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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装箱,再往里走,厉以宁看到了谢庆方。
谢庆方见了厉以宁就笑:“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
厉以宁也笑:“风水轮流转嘛,也正常。”
谢庆方找了个地方坐:“怎么非要见我?死到临头了,这么放不下我?”
厉以宁点点头:“这么多年,放心不下的,还是五叔。”他这话说得怪异,明明是个小辈,却说着不合时宜的关心的话。
谢庆方变了脸色,狠狠踹了厉以宁一脚,把他踢出去好远:“你算个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跟我说话?”
仓库里的灰尘呛得厉以宁呼吸不畅,他咳嗽了好几下,咳得肋骨生疼,仍是笑:“五叔,你把货放在这里,帮着二伯出货,他什么都不用干,钱就到手了,到时候,你被条子抓了,他还是干干净净的,当然放心不下你啊。”
谢庆方知他在挑拨,当然不上他的当:“一直跟在你身边那个是警察吧?就知道你小子是条喂不熟的狗,跟你这种狗东西没什么好说的。”
厉以宁就躺在地上,也不起来,他看着谢庆方的脸,忍不住叹气:“五叔,收手吧,干这一行始终是不行的,我爹不就因为这个死了吗?”
谢庆方不解气地又踢了他一脚:“孬种。”
正说着话,跟在亮兵旁边的一个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过来:“老板,有人过来了。”
谢庆方正烦着,信口道:“让他们滚——”说着,他顿住了,反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快速说道:“看着像条子。”
谢庆方皱眉:“有几个?”
他正问着,几个身手敏捷的警察已经包围了他们:“举起手来。”
人赃并获,那两吨冰毒总算被找到了。
模模糊糊间,厉以宁好像看到了刑昭,但他额头流了血,头疼得厉害,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等厉以宁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病床上,守着他的是一个年轻的小警员,那人见他醒了,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不一会儿,刑昭走了进来:“怎么样?头还疼吗?”
厉以宁摇摇头,笑得温柔:“谢谢你,刑sir。”
刑昭坐到他身边:“谢庆方已经被批准逮捕了。目前,我们还缺少陈元标、赵强胜两个人的犯罪证据。”
厉以宁只是盯着他笑,也不说话。因着生病,他唇上没什么血色,脸色也惨白,看起来有几分脆弱。
刑昭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厉以宁摇摇头:“不怎么。”认真跟他说话的刑昭真的很帅,有种正直硬朗的帅,只是这些就没必要让陈警官知道了。
刑昭伸手,摸摸他的颈侧,确定他不发烧之后,说道:“你先养一养,等身体差不多了,还需要你跟我一起去一趟陈元标的地下赌场。”
厉以宁笑道:“我二伯这个人滑不溜手,谢庆方进去了,他就更小心了,要我说,你去地下赌场,也搜不出什么东西来。”
刑昭皱眉:“那你说怎么办?”
厉以宁开了个玩笑:“给我枪,我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
刑昭正色道:“每个人都应该接受法律的审判,哪怕他穷凶极恶,也不能够随意审判他的生死。”
他正经的样子真好看,厉以宁没忍住,一直盯着他正直的眉眼看,直把刑昭看得偏了头才笑道:“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我就说说。”
刑昭给他盖了下被子:“你休息吧。”
厉以宁盯着他的背影,笑得有几分深意:唉,刑sir真可爱。
陈元标的地下赌场开在全城最大的ktv的四楼,说是赌场,实则是一个巨大的娱乐中心,各种赌钱的手段层出不穷。
厉以宁带着刑昭,一路走到最里面:“跟你们老板说,我要见他。”
身穿燕尾服的男人笑得非常得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老板不见客。除非,您有老板的邀请。”
厉以宁直接对他亮了卡牌,金色的卡牌上刻着象征五千万消费的标志。男人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您稍等一下,我去帮您咨询一下。”
不一会儿,男人回来了:“两位,我们老板请您在里面的会客厅见面。”
绕过了一个又一个房间之后,男人把二人带到了一个宽大的赌桌前。一个身穿唐装的男子端坐在卓后,笑得和煦:“以宁,你说你来就来,怎么还学外人那套?自家人,不需要这么客气。”
坐着的男人正是他们今晚要见的主角,陈元标。
厉以宁坐到了他的对面,也笑:“规矩人就应该办规矩事儿,这不还是您教我的吗?我今天来,是来玩玩,自然要走外人的规矩。”
陈元标也不笑了,正色道:“你啊,最像你爹,守规矩,我喜欢。”
厉以宁笑道:“那开始吧,我拿南港的出货口、东市的两条商业街,再加青龙帮两年的利润,跟你赌。”
陈元标神色凝重起来,话却还是带着笑意的:“上来就玩这么大啊?”
厉以宁看了眼荷官,笑道:“当然,我喜欢速战速决,不过嘛,我有个要求,你这荷官我不喜欢,长得不好看。”
一旁美艳动人的荷官往后退了一步,厉以宁把自己身后的刑昭往前推:“不如让他来吧。”
陈元标扫了刑昭一眼,笑道:“没想到,以宁还是个长情的人。”他认出了这人就是上次在东兴楼吃饭那人。
厉以宁笑笑:“嗯,算不上长情,就是喜欢他。”
陈元标大手一挥:“既然你喜欢,那就依着你来,没有长辈不给面子的道理。”
双方都是个中老手,很快,牌面变得明朗。
厉以宁看了眼手中的牌,笑道:“二伯,您这下估计要把整个赌场都输给我了。”
陈元标却不为所动:“哦,是吗?就怕你赢不走吧。”
厉以宁亮了牌,豹子清一色,陈元标必输。
陈元标看了眼他手中的牌,哈哈一笑,浑不在意道:“以宁,喜欢这赌场就留在这,别走了。”
说着,他从桌下掏出一把枪,放在了台上:“就怕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门了。”
他掏出了枪,刑昭也掏出了枪:“是吗?”
陈元标看着刑昭,冷笑道:“你果然是条子。”
厉以宁举举手:“二伯,没有把握的事儿,我怎么会做呢?”
陈元标冷笑了一声:“是吗?那你知道这张赌桌下藏了雷管吗?我要走不出这间屋子,大家就都不要活了。”
厉以宁坐着没动,冷嘲了声:“二伯,你还真是玩不起啊。”
陈元标笑道:“你二伯半辈子的身家都在这儿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啊。”
厉以宁站了起来,陈元标举起了手中的枪:“站在那别动,不然我的枪可不长眼。”
厉以宁没听他的,又往前走了两步。陈元标开枪了,与此同时,刑昭的枪也动了。陈元标走神的功夫,厉以宁一个用力扑到他身前,要夺他手里的枪。
争抢之间,厉以宁扣动了板机,一枪打在陈元标的腿上。陈元标吃痛,厉以宁用力夺过手枪,又冲着陈元标的胸膛开了两枪。
随后,刑昭把厉以宁扑到在地,制住了他的疯狂举动。
厉以宁却一个用力踹开刑昭,从桌下拽过那根正在跳动的雷管,怒喝:“别过来。”
他雪白的衬衣早已被陈元标的血染透,整个人透着一股清醒到极致的疯狂,重复了一遍:“别过来。”
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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