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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晨光微微亮起时,李莲花已经坐上驶向金鸳盟的马车,留下身后一地鸡毛。
“石水和云彼丘……”
“死不了。”
“你把人房门都踹倒了……”
“会有人赔。”
“我的莲花楼和狐狸精……”
“会有人照看。”
李莲花叹了口气,“那你好歹让我先回去取几件换洗衣物吧?”
笛飞声说:“我给你买新的。”
就你有钱!李莲花瞪他一眼。
车轮辚辚转动,离州小远城正离他们越来越远。马车里的李莲花一身狼狈。
笛飞声根本不给他任何节外生枝的机会。他们离开客栈之后他就拽着李莲花直接出了城,上了一直等待在城门外的马车。
马车上有笛飞声的衣物,但经过这一夜荒唐之后,衣服、腰封、带钩这些私人物品在李莲花心中全都染上了别样意味。他坚决不肯穿笛飞声的旧衣,更不用说要在他面前更换,所以干脆拿自己外袍的腰带充当裤子的系带。
他拢着衣襟,绞尽脑汁地想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拖延时间的借口。
“可小远城这个阎王娶亲的案子还没破……”
笛飞声一脸不高兴,“百川院就这么无能吗?”
李莲花神色复杂地咳了一声。
“那个,”他蹭蹭鼻子,“不好说。”
笛飞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你想要天冰就直说。”
直说难道有用?
李莲花说:“我确实是想通过这个案子追查天冰的下落。要是你肯帮我,我们必定能手到擒来。”
笛飞声立刻开心了,脸色变得简直比小孩还快。他轻快地说:“我让无颜去帮你查。”
……
哄他开心根本没有半文钱用处!
李莲花不想跟他说话了。他往马车壁上一靠,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可不说话,他就难免要想事情。
想没有死的单孤刀,想四处搜罗天冰的万圣道,盘算自己又被笛飞声抓住了,还有没有时间查明当年的真相。
上一回笛飞声抓他,是想救他性命。那这一回……
这一回笛飞声到底想干什么?
平日里笛飞声虽然背着大魔头的名声,但做什么,不做什么,说什么不说什么,分寸都拿捏得很好。可现在笛盟主的脑子出了很大的问题。
他行事依旧目标明确——圈住李莲花;手段果决——抓住他,把他绑在身边;可他行事的目的本身却很令人迷惑。
李莲花不明白。就算他从笛飞声固若金汤的看守安排中逃脱了,让笛大盟主觉得很没面子,这件事也不至于比笛飞声自己被身边人下毒更重要。笛飞声中毒之后,既不关心是谁给他下的毒,也不想办法解毒,就只心心念念不准他跑,难道真只是因为他脑子出毛病了?
在笛飞声揪他出城的路上,他问过对方,“笛盟主,你抓我究竟想干什么?”
笛飞声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想了半天,最后暴躁地说:“反正你不许走!”
不许走,不准逃。一整个晚上,他一直在反反复复强调这一点。这么强的执念究竟从何而来,李莲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他倏然睁眼,“笛盟主,你总是这么盯着人看是很冒昧的,你知不知道?”
笛盟主当然不这么觉得。笛盟主说:“你休想逃。”
李莲花送了他一个很大的白眼。
逃跑,是一定的。唯一的问题是,怎么逃。
笛飞声看他简直是看出了心得,半点空子都不留给他钻。
李莲花想借在野外小解的功夫逃跑,笛飞声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李莲花气得够呛,“笛盟主,非礼勿视你不懂吗?”
于是笛盟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麻绳,一头拴在李莲花手腕上,一头挽在自己手上。他走开几步,让麻绳绷得直直的,然后将身一背,说:“好,我不看你。”
然后他觉得拴绳这办法挺好,去哪里都给俩人手上拴根绳。
路过饭铺酒肆歇脚打尖的时候,店里的人都盯着他们看,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李莲花被人看得十分尴尬,笛飞声却走得气宇轩昂,活像院子里巡视领地的大白鹅。
有小二趁送酒菜上桌的时候,偷偷问李莲花要不要报官。李莲花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笛飞声,对小二低声说:“实不相瞒,这位是舍弟。”
他点点太阳穴,“我这弟弟打小脑子就不太好。这回我带他出远门,怕他走丢了,所以用了根绳子绑着他。”
小二神情古怪地说:“客官见谅,怪小的多嘴了。”
笛飞声突然凑过来,说:“我年纪比他大。”
李莲花冲店小二一扬下巴,意思是,“你看,他确实脑子不好吧”。
店小二看李莲花的眼神瞬间变成了同情和理解,“客官你这真是怪不容易的啊。”
李莲花心有戚戚地点点头。
他不容易,他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到了晚间投店,笛飞声要了两间房。车夫一间,他和李莲花共住一间。
李莲花明智地放弃了争取自己住一间房。他只提出一个要求:“我要洗澡。”
他已经忍了一个白天了。身上粘粘腻腻的,连碰都不想碰一下自己。
笛飞声叫来客栈伙计,让他去烧水。柴火金贵,客栈里也不会随时备着这么多热水,现烧起来怎么也得一个时辰。
新衣裳之前已经在衣铺里买过了,等热水的功夫他们完全没有事可做。李莲花不想跟笛飞声里大眼瞪小眼,便随意找了个话题。
他说:“笛盟主,你把下了毒的安神香拿来给我看看。”
出门在外,为了方便,笛飞声用的是压制好的线香,整整齐齐收在黄杨木雕的香盒里。李莲花抽出一根,放在鼻端仔细闻了一下,除了沉香味和蜂蜜的甜香,没有闻出任何其他味道。
“这毒无色无味,难怪连你也会中招。”他沉吟道,“据我所知,中原武林没有这么厉害的毒物。”
他看向笛飞声,“你们金鸳盟人才济济,不会又是药魔之流研制出来的新毒物吧?”
笛飞声说:“药魔没有这个本事。他连自己研制的毒药都做不出解药。其他人还不如他。”
这话实在是阴损刻薄,但又十分有道理。作为那个药魔无能的受害者,李莲花无言以对。
他想了想,说:“那多半不是西域奇毒,就是南胤遗物了。不如我去信给苏小慵,请她问问她爷爷,或许会有所得。”
笛飞声说:“你不许给她写信。”
李莲花奇道:“我又不跑,只是写封信,还是为了给你解毒,这样也不行?”
笛飞声斩钉截铁道:“不行。”
李莲花实在搞不懂。他问为什么。结果笛飞声又说不出为什么,想了半天,还是只有两个字,“不行!”
李莲花说:“那就活该你傻一辈子!”
笛飞声说:“可以啊。”
李莲花气得拿装香的盒子敲他的榆木脑袋。一边敲一边在心里骂自己——
他就多余操这份心!
反省归反省,决心归决心。事实是,在面对任性刁蛮的笛盟主时,倒霉的李神医总有解决不完的问题,操不完的心。
客栈伙计把一大桶热腾腾的洗澡水送进房间。
李莲花看了一眼洗澡水,又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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