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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花只是停在坑洞前,俯视翡翠,沉默许久后,飞回垃圾堆抱着那些板料离开了。
翡翠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迟疑几秒后跟了上去。
豆芜菁还没有从自己幸存的事实中回过神,痴痴地看着翡翠离去的方位。
那些争论不休的雌虫们,已经开始讨论冕花是否中邪。
翡翠远远坠在冕花身后,看见她落在草叶上,将叶片压弯。
“你生气了?”翡翠停留在空中,不敢落下。
“没有。”
翡翠挠着脑袋,她现在一直在淌泥水。
冕花不经意间提出疑问:“你很喜欢救虫吗?”
“当然不是!”翡翠惊讶,又心虚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
“可能…有时候杀戮不是必要选项?”她底气不足,自己都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冕花抖动身体,连续砸落的雨滴让她感到不适。
她的视线穿过雨丝,在翡翠身上停留许久,对她的回答冕花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她振翅准备离开,翡翠叫住她。
“雨…还要下好一阵。”翡翠声音越来越轻。“可以去我那里躲一躲。”
她追加一句。“虚拟屏有很多娱乐剧。”
冕花偏过头,雨水从她的翅膀和花瓣一样的足滚落。使她更像一朵积满水滴的花。
“你很怕我。”冕花开始向翡翠走来。她声音青涩听上去没有起伏,是冷漠又死板的腔调。
“为什么还要接触我?”她歪着头问。
翡翠慢慢后退,落在较远的草叶上面。“我不知道。”
“很多事情都找不到答案。”翡翠小声说:“但总不能因为没有答案就不去做。”
“你果然很奇怪。”冕花转过头感叹。
“你说过不会吃掉我。”翡翠警觉地盯着她。
冕花用前肢托住脑袋,水滴形的眼睛总是让她带着些许凌厉,即使温和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听上去也更像是威胁。
“是的。”她停顿。“在103星,信任只会让虫死得更快。”
她突然跃起,以翡翠来不及反应的速度跳到她面前,一对前肢扣紧翡翠的前肢。然后转动脑袋,用口器轻轻地咬了一下翡翠的侧脸,不过三角脑袋,难免会触碰到位于尖角的口器。
翡翠吓了一跳,本能地推开冕花。仓皇向后退去,冕花是想吃掉她吗?还是在警告她?
头部触感并不痛,只是被轻巧地挤压一下,翡翠用前肢蹭着脸,逃也似的跑了,飞向远方。
冕花目视她离开,捧起掉落的板料。胆子不大,倒是很喜欢招惹她。
这次吓过之后,应该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向着那片阴暗的森林飞去。
翡翠回到家后,用石头将洞口堵住,确定冕花没有跟上后松了一口气。
停在洞口抖落雨水,才走进卧室,用毛巾——一大块满是洞眼的破布,擦拭身体。
然后走到战甲旁,用足踢了一下。真是一只善变的雌虫。
翡翠仰面倒在床垫上,不自觉用前肢摩挲被咬过的地方。
初始的惊慌散去,心底升起一丝微妙的情绪。
让她联想到雄虫被雌虫吃掉时,是否也是这样心跳不已。
转天,南部所有雌虫都知道翡翠竟然成功阻止冕花猎杀雌虫。
这引起的喧哗,甚至胜过对垃圾飞船的讨论。
于是,翡翠准点收到金知的通讯。替银月转达,希望她能去一趟酒馆。不过在那之前,要先去他那里。
金知以发现新大陆的口吻,在对面喋喋不休地吵闹,翡翠只能先挂断通讯。路过战甲时停留几秒,便赶往红薯地。
进入其中,金知正贴着墙壁,前足和头部搭在悬浮椅上面,以一种古怪的姿态站立。
见翡翠进来后,足交叉,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黑溜溜的圆眼睛却有些憨傻。
翡翠忍不住笑出声。“你是准备审判我吗?”
金知用足拍着椅子。“我只是想听你讲述详细过程。”
“没什么好说的。”翡翠兴致不高。将事情原委简单叙述。“我也是一时冲动喊出声,没想到她真的会停下。”
走到桌旁,足搭在上面。“也许她一直希望有一只虫能阻止她杀戮,恰好我不知死活,喊了出来。”
金知嘀咕。“真的吗?我感觉你好像很失落。”
翡翠下意识抚摸脑袋。“她显然厌烦我的擅作主张。”
头转向金知,绿色的眼睛清澈见底。“咬了我的脸,用以警告我不准再靠近她。”
“什么?”金知松开悬浮椅,急忙走到翡翠身前,打量她的头部。“我就知道,她改不了凶残本性。”
“你救了她,她竟然还伤害你。”
“我没有受伤。”翡翠解释。“她动作很轻,没有痛感。”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为她解释了!”金知很生气。认为那只雌虫不知好歹。
“她真古怪,救你,又伤害你。”
“你那么好,即使她是一只雌虫,被你吸引也是很正常的事。”金知恼火地转起圈。“好了,就把这只糟糕的雌虫忘记吧!”
“你们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接触的机会。”那只雌虫果然喜欢独来独往。
金知问出关心的问题。“战甲呢?她带走了。”
翡翠摇头。
金知立刻兴奋地摩擦起翅膀。“她不要战甲了?那我帮你修补好。”
伪瞳孔转动不语。
金知颓废地垂下足,一只足捂住头。
他爬上悬浮椅,不满地嘟囔起来。“你就把战甲留给你宝贝的冕花吧,她进坟墓之前,一定能用得上。”
“我只是认为那具战甲不该属于我。”
金知把足悬在半空晃动。“那你在垃圾区抢夺又有什么意义?这里可没有道德那种东西。”
“你就是想把战甲留给那只雌虫。”他认识翡翠很多年,那时候的她还是亚成年体,颜色没有这么翠绿。
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还算正常。谁知道成为成虫后,反而更不理智,全凭感情行事。
这种情况发生在雌虫身上很稀奇,一般都会在雄虫身上显现,好让他们不顾危险地接近雌虫。
金知叹气。“我是劝不动你。”
“就算我说希望你离那只雌虫远一点,你也不会听。”
“你完全被她吸引住,说不定正幻想和她一起生活。”金知懒洋洋地搓着足。从目前冕花做过的事情来看,最起码她还没有残害翡翠。总算能让他放心一些。
翡翠竟然向门口走去。“我也要去啃你的红薯叶子。”
金知大叫着,‘飘’过去挡住翡翠。“你现在连实话都不愿听了吗?”
“好好回忆遇见冕花后的几个月。你做了多少‘身不由己’的事?”
“这种事情,也许银月更清楚。在我这里,我只当你是被她迷住了。”
“我不能因为我的想法和猜测干预你。”金知低下头,声音落寞。“即使我担忧你会受到伤害。”
“但是,一段没有迎来结局的故事,谁又能武断地判定好坏?”
金知仿若呓语。“我只是希望会是个好结局。”
翡翠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金知的忧虑。
金知继续说:“我希望你幸福、快乐。就像童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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