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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一切合格,交上去的审查报告也很快通过。课程表上多了一门法律通识课,授课人为许教官。
在上课的前一天,许教官拿到了他的管教工具——一把漆黑的电磁手枪和教棍。
“你的教室是b班,学生相对听话一点,但毕竟大多都是青春期叛逆的男生,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管教工具。”
少管所是男女分开的,许书熠所在的是男区。
周新桥教他如何使用手枪,许书熠听得一知半解,懵懂地点头,忍不住问:“我要打他们吗,会疼死吧?”
“死倒是不会。这不是军事要塞使用的高频电磁枪,只是会麻痹人,”周新桥笑着说,“教室外虽然有警卫巡逻,但还是要防止有学生课上暴动,你得保证自身安全。”
许书熠觉得自己可能不敢用,但还是收下了。
同时到手的还有一身黑色正装,料子很好,只是摸着太厚实了,这个季节指定会闷。周新桥说:“平时可以不穿,联盟派人来人检查的话再穿。”
许书熠眼睛亮起来,很新奇地朝自己身上比划,突然听见周新桥说:“穿上看看吧。”
“啊?”许书熠迷茫地眨眨眼。
周新桥坐在他宿舍的椅子上,轻点头:“如果尺码不对,我可以立马找后勤换一下,不会耽误时间。”
许书熠有些局促:“现在吗?”
周新桥忽然像意识到了什么,笑了起来,身体转到另一侧:“我不看你。”
其实如果放在以前,许书熠大概率不会躲避。他胸部发育得并不好,小小软软的,不仔细瞧不会发现,整体看上去就是普通的青年身形,但自打体检室那回之后,许书熠便开始觉得不自在,他甚至疑心自己那回到高潮了,但不确定,他不知道用女穴高潮到底是什么滋味。
不过周新桥说不看他,许书熠就觉得自在多了,他开开心心地换衣服,浑然不觉窗户局部的反光,玻璃清晰照出裸露的人体。
“好了!”许书熠跳到他面前,“很合身哎。”
周新桥抬眼望过去,顿了下。
“不好看吗?”许书熠有点忐忑,兴奋劲一下缩回去了。
周新桥摇摇头,微笑着:“没有,很好看。”
黑色理应显得人死板老气,但许书熠的柔和很好地中和了,皮带卡着纤瘦的腰身,银色扣子系到最上端,只露出一截脖颈来,明明是很生人勿近的打扮,神情却又清澈无害。
许书熠松了口气,拍拍胸口:“你吓我一跳呢!对了,前两天你跟我说的话,我有好好听。”
周新桥疑惑:“什么话?”
“就是那句,”许书熠支支吾吾,“要学会伪装自己,不然学生不会听你的。”
周新桥恍然大悟,很耐心地问:“已经学会了吗?”
许书熠满怀信心地点点头:“我给你展示!”
宿舍很小,可供走动的空间不大,比较限制发挥,不过许书熠觉得环境不是问题,他沉下脸,背着手,拿出教棍在桌子上敲打两下:“安静!说过很多次了,这节课要检查背诵,不好好听课的都到外面罚站!”
周新桥愣了下,突然噗嗤笑出声,许书熠尴尬地摸了摸耳朵,觉得这压根不好笑,但周新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停不下来似的。
“好了!”许书熠气急败坏,“这位同学不许笑了!”
周新桥好不容易停下来,眼尾还有亮晶晶的眼泪残留,暖色的灯光充沛地流淌在室内,周新桥看着许书熠,目光温柔:“你太可爱了。”
其实怎样当老师,许书熠在大学里有系统学习过。但如何当少管所的教官,经验则是一片空白,他要教的不是人类文明,而是最为底线的法律、心理、道德,他不能过于和善,不能亲切。
因而周新桥的评价让许书熠很沮丧,他好像伪装得不好。
但一个晚上,许书熠成功满血复活,信誓旦旦认为只是因为他和周新桥太熟了,所以很难装得严肃,面对学生完全没有问题。
星期一课程八点开始,在这之前需要组织学生看每周的联盟早间新闻,许书熠只需要在教室等学生就位。
七点,许书熠早早到了空无一人的教室,并穿上了昨晚的正装。底下一共三十五个座位,铁制桌椅都是固定死的,避免出现打架乱抡的情况。
他紧张得不行,对着空气背了一遍内容,但时间仍剩很多。
七点半,周新桥路过教室:“来这么早?”
“我刚来,”许书熠心虚地撒谎,他不想叫别人看出自己的无措,“学长,你今天也有课吗?”
“我没有课,只是来送文件,”周新桥看了眼时间,忽然冲他眨眨眼,神秘道,“想去看看你学生吗?”
于是许书熠跟着他到了少管所的影音室,里头只有一块悬浮投影仪,墙壁苍白,学生坐得板板正正。
“他们也都穿黑色啊,”许书熠在后头偷看,小声说,“丑。”
周新桥表示认同。
在后面只能看到背影,许书熠挨个扫视,忽然发现了什么,指了指左下角的人,不确定道:“那是……女生吗?”
周新桥看都没细看,就说:“男生,喜欢留头发而已。”
男生也有喜欢留头发的吗?许书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他人都是短发,乍望过去没什么分别。上课前五分钟,许书熠回到了教室。
“别紧张,”周新桥说,“我回医务室了。”
他一走,许书熠就耷拉下来,觉得自己像雨中孤独的小狗。
八点,警卫护送学生陆续到了教室,许书熠几乎是一眼看到了方才那个长头发的男生——即便没有长发,他也会是相当出众的存在,高个,眉眼精致昳丽,但看起来不爱笑,很冷淡疏离的样子。
许书熠一时看愣神了,他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上课铃响,许书熠才回神开始点名,册子里找到了那人的名字,叫“江谕”。
点完名,许书熠打起精神,开始了自己的地把湿漉漉的内裤直接晾到阳台上,以至于给弄坏了呢?
……可能是用不惯机器。
许书熠心不在焉地换好衣服,离开宿舍。
江谕起床时,许书熠仍睡得很沉,乳尖叫他吮得有些肿了,江谕轻轻擦干净了上面湿漉漉的口水,这才离开宿舍。
他烦得厉害,睡是睡不着觉的,索性先行离开了,也省得许书熠察觉他的异常。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玻璃上密集纷杂的雨滴慢慢滑落,云仍是灰暗的颜色,地面积了大滩的雨水,不规则的镜面倒映着少管所颜色单调的楼。
江谕坐电梯下到一楼,刚要走出去,却看见坐在一楼大厅长椅上的男人。
周新桥穿着身驼色的风衣,靠着椅背,闻声抬头,几乎是有点漫不经心地看向他的方向,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
电梯门在身后合上,咔哒一声。
江谕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朝外走,然而快要出门时,脚步却停住了,他看向一旁的周新桥,忽然道:“今天中午你敲门的时候,我和许教官正在一张床上睡午觉。”
周新桥安静地翻看着手机里的新闻,置若罔闻。
“周教官说的那通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江谕道,“不过,下次周教官还是有点眼力见的好,少在休息的时候打扰别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只会让许教官觉得困扰。”
手机屏幕的光折射到眼镜上,周新桥神色如常,不冷不热道:“小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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