州在他才能安心些。可谁知这家伙非但没回来,还毫不留情地将他一通教训,连一句慰问安抚都没有,简直岂有此理,时南奚那暴脾气当即和他杠上了。吵也没吵赢,现在胃更难受。
全是给郎昕州气的!时南奚气鼓鼓地想。不解风情的冷铁块、土疙瘩!
今天的事儿,说到底都赖他!就赖他!要是他平时没管得那么死,时南奚也不至于看什么都新鲜,见什么都馋都想吃一口。要是今天郎昕州没有出去,洛尔的配件的事情完全就可以交给他去办,自己也不会去人民广场,碰到那什么该死的游园庙会。自己都这么难受了,他不仅不怜惜,就只知道说教!
烦死了!时南奚越想越气,抓起手机找到郎昕州的号码,狠狠地把他的备注改成“大尾巴郎”,然后手机一丢。
爽了。
“你错过了鲍勃·史密斯的邮件,南奚。”耳边响起了熟悉的ai声线。医生已经离开,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的洛尔推开地下室的门,走了上来。
“我知道。不想看。你读给我听。”时南奚淡淡说。
两个小时前,从人民广场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将电路板给洛尔插上。洛尔当即有了反应,电子眼闪烁几下,显示正在程序复苏重启,需要加载时间。
良久之后,他趴在洗手间吐得晕头转向,手脚发软,给郎昕州打了个求救电话后就一头栽倒,恍惚觉得自己倒在了个谁的怀里。他那会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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