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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在做一场噩梦,弟弟没死,母亲也没疯,这一切都只是梦。梁皖育眼含泪水地微笑着,等睡醒了,梦也会醒的。
蝉鸣鸟语,微风与树叶共舞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三两孩童在落日余晖下玩着影子游戏,他们高举小手摆出大雁、绵羊、兔子、小狼……
梁皖育在孩童纯粹的笑声中醒来,他眼神空洞地瞧着天花板,似乎在等着母亲和弟弟的呼唤。
等不到的。梁皖育平静地坐起身,多年当兵留下的习惯使他无论如何坐姿都是端正挺拔的。即便精神已经被压垮,面容也已经憔悴,他仍旧坚定刚毅地坐着。
梁皖育来到卫生间,简单捧手清水泼在脸上,他抬起头看向镜子。胡茬没被打理过已经遍布脸颊,头发乱糟糟,梁皖育冷冷地看着自己,良久,他选择了无视。
面盆上的牙刷还摆着母亲的那支,梁皖育拿在手里看了看,眼中杂糅着悲悯与绝望,放回原位。梁皖育戴上口罩来到超市,他买了一捆粗绳和一根肉肠,回家的路上遇到流浪狗,他像以往那样蹲下来一点点喂给它吃,喂完了,梁皖育便站起身继续往回走。刘奶奶的猫爬到了树上,梁皖育将它抱了下来,刘奶奶赞扬他善良人好,梁皖育没有回应,仍旧往家走。
梁皖育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斜射在他的身上留下坚韧落寞的独影。刘奶奶抱着猫细细看着,嘴里念念:“梁梦仁梁皖育父亲回来了吗?”
梁皖育回到家时,院外信箱下放着一瓶牛奶。他拿起牛奶看了看,又环顾四周,带回了家里。
梁皖育将牛奶倒进杯子里,尽数喝下。牛奶的甜润唤醒了他些许意志,梁皖育看着家里的陈设,决心打扫一遍。
何战云鬼鬼祟祟地从梁皖育院子旁的小巷里窜出来,他朝地上一看,牛奶不在那了,心里抑制不住的开心。何战云看着别院的小孩子,眼睛转转想着主意。
“哎!小朋友。”何战云弯腰冲小孩们招手,小孩们看着他不作回应。
“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战云哥哥呀!是阿成哥哥的好朋友。”
“战云哥哥~”几个小孩软绵绵地拥进何战云怀里,一月不见,没想到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哎,哥哥好久没来了,想死你们了。”
“哥哥,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阿成哥哥了,你能不能把他喊出来陪我们玩啊?”何战云一顿,看着小孩纯洁的眼神,他想了想。
“你们知道吗?阿成哥哥出去学习了,他的哥哥叫梁……”
“梁皖育!”一个小孩喊出声。
“啊对,对,梁皖育。他呀,每天都会出去见阿成哥哥,你们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看着皖育哥哥每天干嘛,我和他一起去带阿成哥哥回来陪你们玩好不好?”
“可是……可是皖育哥哥很少在家。”小孩噘噘嘴。
“没事,你们看到什么就告诉我好啦,不用看他在家里干嘛。”何战云笑笑,站起身,“走,我带你们去买冰淇淋吃好不好?”
“好~”
何战云买完冰淇淋,刚从小卖部结账出来就看见梁皖育朝这走来,吓得掉头又钻进小卖部里。小孩们觉得好玩,也装模作样地跑进去躲起来。
“哎呀哎呀,太挤啦!”何战云压低嗓音冲小孩摆摆手,小孩乐的咯咯直笑。
梁皖育走进小卖部,“老板,来包软中华。”
“战云哥哥,你是不是害怕皖育哥哥呀。”小孩也压低嗓音说着,几个人蹲在货架后面好不明显。
“嘘嘘——”何战云忙做着噤声的手势,“别说话了我的小祖宗。”
梁皖育侧头看向货架,透着一排缝隙何战云看到梁皖育那尖锐的目光,就差没把自己钻在地里了。老板顺着梁皖育的视线看去,冲里面喊着:“快快快,快出去玩,别在里面哄。”
小孩子们笑得更欢了,其中一个探出脑袋看着梁皖育,接着一个个都探出脑袋看着梁皖育。梁皖育面无表情,何战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梁皖育走出去,小孩子们跑出去又跑进来。
“战云哥哥,黑脸哥哥已经走啦。”听见这个形容何战云噗嗤一笑,捏捏小孩的脸,“可不能让他听见了知道吗?给别人起外号是不礼貌的行为。”
“嘻嘻嘻,好刺激呀,以后我们都要这样吗?”何战云一手牵着两只小手走出来,挺直腰板气宇轩昂,完全不似刚刚那般夹首露尾。
“对!这叫游击战,你们发现他,他不能发现你们。”
五天后,梁皖育回到警局,今天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没有警员来向他汇报工作。梁皖育坐在办公室等待白浩,一个星期已过,白浩应当按照约定将化工厂的事告诉梁皖育。
门打开,进来的不是白浩,是何局。梁皖育站起身,一张脸像铁板一样冷漠而平静。
“坐吧,不要拘谨。”何局面带笑容,说话沉稳。局子里都说何局平易近人,梁皖育算是第一次接触,却也仍后一步落坐。
“本该叫你去一趟我那,但刚好路过你这,就进来了。”何局看了眼烟灰缸里的数只烟头,笑容不可揣测,“看来你这一个星期没休息好啊。”
梁皖育双手交织,微微前倾,“何局,我……”何局抬手摆了摆,梁皖育止言,“说说你母亲的事吧,她还好吗?听白浩说,她已经住进医院了?”
“是的。”梁皖育微挑眉眼。
“当年你父亲和我都是刑警队的扛把子,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坐这把椅子多年,却再没遇见像你父亲那样的汉子。”何局靠向座椅,面容惆怅,梁皖育低头不语,他撇看一眼梁皖育,接着说:“你很像他,和他一样都是咬掉牙咽肚子里的人。”
梁皖育抬眸,眼里晦暗不明。
“居委会的事已经传开了,刑警打人是大忌。”梁皖育鼻头泛酸,心里有些慌神。
“你再休息一段时间吧,这些日子,白浩会接手你的案子。”
“何局,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过段时间,过段时间可以吗?你现在需要休息。”何局站起身,梁皖育也站起身,手指不安地摩挲。
“你母亲那我会让院长多留意,算是我能替你父亲做的一些事了。”何局离去,梁皖育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梁皖育走向柜子,收拾着东西。白浩在门口来回徘徊,哀叹一声,走了进去。
“皖育。”白浩换了称呼,梁皖育背对他继续收拾。白浩绕到他身边,“你,我等你回来。”
梁皖育仍旧没回答他,在脑海中一遍一遍过着何局的话。
“化工厂的事我会好好调查的,真的,兄弟,你信我。”白浩把手搭在梁皖育手背上,感情真挚。梁皖育咬了咬后槽牙,拍拍白浩的手点点头,“我知道。”
白浩开车将梁皖育送回家,一进门白浩愣了一下,环顾四周又看向梁皖育,“你大扫除了?”
“嗯。”
白浩瞪大眼睛看着那些焕然一新的陈设,连走路的步子都变得小心生怕踩脏了地砖。
“我给你放这了。”白浩将纸盒放在客厅一角,梁皖育趁机将桌上的粗绳扔到沙发后面。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白浩拍拍胸脯将车钥匙丢给梁皖育,梁皖育点点头。
白浩一走,梁皖育打开卧室的门,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出。梁皖育看了眼各个窗户,还同昨天一样全部都反锁着,他拉关电闸来到院外准备上锁,一转身看见邮箱底下又放着一盒牛奶。梁皖育疑惑地走近拿起牛奶,这些日子到点都会出现它,可是梁泽成对牛奶过敏,按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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