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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归渡半蹲在榻边,看着虚弱的正在眨眼睛的乔行砚,凑上前轻轻吻上对方的额头,随后又看着他的眼睛,眼底满是柔情,温声道:“你好好休息,有事我们之后再说。”

“嗯。”言罢,乔行砚终于抵不住困倦之意闭上了眼。

裴归渡看着逐渐睡熟的小公子,终是沉着脸色起身离开了营帐。

抵达主帐时,裴归渡发现文修与宋云正坐在一旁静静等待着他的到来。他行至主帐最里的坐席上,坐下后什么也没说,像是等着对方开口一般。

已然处理过伤口敷过药的文修终于恢复了一点精气神,见对方来了立马起身,待对方坐下之后他才焦急问道:“公子怎么样了?”

文修的声音依旧沙哑,军医说这是因为吐过血的缘故,外加劳累和情绪激动,才导致暂时不好发声。他没将其当做一回事,药也没喝就跑来了主帐询问情况。

“已经睡下了。”裴归渡看对方,面带怒意,沉声道,“现在可以说说,你们都做了什么吗?”

文修思忖片刻,最终还是觉得此事确为不妥,不该瞒着对方,若是有镇远军……哪怕只是裴归渡一人的协助,此事都不会变得如此狼狈。

文修道:“我们烧了淮安城的粮仓。”

裴归渡闻言看向宋云,虽然什么也没说,可对方立马知道了他的意思,道:“方才探子来报,淮安城确实发生了内乱,具体暂不知为何,但短短一盏茶的时间,淮安城内就接连亮起了烛火,怕是真的出了事。”

文修接过对方的话:“正是因为我们烧了粮仓,负责监守的官兵追捕我们引发了动乱,加之粮仓的火越烧越旺,此刻怕是整个淮安城的百姓都知晓了此事。”

“烧了粮仓……”宋云诧异道,“仅凭你们二人?”

文修不置可否,只看着裴归渡,仿佛在等他斥责一般。

裴归渡闻言果然也是讥讽:“好大的本事,巡守粮仓的官兵应该不少吧,你们就这般自信能安然撤退?我道为何白日去靖文军探望却被拒之门外,原以为是他不想见我,想不到竟是同明泽那狗东西商议好了,瞒着我提前行动?”

文修沉默许久,最终蹙眉道:“公子说,若非提前,你必然随他一同前去,淮安城将官皆识得你的模样,你是一军将领,不容有失,他不想你冒如此风险。”

裴归渡一怔,咬牙握紧了拳。

“公子看得出你与明将军有嫌隙,便以独占军功为由让他配合瞒着你提前行动。”文修又道,“公子此举都是为了你,为了此战能胜,是以哪怕你此刻心有愤恨,也请直接发作在我身上,莫要同公子产生争执。”

裴归渡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时同你家公子有过争执?”

文修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神色中难得带着些许怨怼,心中怒骂此人不知好歹,扯着嗓子道:“一年前你因冠礼之事一走了之,公子为此消愁了许久,他本就重伤未愈,又添心病,来来回回在榻上病了一月方得好转。好容易等病好了,又开始折腾着坐在院中雕琢珠玉,京都的初春同寒冬无甚差别,他却只着单衣披狐裘,在院中一待便是一整日。”

裴归渡难以置信地听着对方的言论,面上闪过一丝动容。

“好容易要放弃雕琢珠玉了,又因品香阁那老板的一番言论复返重新开始日日待在院中,哪怕指尖被刻刀伤了也不曾放弃。问他如何,却只说是想要回你一个同样的生辰礼。裴将军,这便是你说的,未曾与公子有过争执么?”文修怒目质问道,“你顺势来了靖央,一去便是一年,一点消息都未曾放出,可公子却是辛苦。一面要对付着朝中众臣,防着他们给主公使绊子,一面又忧心你在沙场上恐有不测,整夜睡不好觉,有时梦中惊醒喊着的都是你的名字,你却连一封信件都未曾来过。裴将军,你当知道的,公子不似面上看得那般无情。”

裴归渡忽而眼中黯淡下去,只觉得心口仿若被挖空了一般,难受得紧,快要呼吸不过来似的。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我没办法寄出信件。无论是靖央还是京都城,战事期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军与外界的信件往来,若非急报,军中不会对外书任何信件。我以为你家公子知晓的……”

文修闻言蹙眉:“公子是否知晓我并不知,可他面上的愁容却是从未消散。我不知你们二人究竟是如何相处,可此事,归根到底,公子皆是为了你的安危才冒如此风险,不论你心中如何气愤,都请不要再同一年前那般朝公子发作。”

文修躬身拱手:“公子言语或许未必得你心意,可我却看得出来,公子的心从未将你放下。户兵刑三部同时朝乔氏发难,可公子却因刑部为裴氏所掌,不曾设计对其制之,只避而远之。还望裴将军仔细斟酌,纵使不能明言,也请于只言片语间稍加避之,莫要让裴乔两氏真的发展到兵戎相见的地步。至于今日之事,裴将军若还是不能释怀,只管向我发作便是,待公子醒来我自会带他离开。”

裴归渡被对方此番言论说得不知该如何做回答,仿佛此刻不论他说什么都是错的,因为从一开始,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这该死的淮安战事。

一旁的宋云听完全程也是愣住了,惊得下颚都合不拢,只微张着嘴,于脑海中独自对此番言论进行一个梳理。

他有些难以置信,那个高高在上从不用正眼瞧他,张口闭口便是要杀人的小公子,竟是这般……痴情?那裴敬淮竟有这么好的福气?裴敬淮可当真不知好歹。

良久,裴归渡才恢复平静,不对这番话做回应,只转而问道:“如今淮安城怎么样了?”

文修直起身来,他向来懂得眼色,见对方没有要发作的意思又重新说起正事来:“我们在每间仓房都点了火,他们追捕我们时火已然烧了大半,我们临走前也瞧见他们慌忙灭火的样子,大抵是救不过来,全烧了。”

裴归渡朝宋云道:“安排人探查目前的形势,确认淮安城的粮仓是否已尽数烧毁。”

“是。”言罢,宋云离开了营帐。

此刻营帐中仅他们二人,二人面面相觑,半晌,裴归渡才沉声道:“你说的我都知晓了,我不会同他再产生争执,此事就此作罢。但是,往后不可再行此事,不是每次都能侥幸逃脱。”

文修沉着脸色颔首不言。

“你跟在他身边多年,想必也知晓他的脾性。”裴归渡道,“我时常觉得对他束手无策,因为他疯起来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文修蹙眉,面上显然是一副不能苟同的神情,但也没有说话。

“我不可能时刻看着他,况且他连我都能算计,却将所有事情都交付于你。”裴归渡意味不明地打量着面前的文修,咬牙道,“若想他好好活命,你就必须时刻劝慰他,像今天这种蠢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三次。”

文修深吸一口气,又释怀般地叹气,最终只是颔首。

“临舟还在先前的营帐中,你且去看吧。”裴归渡缓缓起身,“若他醒了,便说我在议事,结束后会去寻他,叫他不要离开营帐,军中有皇帝的人,怕是识得他的脸。”

文修正色颔首:“是。”

文修走后不久,宋云安排完事情也重新回到了主帐,彼时他一掀开营帐帷幕,看见的是那一军将领正坐在主座上闭眼捏着自己的眉心,满面愁容。

宋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打趣的机会,逮着机会就朝对方伤口上撒盐,揶揄道:“想不到那乔家小公子竟这般痴心于你,因你的离去茶饭不思病卧在榻?”

“闭嘴。”裴归渡蹙眉呵斥。

“别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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