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拍卖会当众欺侮/暴露向导身份,被摁在墙上顶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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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这次别跟上来,不然我不会留情。”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背后响起几声细碎的脚步,很快又停下,不久,一道匆促又坚定的声音随风飘来。
“如果我以后足够有用了,再见到的时候,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沉默的背影逐渐远去,融入暗夜之中,唯有摇动的枫叶沙沙作响。
楚江云的身体状况其实很糟糕,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那个和他鏖战一场的哨兵。
他没有经受过系统的向导知识培训,在向导塔的严加封锁之下连很多信息也无从查起,只隐隐知道有匹配度这件事。
那个哨兵的等级肯定达到了s,大概和他的匹配度也很高,仅仅是打斗时的信息素外泄,也对他造成了很大影响。
浑身的血都像是被点燃了,皮肤滚烫,只能在暗巷中打了一支抑制剂,等身上的温度下去了,才翻墙回到学院。
此时天边已经亮起鱼肚白,却还远不到晨训时间,宿舍区仍然安静着,只偶尔冒出几阵呼噜声,大多也被厚重的隔音墙挡住。
年轻的哨兵们仍在沉睡,不知道夜间的学院外发生了多少惊心动魄的故事。
他们是未来的军部高官,是人类的顶尖战力,是基因搏杀中幸运的进化者,在为学院的课程和训练烦心之余,还有闲心关注八卦和派系争斗。他们不需要在意向导的生存空间,只需要在意自己精神海恶化时能否及时得到疏导。
楚江云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
他身手利落,娴熟地避开监控器,从外墙爬回自己寝室里,落地时却突然僵住,关到一半的窗也霎然而止。
“学长!你终于回来了啊!”顾钧从床边探出半截身子,因为太过匆忙而差点掉在地上。
楚江云定睛看看对面的另一张床,十分眼熟,是他的床单被褥,理论课的书也从中间翻开,倒放在床沿,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
这是他的寝室没错。
“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江云皱着眉,“我一直是一个人住的。”
顾钧手忙脚乱地下了床,怕自己太不庄重,还特地整了整衣领和下摆,“宿管说今年新生比往届招得多一点,宿舍不大够用,正好多出一个人,就把我分到这里了。”
楚江云知道,自己能够一直单独住双人间,也不是什么特别优待,只是考虑到他是个还没有分化的普通人,才把他和其他哨兵分开罢了。如果宿舍不够,分进来一个人倒是也合理。
要是以往,楚江云肯定不会多说什么,可他现在分化成了向导,和哨兵住在一起,朝夕相对,就很容易暴露。
“你们今天刚分寝室?”他琢磨着明天找宿管谈一谈,尝试再争取一下单间。
顾钧很老实地点了两下头,像是被老师点了名的好学生乖乖答话,“昨天入学考结束,今天根据考试结果分了班,然后安排寝室的。”
楚江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他以为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不想准备去洗漱时,顾钧还迈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学长,你晚上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楚江云头也不抬,“打工。”
“哇,学长是自己赚的生活费吗?好厉害!”
“……”
顾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没话找话,鬼使神差似的。
下午也是,本来宿管已经给他分了宿舍,可一听到有个幸运儿被分去和学长同住,他一下子就急了,直接找上人,许以重利换了寝室。
大概是学长那天身染向导素的味道实在太好闻,自己潜意识一直忘不掉?
他悄悄偷看一眼学长的脸,觉得也有很大可能是自己色迷心窍。
正好楚江云洗漱完了,顾钧非常自觉地给他递毛巾,不料“啪”一下被拍开手,“别碰我!”
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顾钧立刻连声道歉。
楚江云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我有洁癖。”
“没关系没关系!是我不小心,以后一定多注意!”
……
长夜将尽,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晨训了,两人都躺上床,争取赶上最后一点休息的时间。
身体已经很疲惫了,神智却始终清醒,楚江云尝试了很久也睡不着。
辛苦跑了一趟黑市,不仅一无所获,连仅剩的两支抑制剂都搭进去一支,怎么算怎么划不来。
寝室里还多了个没有边界感的哨兵室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问题。
再过不久就是学院实训,因着分化成向导的缘故,他还没有找好队友,眼下也要提上日程了。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亟待解决的事情,塞满了楚江云的脑海,挤走了睡意。
思来想去之际,隔壁床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
楚江云睁眼看去,只见顾钧的被子团成了一个包,整个人都埋在底下,稍有动作,被褥便像山峦般动荡起伏。
“你在做贼吗?”楚江云不解。
那团被子蠕动了几番,不一会儿,一个脑袋从闷得死死的被窝里探出来,“学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就是香香的……”顾钧鼻尖翕动,想了想说,“好像雨露过后的空气……也有点像刚刚晒过的书本……”
初晨的阳光透过未遮上的小半窗户洒在他脸上,耳朵有点红红的。
楚江云顿时有了猜测,心里说着糟糕,声音却仍然平静。
"外头桂花开了,可能是花香吧。"
翌日晨训,有人拿着本子,按照寝室对学生挨个问话,瞧着像是在找人。
一路问到楚江云和顾钧时,他对着本子多看了楚江云几眼,才问:“你们昨晚几点回的寝室,有没有离开过学校?”
楚江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答案,不料顾钧抢先道:“我和学长晚饭后就回寝室了,没有出去过。”
楚江云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那人见回答的是顾钧,又看看本子,很快打消了疑虑。
等人走后,楚江云才问:“你刚刚为什么那么说?”
顾钧左右看看,怕人听见,想要附到他耳边,又担心他洁癖,最后稍稍隔了点距离小声道:“晚上离校打工是违反校规的。”
“所以你是在为我考虑,怕我违规的事情被发现?”
顾钧像小仓鼠一样频频点头,浅金色的头发伴着一摇一晃的。
楚江云面不改色:“可我会怀疑他们在找的其实是你,你在拉我作遮掩。”
顾钧一下子傻了:“啊?这个、我……”
一时间手舞足蹈地胡乱比划,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楚江云噗嗤笑出了声:“逗你的。”
“哦哦哦,”顾钧连连拍胸口,“吓死我了。”
“……”
这一遭过后,楚江云倒没有那么排斥新室友了。
不过他铁石心肠,行事只考量利弊,午休时还是去找了一趟宿管。可惜好话说尽,宿舍不够就是不够,最终也没有搏回单人寝的权益。
出门后经过宿舍楼外的绿化区,顾钧的身影突然闯入视线——
顺着一排排新开花的桂树,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凑近了去闻。
楚江云一瞬间便想起自己昨晚瞎编了什么鬼话,铁石般的心肠也难得的心虚起来。
和学长住在一起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开心,反而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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