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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炎热的夏日,清澈的海水,甜腻的水蜜桃构成了年轻人炽热的狂恋。
宁文川目无表情,他抽了张纸递给旁边泪流满面的宁晏:“注定没有结果,他们不该开始。”
宁晏红着眼眶接过纸,对他露出一个笑。似酸似甜,寂寞又满足。
他的笑里藏着太多宁文川不懂的东西。
宁晏小心翼翼地倚在他肩上:“没有结局也是一种结局。拥有过已经很幸运了,何必勉强答案,和心上人多得一分一秒就满足了。”
宁文川看着他柔软的发顶,没推开他,也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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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文川不能理解爱,就像飞鸟不理解大海。爱是个深奥的命题,而他只活在当下。他习惯自由,无情无爱,游戏人间。他是个完美的情人,床下足够体贴多金。但他从来不是一个恋人,他微笑着拒绝来谈爱的男男女女,温柔也残忍。他轻飘飘地活着,而爱太重,会压折他的翅膀。
但一切有源可溯。他没见过爱的样子。自他记事起,父母像人偶一样在必要时扮演恩爱夫妻。演出结束,他们便毫不犹豫地扭头无视对方,奔向自己的温柔乡。他们互相憎恶,但他们永不分离。他们处在天平两端,不拥抱也不离开。直到某一天,宁晏的到来打破了微妙的平衡。
少年的他为这个父亲私生子的来到感到快乐。他怪异地渴望看到父母撕破对方的脸。可惜他低估了成年人。母亲为了面子毫无芥蒂地接受下来,一家人再次找到平衡点,代价是宁晏被迫承受怒火。
一天半夜,宁文川听到了阁楼里有响动。他开灯查看,门板上满是指甲抓出来的血痕。小孩十指皮开肉绽,饿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尚且稚嫩的他难得心软,终究不肯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死在自己面前。他想找家庭医生,被佣人以先生夫人不许的理由拒绝。宁文川只好抱着小孩出门看病。自始至终,父母分立楼梯两侧,他们无视彼此,就像他们无视两个孩子。
从此之后,宁文川莫名成了宁晏的半个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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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宁文川更恼火于被宁晏锁住。在他旷野般的人生里,称得上重要的只有他亲手带大的弟弟。而他如此信任的人,在他背后动了手脚,让他像只没有尊严的野兽身陷囹圄。这种背叛,如万箭穿心,令他失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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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文川醒来的时候,宁晏正坐在床边看他。
他对上那双闪烁着快乐的漂亮眼睛,一时失神。
宁晏见他没睡醒,壮着胆子用脸颊蹭他的胸口,像动物寻求安全感。
在宁文川回过神前,他迅速坐直。好像刚刚温软的触感是宁文川的一场清醒梦。
“哥,今天是什么日子?”
宁文川面无表情,看着床头柜上的时钟:“21xx年x月x日,星期五。”
宁晏期待的表情黯淡下去,不消片刻,他又扬起笑脸:“哥,你平时太忙了。今天是我生日。”
多贴心,连理由都帮他找好了。宁文川扭过头,忽然不忍心看那张强颜欢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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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文川注视着手捧蛋糕的宁晏:“过生日想要什么?”
烛光印在宁晏的脸上,撩人心弦,足以令铁石心肠的人也变得满腹柔情。他不见平日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脸上写满天真烂漫。宁文川恍然看见幼时的小孩。
他的弟弟扭头看他,眼里的光芒像星星:“我想要你陪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过生日了。”
是啊,很久没有了,宁文川失神地想。彼此的礼物从不迟到,但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见不了面,无法望着对方的脸,说一句生日快乐。
宁文川看着宁晏,眼里闪过不自知的温柔,在烛火摇曳下似是错觉:“生日快乐。”
宁晏拉住他的手:“哥,帮我许愿吧。我没有想要的。我把愿望送给你。”
宁文川看着弟弟期待的表情,拒绝的话再难开口。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希望我们早日回归正轨。
可与此同时,有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响起,像诱惑夏娃的蛇一样嘶声开口:希望他永远爱我。
20
“哥,给我念一下吧。今天我生日。把这个当成礼物好不好?”两人坐在床上,他靠在宁文川肩上,挽住宁文川的胳膊。
他这个时候倒不怕被推开了。
宁文川叹气,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书。
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
宁文川声音低沉,如缓缓流淌的大提琴音符:“她说我若为她采得红玫瑰”
故事读完,两人陷入沉默。
宁晏先开口:“哥,你知道我很爱你吧。”
他没等宁文川反应,自顾自地说:“遇见你之前,我最讨厌生日这天。今年虽然没有礼物,但一定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生日。”
他不看宁文川的表情,抱了一下宁文川,翻身睡觉。
宁文川看着他,没说话,轻轻熄灭了灯。
一个月前买好的新款手表静静地躺在宁文川办公室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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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太陌生了。他听过无数的男男女女和他谈爱。嗔痴的,哀怨的,雀跃的,期待的。他看着他们扭曲的脸,只觉得厌烦。
明明只是为了快乐搅在一起,却一厢情愿地把自以为珍贵的东西送给他,逼他回礼。
他回不了,也不屑回。
父母也曾尖叫着问他有没有心。
大概是没有的,他想。他看着他们,只希望他们赶紧从世界上消失,家里要是只有弟弟就好了。宁晏的性格像水一样温柔包容,任何人和他相处都会感到惬意。
弟弟天生是彩色的,经历诸多痛苦也能和世界和谐相处。曾经一段时间,他通过观察弟弟来洞悉世界的运作。
现在彩色的宁晏一遍一遍和他讲爱。与其他人不同,宁晏的每一次表白都不需要回答。他只是向他陈述。有时宁晏的眼神甚至在祈求他不要有所回应。
宁文川不讨厌这样,只感觉迷茫。这种全新的体验如甜美的陷阱。他被宁晏不求回报的爱包围,像被包裹在糖浆里。他隐隐察觉到危险,但他不想动弹,甚至期待甜蜜致死。宁晏献祭般偏执的感情,让他前所未有的舒适愉悦。不可否认的是,他喜欢被执着爱着的感觉,他希望宁晏的眼睛只能看见他。
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宁文川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他朦朦胧胧地触碰到了爱的一角。
22
宁晏做了一个梦。
出租房内,烟雾缭绕。
汗臭,廉价香水,蚊香以及各类难以言喻的味道熏得刚进来的贵妇几乎晕厥。她拎着名牌包,捏着鼻子站在门口,和周围格格不入。
她对面站着一个女人。女人身上带着暧昧的痕迹,豹纹短裙的吊带要挂不挂地垂在胳膊上。她的五官算是漂亮,但被掩盖在艳俗的妆容下。她叼着呛人的廉价香烟:“价钱就这样。不然报纸上见。”
贵妇抱臂,冷着脸:“成交。”
女人眼睛一转,瞟到角落的小孩。她想了想,最终开口:“我还有条件,小孩你们养。”
自此之后,男孩就改了名,住进了大房子。
23
自从他来到这个地方后,就三不五时地被关进黑房间。
一开始他哭泣请求,到后来渐渐麻木。
没人理会他,他们也总归不会饿死他。
但这次他被关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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