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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人…吗?
侧卧在床铺上的黑发男人上身赤裸,平时总是挽成半丸子头的长发披散下来,慵懒恣意,透着一股掠食动物的气息。
夏油杰望着眼前白皙细腻的背脊,眸光深沉。完全不像个喝醉的人该有的样子。
一杯低酒精浓度的餐前酒怎麽可能让人醉倒呢?真是个笨孩子。
他伸出手,食指如描摹一般轻轻抚过雪白肌肤上的红痕。
这些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热衷於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记。就如同他也喜欢看着她在他身下哭得泪眼迷茫,却还是努力放松身体吞下他的模样。
野兽就算披上温和无害的外皮,刻进骨子里的劣根性是无法隐藏的。
让她发现他平时服用的药物是他有意为之,但中途事情却一度超出他的掌握。
他害怕了,怕她会因此厌弃他,进而从他身边逃开。
其实重新想想,就算她真的逃跑了也没什麽关系。重新抓回来,关起来就好。
但她没跑。
因为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看着他人身陷泥沼,却无动於衷的人。
这份善良没能让她的生活好过些,反而引来潜伏黑暗中的恶兽觊觎。
所有警界的人都知道,年仅二十八岁的夏油杰是犯罪心理学界的传奇。他从国内首屈一指的医学院毕业後赴美留学,不到三年时间就在当地取得博士学位。
他在担任犯罪心理分析官一职期间,曾协助警方破获多起未解的连环凶杀案。与他共事过的每一位警员无不折服於他敏锐的洞察力和犀利的剖析手法。
但他们都忘了,能够精准剖判一个疯子的内心世界的,注定只能是另一个疯子。
夏油杰的双亲属於日本传统家庭的严父慈母。在大学担任教职的父亲对他要求严厉。
七岁开始,当其他孩子还在和同伴玩捉迷藏,他放学後的时间已经被大大小小的补习项目填满。
饭桌上,他和双亲的话题永远围绕着课业和成绩。
哪怕考试当天发着高烧,当他拿着卷子回家,父亲也只会板着脸追问他丢失的分数是什麽原因。
“这都是为了你好。”
“杰,听你父亲的话。他说的是对的。”
听话。在人生前二十四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很听话。
走上研究犯罪心理的道路是夏油杰在父亲有生之年唯一一次叛逆。
他在从医学院毕业之前悄悄申请了国外的博士学位。毕业典礼当天,他瞒着双亲溜出家门,搭上清晨的班机去了海外。
在鹈鹕湾州立监狱,一场场针对犯罪者心理活动的剖析让他一步步深入人性最丑恶的禁地。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同样在回望你。
当他察觉到这个事实,那些阴暗的、病态的念想已经像毒药一样淬入心灵。
两年前,他回国参加父亲的葬礼,并接受警察厅的聘用成为分析官。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每况愈下的精神状态让他愈来愈难以负荷这份工作。
最後,他不得不向上级递出辞呈,转而考取相关执照成为一名心理医师。
作为一个医生,自己却在服用精神类药物实在是件荒诞的事。
但夏油杰隐藏得很好,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第一次遇见她的傍晚是个雪天。
结束了医院的轮班,一整天与患者的交谈和中午服下的药物让他头疼的厉害。
出了正门,他并没有马上去停车场取车,而是坐在门口的板条椅上,低头看着脚下萎黄的草地一点一点被白雪覆盖。
“这样坐在这里会感冒的。”身旁响起一道清澈的嗓音。
“还是快点回室内比较好。”
他抬起头,看见一片撑开的透明塑胶伞,阻挡在落雪的天空和他之间。
换作是平常,他会强迫自己堆起职业性的笑脸,礼貌地感谢对方的关心。但那一天,他毫无理由地不想这麽做。
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一语不发地瞪着雪片从阴沉的灰色天空飘落。
北风吹过凋零的树梢,发出尖锐的呼号。
他听见身旁那人又轻又浅的呼吸声,纤细的身板有着小型食草动物的机敏。
原本以为吃了闭门羹会让她马上转头离开,谁知下一秒,他的手里就被塞进一把塑胶伞。
女孩向他鞠躬,说了声「失礼了」,然後推着轮椅匆匆离开。
“……”
他握着手里的伞柄,垂下眼睛看向地面上薄薄一层积雪被轮椅压出的胎痕,一时间说不上此刻心里究竟是什麽感觉。
明明自己也是一副需要帮助的模样,为什麽还有余裕去关心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呢?
出於某种观察者心态,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起与她有关的一切。
她并非他的病患,但医院里消息总是流通的很快。
他从同僚那里得知很多关於她的事。
她是警大的学生。父母早逝。唯一的弟弟在半年前的车祸中伤及脑干,不幸变成植物人。而她自己也因为同一场车祸下肢瘫痪,失去行走能力,不得不从警大辍学。
尽管如此,她依旧认真地生活。定期到医院复健,用乐观的态度面对所有不幸。
这样的她很耀眼,就像向阳生长的向日葵。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的心态正在慢慢转变。
不再满足於单纯的从旁观察,他想要将这朵耀眼的向日葵据为己有。
绑架她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鲁莽的决定。
他看着她像没了阳光的花朵一样一天天枯萎。明亮的眼神和开朗的笑容没有了,只剩下戒慎恐惧和总是掉个不停的眼泪。
後来有一天,他意识到问题所在。
没有人会爱上一个曾经强暴过自己的绑架犯。
他决定让她离开。
但这并不代表他打算放弃他的向日葵。不过是换个方式融入她的生活罢了。
就像现在这样,在她查觉到不对劲之前,悄无声息、不知不觉地成为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清晨的微光从拉上的窗帘缝隙间透进房内,洒落在床铺上。
身旁的人儿翻了个身,扇子般的羽睫轻颤几下,浅灰色眼睛缓缓睁开。
“…夏油医生?”
他在晨光中向前倾身,低头吻上她的唇。
“早上好。叫我杰就好了。”
她和夏油杰交往了。
星期五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意外。
隔天夏油杰提出交往的要求时她原本不想答应,对方却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问她是不是因为服药的事情厌恶他。
她怎麽可能,又有什麽理由厌恶他呢?
夏油杰是个很好的人。真的很好。
她配不上他,只是在他精神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
终有一天,他会发现这一点,继而去寻找真正适合他的人。
到那个时候,她就放手。
“想什麽呢?这麽出神。”
她摇摇头。感觉到身旁的床垫微微凹陷下去。
穿着深色浴袍的夏油杰躺到床上,动作自然地从背後揽住她的腰。
他刚冲完澡,用发夹随手固定在脑後的黑发微微潮湿,身上是同她一模一样的香波和沐浴露的气味,混着一点淡淡的木香。
浴衣敞开来的领口下方,紧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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