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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汁流出来了?”
下流的调戏,十足的羞辱。他是个男人,怎会有乳汁?可那恶魔却已剥了衣衫,将浑身躁红的帝王裸露在空气中。
“不要!朕是男人!怎会有乳汁!”谢欢鸾有些怒意,可话一出口又懊恼,贺澜这人最在意旁人拿“不是男人”讥讽他,如今命脉还在那人手里攥着,这样挑衅他只怕会换来更加难堪的羞辱。
不过贺澜却没有预料中的恼怒,皇帝胸前的两粒硬挺凸起,粉嫩可爱,让人爱怜。他用指缝夹紧,拉起又弹回,捏圆搓扁,顿时听到了更多旖旎婉转的吟哦。
暖阁外,惊秋低垂着脑袋,神色晦暗。
屋里的动静他再熟悉不过,原先只心疼主子为了保命要委身于一个阉人之下,饱受折磨。而如今,他已贵为天子,却仍还要与那人行这些腌臜事,着实令人愤怒。
朝堂之事他不懂,只是听得陛下提起过,若想一击必杀,就要先学会蛰伏和忍耐。
可这样的屈辱……他皱眉闭上眼,心里慢慢勾勒出一个计划,希望能助孤立无援的帝王早日脱离苦海。
谢欢鸾在贺澜手里泄了一次,他仰面靠在贺澜肩头,大口呼吸,似乎松了口气。贺澜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哼一声,手上又重新动作开来。
“唔……不、不要,痛、好痛!”射精的不应期还未平息,那根可怜的软肉又被强迫着打起精神,疼痛让皇帝几欲滚下泪来。
“陛下这就不行了?”贺澜轻笑,一手控制住企图从他怀里挣脱的困兽,一手却更加快速地撸动,直激得那人连连喘息,求饶声也断断续续的,最后泄了身子时,竟还隐约听见一声啜泣。
“欢愉也好,痛苦也好,皆是臣给您的,陛下您没得选。”
狂妄又放肆,像是床笫间的情话,又像是隐晦的警告。
贺澜一向如此,谢欢鸾并无招架之力,况且他被这个人吓破了胆子,即使在背后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可真见着了,只会大脑空白一片,双腿发软。
“朕、我,我知道了。”
似乎今日铁了心要羞辱到底,得到了答案还不作罢,贺澜竟将满手的白浊恶狠狠地抹在谢欢鸾潮红的侧脸,那些精水有些凝固,黏腻腥膻,难闻得很。
“陛下的东西把臣的手都弄脏了。”贺澜把人脸掰过来,摊开那只还带着皇帝体温的手。嘴角是个淡雅得体的笑容,眼底却冰凉一片,凌厉逼人。
顾不得此刻的狼狈,只想快些把这尊大佛送走,谢欢鸾立马胡乱抓起龙袍就要替贺澜擦拭。
却被那人躲开了,只听得“啧”一声,后用调戏娼妓一般的语调戏谑道:“不如,陛下替臣舔舐干净,可好?”
暖阁的门打开,赤红色的蟒袍在风中飞扬,走出的是一脸春风得意的十二监提督,贺澜。
惊秋蔑斜了他一眼,连礼都没行,转身就要进去。
刚走一步,从里头传来一声怒喝。
“别进来!滚出去!”
惊秋一愣,踏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到底是不放心,半晌他又抻着脖子对屋里道:“奴才在外头守着,陛下您随时唤奴才。”
谢欢鸾衣衫不整地伏在软榻的小茶几,胸中氤氲起滔天巨浪,却最终还是被他亲手抚平。
时候未到,急不得。贺澜权势太大,想要置之死地而不能翻身,一定要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绝妙时机。
苍白又缥缈的说辞,成了支撑他在这荒诞无稽的日子里继续活下去的全部理由。
还是十三皇子时,谢欢鸾因为不受宠,几乎没怎么读过书,六岁时跟着八皇子勉强混进尚书房念过一段日子。
在宫里谁都是拜高踩低,八皇子却对谢欢鸾很照顾,二人虽不常见面,也还算是走得近、聊得来了。
只是可惜,他八岁那年,八皇兄得了时疫,连最后一面也未能见上。
后来母亲也染了病,日渐消瘦,不出半月,也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漆黑夜里,悄无声息地逝去。
自此谢欢鸾成了皇宫里的一缕游魂,他没了母亲,没了朋友,没有疼他护他的父皇,也没有强大可依靠的族系,只能住在与冷宫毫无区别的偏殿里,自生自灭。
登基后的谢欢鸾搬进了豪华热络的大宫殿,可他丝毫未觉得欣喜,反而如履薄冰似刀尖起舞,每一步都要谨小慎微。
贺澜念他学识浅薄,也顾及他帝王脸面,给他请了位太傅,每日下朝就在宣政殿西边的侧室授课。
起初他求知若渴,太傅教授的课业都一点不落地认真研读揣摩。驭下、爱民,法度、治国,明理、用贤,每一项都在预示着一位好的帝王究竟要做些什么。
可谢欢鸾学的越多,代之自身的处境,便愈发觉得愤懑和郁郁。他不过是个牵了线的傀儡,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贺澜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篡权乱政、卖官鬻爵、收贿敛财,毫无应对之策。
甚至,有时连身体的控制也无法掌握。
“太傅,您教的这些于朕而言,似乎并无大用?”终于有一日,在跟着太傅摇头晃脑读了半晌晦涩难懂的书文后,谢欢鸾开口了。
“陛下,若想做一位贤明之君主,这些是必须要熟记于心的。”太傅放下手里的书稿,褶皱着脸,扯出个温吞的笑容,像块无甚感情的面具套在脸上,看久了让人生怖。
强忍着不适,谢欢鸾还是执意说下去,“鸟雀在笼,空有鸿鹄之志,又有何用?”
“不如太傅教教朕,这鸟雀如何打破牢笼,变为鸿雁?”
太傅脸色变了变,伸手抻了下花白的胡子,一时语塞,“这……”
“陛下乃真龙天子,自然会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无用的空话,谢欢鸾垂眸失声哑笑,再抬眼时,似有凶光一闪而过。
“若朕一剑杀了那造笼之人呢?”
周遭瞬间像被抽干了空气,窒息又憋闷。
还未等老太傅答话,却从门外响起个刻薄傲慢的尖细嗓音,由远及近,随他踱着的四方步,一寸寸压迫到谢欢鸾面前。
“好好的,怎么说起打打杀杀来了?陛下想要杀谁,告诉臣,臣替您杀。”
嘴上说的客气,可眼神里全是轻蔑讥讽。贺澜的手扶在腰间,谢欢鸾下意识地开始发抖,唯恐他当着太傅的面,说出做出什么让他难堪的事来。
可偏生他又是皇帝,皇帝是不可以露怯的。
“贺提督。”老太傅从座位上站起,走到贺澜面前,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太傅的品阶要比这太监高得多,可如今,谁又能在风光无限的贺提督面前挺直腰板?
谢欢鸾瞧着好笑,满嘴君为臣纲、礼义廉耻的太傅,堂堂一品的帝王师,竟也要向个阉人低头示好?那他方才教自己的那些所谓的帝王之道,君臣之道,岂不都是些胡扯的瞎话?
他慢慢站起身,微仰起下巴,盯着贺澜脚上那双镶金边的云纹靴,想起前几日这双脚踩在自己命根上,没有一丝怜悯地碾压蹂躏,对自己的痛呼求饶充耳不闻。
“提督有何事?”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与身体的颤栗,谢欢鸾稳住心神,开口询问。
“无事。”贺澜随性走到二人身边转了一圈,言语里藏了一抹阴郁,如一条黏腻湿滑的毒蛇,正有条不紊地将猎物缠绕、勒紧。
“只是路过,听闻陛下要一剑杀了谁。”贺澜在中间站定,侧着身,眼神赤裸地从皇帝脸上略过,嘴角勾起个残暴嗜血的笑,看得谢欢鸾后背生寒。
“是这样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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