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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怎么擅长这个事,但你好像也不怎么在意。谁没事把手捅到别人身体里去。然而许明哲依然激起了她某种强烈的渴望,她把头贴在青年薄弱的胸腹上,披散的蜷曲发丝像野兽的毛皮那样刮蹭着许明哲的胸口。少年时的残梦回了魂,一缕残魂,游荡在她耳畔之下,那是他心跳的声音。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她轻语着,感到自己的一部分仿佛要被他分娩出来。“这样你就满意了吗?”

她进得有点深了,所以是粗暴的,即便对于正常女人来说,三根手指也不是能让人觉得舒适的量,而且他还要更狭窄,这条道路像是强行撕开的。即便如此,许明哲也只是弓了一点腰,他的肌肉抽搐着放松下来,为方霏开辟着空间。他既麻木又敏感,既僵硬又灵活,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宇间,是令人喘息的茫然的愉悦。那是在倒胃口的痛觉被彻底消化之后的补偿,性成瘾的人都知道。

在他们毫无滞碍地越过痛苦的峭壁之后,就可以不足为道地忘记现实。或许方霏应该感到幸运,因为许明哲居然没有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染上任何一种毒品。那些用以助兴的药物无一不是为了反复的使用和打碎人的阈值而制造的,也许是他作为一个泄欲工具已经足够优秀,但这也意味着保持清醒的时间仍然占了多数。换位思考的话,倘若方霏作为他的主人,也许会想看到许明哲完全丧失自我的样子,但那是取向的问题。完整的人有圆满的美,残缺的人有遗憾的美,破碎的人则是残酷的美,这种生生不息的观看欲让人轻蔑了完整,厌倦了残缺,又泯灭了破碎。

许明哲闷哼一声,方霏顿了顿,回过神,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在瞬息之间的思考里,她对那人加注在许明哲身上的观念感到厌恶无比。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溺于把想象变成现实的可悲模样,但享受着观看残酷的人,把铁链缠到他身上的人,他所享受的是权力最原初的面貌。

不过,那人多半也会不屑于她的“取之有道”吧。

她终于开始觉得有好好做下去的必要。方霏继续开口。

“许明哲,”她把手拖出来一点,语气轻飘起来,“我真的不太擅长这个,你不能教教我吗?”

“…你…开什么玩笑…”

她的手指被紧凑的肉褶挤了一下,稍微吞了回去,许明哲终于把脸别了过来,方霏这个诚实的无赖耍得他扯了扯嘴角。

“活好不好这种事是没有逞强的余地的,”方霏继续无耻地说,“我觉得这样下去你就只能靠自己了,所以你最好指导我一下。”

她还想要把手抽出去,但许明哲的腿把她别住了。方霏坐直,看着他喘息着撑起身体,脸上似乎露出了一点能被称之为恼火的神色。他忍了忍,深吸一口气,说:“那你别动了。”

她像乖巧的学生一样点头,一动不动,还睁大眼睛,注视他接下来的动作。许明哲揽住她的颈,把自己撑起来,颤颤巍巍地坐到方霏正对面,底下湿成一片,还插着方霏的右手手指。

“…用你的大拇指顶着…呃,”他咽下被动分泌的唾液,难耐的手伸向她的,摸索着指向让身体酥麻不断的肿胀阴蒂,“……啊啊…”

许明哲碰她手的方式很有趣,没有掌心的接触,手指也屈着,仿佛不愿意贴在一起,搁在他肩上的下巴也只虚虚抵着,方霏却无端地感到高兴。那种有着懵懂的男女大防观念的学生不得不触碰异性的下意识反应。

他不觉得自己有哪里是不能看和碰的,可对于她的身体却焦灼地慎重着,先前也是。她于是使了坏,指尖绕着阴蒂环底部一片猛地转起来,他便重重磕到她肩上,手哆嗦着松开了。

“不…嗯,啊!…等…”

许明哲睁大了眼睛。就算方霏自认是对真正意义上的性体验感受极为匮乏的人,也知道她放对了。每当这种类似的时刻,她脑袋里就会播放一段文字:阴蒂高潮伴随着十秒到三十秒不等的阴道收缩等等之类…她的手指被猛夹了一下,与此同时,方霏的左手从他背后伸向了他的头发,轻轻地扣紧了他。

许明哲被推往方霏胸口,他用力呼吸,痉挛的腹部显出那里面正在受苦和享乐,他想张口说点什么,却因变得激烈的侵犯而无法集中注意,随后自暴自弃地低声呻吟起来,带着淡淡懊恼的底色。两个人拥抱的姿态像是女人安慰着受挫的男人,许明哲的脊柱在方霏手臂下屈曲,不得不落入她怀里。

高潮来得迅猛,拖泥带水的抽搐让她无法判断形势。方霏清楚那种感觉,当手指抵住那无从防备的肉核,即使没有插入,对方也都像被木马刺穿,牢牢串在一切的上,好像是那一节拇指撑住了整个身体。她意识到许明哲是会害怕的,但恐惧并不能促使他从那根刑柱上连血带肉地撕开,所以他只是专注于欲望,尽管那份欲望并不来自他自己,但他仍然温驯地垂着四肢和头颅,听候方霏发落的样子。对方肚子里藏了半套和她一样的器官,但是没人能对她做这种事。

她最后将食指和中指用力往上顶了顶,许明哲猛地缩了一下,两指被夹得厉害,但她没觉着有什么东西喷出来,方霏低头看了眼,看到他的前端颤颤巍巍地泄了,流到她挑的拼色地毯上,渗出粘糊的湿迹,精液混着透明黏液顺着臀缝往下流的画面色情程度着实让她愣了愣。许明哲下生肉缝的阴囊是扁而光滑的,和阴唇没什么两样,因而比正常的牝户还饱满突出一些。他知道这种视觉效果的含义吗?

“你得赔我地毯。”方霏嘟哝一句。

她拔出了手指去揉那溜儿阴蒂。它和阴茎的神经是连通的,刚刚泄过的肉茎受不了这般刺激,几乎弄得主人弹了起来,但又无力地倒下去,后脑轻轻碰到地板,发出一声钝的响。许明哲的手在空中虚晃了一晃,被她握住了。他的睫毛被泪腺波及,变成了粘着的,眼底的红血丝都趁此机会搏动,就像他的喉结与颈动脉一样。眼睛虽然模糊,嘴唇却蠕动着,仿佛要泄露什么求饶的话,不过除了细碎的轻哼外没有内容。方霏的手指绕着那个阴蒂针一圈,他的腰就很夸张地弓起来一下,肋骨下的肌肉剧烈颤动起伏着,让不知道的人看了都会觉得这动作带有讨好的成分,只有近距离接触的方霏才知道那一点肉粒抽得多厉害。

最后一下,她很用力地,恶狠狠地屈起中指和拇指,对那没摘下来的金属钉弹了一下。许明哲猝不及防地惊叫一声,随后便是迟来许久的高潮。那张痛苦愉悦的纠结面孔上闪过近似狂喜或是晴天霹雳一样的表情,方霏眼前晃了一下,先是感觉衣服下摆湿了,才看到喷溅出来的细长水柱和飞散的液滴。高潮和失禁是一起到来的,她看到许明哲抬起胳膊挡住脸,不去看那抽抽搭搭的可怜生殖器正如何吐着水滴。他的身体完全烂成一滩,一半铺在冷冷的地板上,而且还在融化。方霏火上浇油地捏住它想做点什么,不料同样被溅到下巴。

就像…那种…没有受过排泄训练的小狗。

方霏凝视了始作俑地几秒,缓缓地脱掉了大衣外套。她很随意地把它堆到一边,然后开始解里面的衬衫。许明哲不受控制地泪眼朦胧,勉强睁大眼看方霏的动作,就见这女人骑在他身上解内衬,露出橄榄绿颜色的胸衣,和苍白得惊人的胸口,硬挺的肩胛。他本能地想后退,又本能地僵住了。

在许明哲注视下,方霏捏着脱下来的薄衬衣,去擦拭他一塌糊涂的下体,她这样抹了几把,随后把沾满许明哲体液的衬衣扔在一边,可怜他似地叹了口气。

他噤了声,本以为她要接着做点什么,但她直接起身离开了,越过许明哲去了外面,随后传来水龙头开的声音。方霏在洗手,不一会就甩着水珠倚在门口,语气倦怠得像是要租的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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