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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人开车接他去机场。从伦敦转机的时候,厉以宁忽然跟梁鸿发了句:“活这么大,我还没见过金字塔,等我从埃及回来。”
梁鸿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忍不住跟面前的人苦笑:“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没叫他,这小子滑不溜手”
一旁的警员看向身边另一个人:“刑sir,您看”
刑昭盯着梁鸿,又问:“他什么时候的飞机?”
梁鸿瞅了一眼手机:“四个小时前吧,我没注意看。”
四个小时后才告诉梁鸿那这小子早做了溜人的准备,哪里还找得到?刑昭又问道:“他是通缉要犯,怎么进的你赌场?”
梁鸿笑容苦涩,举着手说道:“这位这位刑sir,我真不知道他是什么要犯,他要来,这来者是客,是不是?”
出了门,跟在刑昭身后的警员愤愤不平地说道:“抓不到厉以宁,就没有梁鸿帮张启明洗钱的证据。”
东基渔业和东基证券诈骗股东和股民钱,张启明在赌场洗钱,非法套现百亿资产跑路一事板上钉钉,但他们抓不住厉以宁,没有关键人证,就没法追缴回来这笔钱。
刑昭看了看手机上的航班信息,说了句:“抓,无论如何,把他抓回来。”
深夜,芭提雅红灯区灯红酒绿,一间装修奢华的酒吧里,厉以宁坐在沙发上,看舞池里的人激情热舞,他喝了一口又一口酒,就是不下场。有人大着胆子来拽他,他笑着推开了。
厉公子自认年纪大了,只想喝喝酒,散散心,不想再下去蹦迪,主要是这地方的酒辣,人不辣,没意思。
喝了一会儿酒,厉以宁看够了热闹,转身出了酒吧,随手叫了个车,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
刚一进套房门,厉以宁就屏住了呼吸,他脚步轻得像猫一样,小心地往里走,手不动声色放在了后腰。
屋里空无一人,厉以宁忍不住皱眉,他扫视一圈,目光定格在巨大的衣橱,没等他去开衣橱,他身后传来一声:“别动。”
厉以宁小心地扭身,转瞬笑了,一张明媚的脸笑出三分热络五分亲切,高高兴兴地跟来人打招呼:“哟?刑sir——”
说着,他张开怀抱上前,作势要抱刑昭:“早说啊,是你我就不”
刑昭举了举手中的枪,冷着脸:“把你腰后面的东西拿出来。”
厉以宁装傻:“腰后?”他摸着自己的腰,往下:“后面后面可只有咱这翘臀,拿不出来——”
刑昭声音更冷:“别废话。”
厉以宁收了胳膊,又向他迈了几步,靠近他:“拿什么啊?没有就是没有,要不你自己来拿?”
说着话,他还向刑昭走了两步:“刑sir,好久不见,想我吗?”
刑昭冷着脸,一手举着枪,一手伸到他后腰摸。厉以宁许久没跟他亲近,看着他严肃刚硬的脸,忍不住凑近他吸了一口,语气迷醉:“真想你。”
刑昭伸手在他腰后搜,厉以宁不着调地继续说:“刑sir这升了一级警司,气质就是不一般,真好闻。”
厉以宁腰细,刑昭的大手摸两下就摸全了,没发现什么,忍不住皱眉。厉以宁知他没搜到,跟他装委屈,伸手去拽他手:“刑sir,唉呀,刑哥,我亲哥,亲亲好不好?”
厉以宁一边作势要亲他,一边拽着他的手往自己宽松的裤腰里按,话也没闲着:“本来就没什么,往下,再往下摸,才有嘶——”
刑昭一把扭过厉以宁的胳膊,把他扭得闷哼出声。厉以宁被他制着手,嘴还不老实:“刑sir,你们警察可以随便殴打良民吗?”
刑昭松开了他,厉以宁坐到了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我说呢,刚才在酒吧就感觉有人在看我,刑sir,你要早告诉我是你们的人,我也不自作多情有人看上我了。”
刑昭没理他鬼扯的话,厉以宁继续说道:“毕竟,我房里还有刑sir等着呢,唉,真好,送上门的男人,啧啧,这水不错,来一口吗?”
刑昭不为所动,问他:“张启明想把东基渔业的百亿资产挪移出国的事儿,你一开始知道还是不知道?”
厉以宁经手办的这场戏,他不知道就有鬼了,但厉以宁咬死不认:“刑sir,不兴诬赖好人呐,我就是寻个乐子,哪里知道他想倒腾钱。”
刑昭神色冷淡,问了一句:“梁鸿说给张启明洗钱的证据在你手里。”
厉以宁摆摆手:“那个狗东西连我都卖,他的话你怎么能信呢?”
刑昭冷冷地说道:“你的话,我也不信。”
厉以宁不满,踢踢茶几:“刑sir,咱俩老朋友了,老交情了,你说这话是真伤我心呐。”
刑昭不理他,厉以宁佯装伤心:“唉,真怀念你给我做情人的时候,那会儿,我走哪你跟哪儿,可真是青葱可爱。现在呢,靠着我升职了,就把我抛弃了,唉,当代刑世美,拔吊无情”
他越说越离谱,嘴里没一句能听的。刑昭收了枪,一身黑色便服,身高腿长地站在他面前,就这么盯着他发疯。
厉以宁任他打量,浑话不断:“刑sir,最喜欢你这么看我,看得我特别想舔你,诶,给舔吗?”
忽然,衣橱里传来响动,厉以宁警觉地看向衣橱,笑意不达眼底:“哟呵,还有人呢。”
刑昭偏头,对着衣橱说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衣橱里出来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厉以宁一扫眼,就看出他是个警察,他上上下下打量那警员,问刑昭:“你手里的?”
那小年轻跟厉以宁说道:“马学武。”
厉以宁笑着倒在沙发上,眼角有酒精熏出的红。他笑够了,揉揉鼻梁,看向刑昭:“真可爱,咳,刑sir,你这是做什么?我喜欢1v1,3p不太好。”
马学武到底是年轻,脸涨得通红:“你——”
厉以宁咬咬唇,把水润的唇咬得嫣红,调笑道:“小武,我也喜欢你,比你们刑sir年轻,就是太容易激动,我怕你把我做死在床上。”
刑昭上前,一脚踢在他膝盖上,把他踢得跪倒在地上。厉以宁那大少爷脾气也上来了,随手抄起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到了刑昭肩膀上。
他人瘦,但劲儿不小,砸得狠,直把刑昭肩膀砸肿了好一片。马学武看得瞠目:他们刑sir怎么还跟嫌疑人打起来了?
他们也不是没跟歹徒搏斗过,但刑sir这打人的架势可不对啊。刑昭没下死手,几招捆架之下,把厉以宁跪压到地毯上。
厉以宁被他压着肩膀,喘不上气,轻声求饶:“疼,疼,真的疼——”
刑昭沉着脸,松开了他。厉以宁打不过他,一身火气没处发泄,一脚踹翻了水晶茶几,重重地坐到沙发上:“刑sir,你没有证据抓我,刚才算不算滥用职权啊?我可以告你的吧?”
刑昭平平地说道:“你还是通缉犯。”
厉以宁矢口否认:“我犯什么错了?我之前协助警方捣毁不法赌场,这是为民除害啊。”
刑昭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直截了当:“只要你肯帮忙出面作证张启明一案,我可以保你。”
“不用,我这样挺好,还自由。反正我家也没了,就这么活着挺好。”厉以宁拒绝得很快,他要敢出面作证,到时候不用刑昭保,多的是有人想做掉他。
这样想着,厉以宁就忍不住把梁鸿骂了个狗血淋头,亏他还犹豫要不要卖梁鸿,梁鸿这个狗东西倒是把他卖得彻底,要不是他长个心眼,早到警方手里了,虽然现在也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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