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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知一般关切问道,“殿下还好吗,怎么面色如此?”

“……”陈禁戚不理她,手在扯铺案红蓝碧金四色织毯上的穗子,快把金丝坠子给扯秃。

见他如此,应传安也不再逼他,把酒杯往他那边推了些。

场中的氛围已经到了极点,衣袂乱舞,彩带挥如云,应传安一手跟着乐声敲点案面,侧头与他轻声道:“这首曲子似乎融了些军中鼓乐,当真是激昂壮阔,还好赶上了。”

“滚。”陈禁戚剜她一眼,拍开她私下摸到他大腿上的手,“唔…别扯…夹不住了。”

他此时跪坐,大腿间的肌肉因着姿势被压得丰盈,又被束在红带下,像要从交绕间溢出来似的。

应传安把手收回来,两指不自觉磨了下,轻快道:“那就流出来嘛。殿下当时答应陪我玩儿的。”

“……”

条件有限,她们只是借水擦了下身子,衣裳一穿又人模狗样,但内里的东西半点没拭去,他穴里该含多少玩意儿还含多少。

陈禁戚低头,散下的鬓发遮住眉眼,薄唇紧抿。

不需看他神情都能辨出他心情非常不好,这般觥筹交错之际硬是没一个人敢上来搭话,连带着坐他边上的应传安也落得清闲。

她清闲了就自个儿玩得更欢,隔着薄薄一层下裳拈着红带又是勾又是挑,被含着的带尾也随之要抽出来,陈禁戚眉尖皱得愈紧。

应传安是个不心疼人的,反正最后腿间全是精液的人也不是她,反而很想看陈禁戚届时的反应。

“殿下可以试着吞回去,和含着我的时候一样。”

“……”

陈禁戚转过头,盯了她脸良久,抓紧她手腕,拇指在她桡骨轻蹭。末了长睫垂下,略有倦态,他哑声道,“嗯。吃回去了。”

应传安切实体会到了欲火焚身。

宴饮时间不算太长,她们中间又耽搁了这么久,很快乐音渐稀。只是堂上的会面结束了,接下来在府中投壶比射,斗草或流觞曲水少不了时间,天涯海角,亲友一相别,今朝一会,自该好好叙叙旧。

只是自由多了,做些什么再方便不过了。

余家并不在郧阳县中心,反而在略远处傍山而建,地盘划分也不严,府内引了条小河,二人有意无意往溪水下流走去,渐渐远离人群。

“先沐浴。”应传安笑盈盈合圈住他双手手腕,“劳烦殿下多夹一会儿了。”

水花四溅。

溪水不是很深,堪堪到腰,但他发作突然,衣袂一旋,两人齐齐坠进溪水中。

四月溪水依旧寒冷,能把人冻个激灵,手忙脚乱挣扎扑腾一阵,应传安才勉强站住,暗想玩儿过了,扶住堆石想往岸上溜,被陈禁戚从身后拦腰圈住。

他也浑身湿遍,发丝散开,同衣物贴在身上,几缕沾上脸颊,眉如墨染,眸似星聚,然而神情实在阴沉,一时叫人不知唤洛神还是罔象。

“应知县不是说沐浴?洗啊。”

“殿下,殿下!我开玩笑的!”应传安又被圈回水里,立稳呸了一口水,边抹脸边拦住帮她解衣带的人,“马上帮您拿出来好不好?”

陈禁戚不为所动,按着她肩防止她跑路,眼中三分探究地盯她。

“真的。”她看着他眼睛承诺。

陈禁戚才松开她,身下模糊的体感让他脸色不是很好。他咬唇道:“若是拿不出来了该如何。”

“不至于吧。”应传安讪笑,心中一慌,把他全然湿透的衣摆撩开,“我看看。”

在水中实在不方便,她把坐在自己腰上的人按稳,不急着做正事,手在他臀间摸索一阵,勾到红带,把绳结挑扯了出来。

怀里的人明显颤了下,她去摸他穴口,果然应激绞紧,调笑道:“殿下别急啊。还有东西没拿出来呢。”

陈禁戚耳根到颊上都一片通红,“谁想夹了…你射的,要流出来了。”

“殿下还想留着不成?”

“……应知县自己试试那感觉。”

“总归要弄出来的。”应传安在他穴口轻轻揉压,陈禁戚闷哼一声,抵不过这般动作,放松下来。

就着精液塞进了半根手指,白浊顺着流下,在溪水中散开,但她射的肯定不止这点。

应传安在他湿热的穴道抠挖一阵,想把更深处的引出来,陈禁戚按在她肩上的手随着动作越收越紧,着实有些痛。

“嘶…殿下抓疼我了。”她低头在他耳边委屈道。

被圈抱在怀里哄小孩一般帮着清理已经够羞耻,她还突然凑近,呼息灼热,连吐字带着的轻渺的尾音都一清二楚,这申诉比什么都暧昧。陈禁戚匆匆别开脸,松开她的肩膀,拽住她手腕制止她的动作,“我自己来。”

应传安乐得看,配合地把手指抽出来,环住他的腰。

陈禁戚把自己的手指往臀缝里塞,长时间含着物什,那处已经非常敏感了。指尖传来湿热的触感,他感到一种微妙的怅然。

这是日头正盛的午后,别人家的后院。他向来是离经叛道的,但也有个度,这种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事是想都不想的。

应传安这种恪守旧礼恭敬谦谦的人他数见不鲜,毕竟再乖戾的人在他面前都得安分下来,一成不变的低眉顺眼是他看过最多的神态。可现下,如今,就是和这般性子的人相会在一处做出这种天雷勾地火的背德事。

他是乐意的。被她把玩,调戏,肏弄,他竟然是乐意的。

陈禁戚仰头,林间日煊风清,照得他脸上也亮堂堂的,二十岁离京后他很少在这么明丽的地方呆这么久。二十岁之前也不如此,那时的阳光不是这般惬意,而是骄横毒辣的,压得人燥热的。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甘愿如许罔顾人伦。为了她哪怕躬身屈膝,顾盼间分明是藐视礼法的;温声细语中显然夹枪带棒。或者说藐视礼法却依旧躬身屈膝,冷嘲热讽还得毕恭毕敬。性情多杂糅的人,偏偏荒诞地叫他如沐春风。

陈禁戚轻轻喘了会,抬头看她的神情。

见他望过来,应传安笑了下,她现在理应不舒服,溪水沁寒,她的衣裳也乱完了,背后靠的溪岸更是磨人。可她面上泛红,眼里的调笑掩都掩不住,并非嘲讽或揶揄,而是他从没见过的情感,陈禁戚见过最类似的,是欣赏。

交媾之中有什么值得欣赏的。他侧目去看水面上荡漾的倒影,甫一触目便匆匆收回视线,他确实没想过自己会露出这种情态,一想到这般模样被她看到且只被她看到,他居然觉得快意。

陈禁戚眨眼,悬在睫上的水滴落下。他把琉璃珠子勾了出来,这种东西他不想保存,想着随手丢进河里,犹豫一会儿,还是捏在手中,视线不由得往她身下看。

他并不能看到应传安的反应,因为被坐住了。就说那直挺挺抵着他的灼热玩意是什么。

“快些…嗯…可能有人来。”

“什么?”应传安诧异地看他动作,等到他扶着她性器要坐上去,立刻制止了他,“殿下,在这里不行!”

“……”

陈禁戚的手一顿,若无其事收回来搭在自己腿上,与她对视许久。

这就是她杂糅的地方了。她能风轻云淡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到他身子里再去赴宴,现在这种情况又要说不行。她可以肆意为非作歹,对他倒是要求禁欲。

“如果我说就要呢?”

“那就要看殿下的本事了。”

陈禁戚挑眉,点了点手下硬挺的东西,“这还不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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