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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里,我喜欢一句话:文字一个人的精彩,勿对号入座——题记1、诗人在一个落暮时,我看到了一个诗人,在铁轨路过的桥上。在他前面放着厚厚一摞薄薄的书,在书的旁边有个一张大纸,纸很白,像苍白的的面孔。纸上写着硕大的黑字,像暮色一棵原野中伫立的树,苍凉,悲壮。纸上写着:“签名售书”四个字空漠的隔绝,像一个山头望着另一个山头,周围却是苍茫的暮色。桥上零零散散走过下班的归者,行色匆匆。诗人,站在桥上,望着八达岭高速路上的车流,车流通向远方,远方消逝在们苍茫里。我站在诗人的背后,翻着那些诗册。诗册很薄,书很便宜,里面的句子涌动着生命的厚重,却无人问津。记得一个少年在王府井书店前售书的盛况。激流千里,人山人海,长长的队伍,排得若游龙。买书得人激动,售书得人冷漠,皮笑肉不笑,随意在那些书上画着自己得名字。最后一笔签完自己得名时,笔随意一抛,笔在空中做了一个抛物线半圆,像一个嘲弄的微笑。读者追着,作者傲然而去。那些书曾经读过,然后进了垃圾筐。由于工作关系,我去有机会参加各种图书展销会。我看到那些花花绿绿包装的书籍面前人山人海,而那些真正有价值的书前却门前冷落车马稀,有的似乎无人问津。有些书,我是从这个展销会看到,还会在别的展销会看到,同样的书,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看到,只有那些脆黄的纸片记载着它寂寞流传的路程。花花绿绿的书在不停的变更,今天这个排行榜第一,明天那个排行榜冠军。一个个年轻的作者爬上财富榜的第几名。他们是读者偶像,却不是阅读的偶像,阅读的偶像在书堆里被书虫一点一点的蛀了。而真正的书者被饿死在无知中,剩下的只有一本本华装的庸俗。这里曾经是诗的王国,人们随口吟诵着那些通俗豪迈的诗篇。我曾经是个诗的读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读不懂诗了。诗变得苦涩,变得虚无,变得诵读百遍也不解其意。人们说,诗的喻意丰富了,诗越来越好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笨,还是他们聪明,我只知道诗在我的世界里消亡了。那些豪迈的句子依旧激荡着我,可是那些句子他们说落后了,不在流行,而流行的我却不懂。我不知道诗是引导我们精神,还是诗只是个显微镜,显微镜下面只有性与生殖器指着苍穹。在这个显微的世界里流传着各种性病,一切y秽被美好的词掩盖,我不理解那一个个被创造出来新词。人们在新的名词下做着各种勾当,却说这是解放。不知道解放后的灵魂是不是变得肆无羁绊更明白明天的太阳。我老了,所以不理解诗了。那些豪迈的句子,是不是应该和我一样一起消隐?我想是的。因为我们都老了。诗人回头看着我,激动,我却绝然而去。我睥睨傲岸。我想说,如果是我,我要一把火把是全部烧了,从此不再写诗。让那些琐碎的生命消逝在庸俗里,让他们永远看不到真正的诗文。一切不被珍视的人生、诗歌都应该高绝孤独的,让它成为绝版。2、容颜老去你凄然地说,我老了。那是个秋夜,月圆如白玉,晶莹剔透的悬在半空,清清的空气如水一样流过天地之间一切空隙,让人感到清冷。你仰着头,如瀑布的黑发依然油黑,但比以前稀了,我分明看到泪水从你的眼窝留下来,像月上挂着的白露。我的心也像那琉璃灯盏落地,没有支离破碎,却成为一道道残裂的璺,它蜿蜒通向心尖。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听到心底那无声的叹息,那是你我共同的悲伤。我看到你面容上那些细碎的纹路,分明也挂在我的脸上,那是沟壑,青春的光阴就从这里流出了肌肤,宛如我们的心田在时间里已经龟裂。我们都凄然的一笑,宛如衰柳残阳,纵是如何的经营微笑的方式,也经营不住青春永恒。一切变成了微笑的技术。记得十年前,我们也说过,我老了。可是那是欢颜,轻灵的笑声像玉、瓷的碎片落地,那是一片韵律跳跃在月光下。那时的月光同样的皎洁,同样的月圆如画,只是那时的风分明像一首歌,像一支清远的笛声,吹得风清月明,来去的脚步如猫走瓦片,轻灵娇纵。那时人们对你总让人惊艳,那时的微笑没有技巧,却总是听到妩媚的形容,就在那样的月光下,你听到惊叹的赞许,你的心许久停在那里,它让你骄傲的走起步来总是袅袅风姿,随手挥洒的每个姿势都是青光、秋月。可是那无声无息的华光,什么时候凋零成一片落红,什么时候,你把他赞声当成一生回顾中的骄傲。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不站在那里了。那里成了一棵伫立的树心,你我却站在了一圈圈年轮的边缘,那一道道波纹是无法跨越的距离。从什么时候,我们怅然若失。当那若秋水的眸子变成凄切无神的眼睛时,当长长的睫毛不在弯曲婆娑迷离充满诗意时,我们分明听到流水的声音,开始它如潺潺溪水,转瞬变成了瀑布奔泻,如今成了狂涛巨浪,不可阻挡它的奔走。当我们看到浓妆艳抹的女子不在嘲笑时,当我们看到悲秋的诗句不在戏弄时,我们知道自己在走着她们的过程。我们知道自己老了。我们看着自己当年的偶像从扮演少女、少妇、母亲、老妇人;少男、成男、老男人,我们知道了他们的角色分明在映射我们的容颜。我们看着时间的刻刀在他们脸上留下了一道道雕刻的痕迹,残酷的一点一点的雕琢,剔除了饱满的美丽。她们老在谢幕前,让我们看到了时间的残酷。我们知道电视里的他们,就是镜子里面的我们。我们开始细数流年,开始翻开日记去寻找光阴里的骄傲,开始为过去的骄傲自豪时,我们知道了时间的冷酷无情。我们不会写了伤春那咿咿呀呀幽怨的诗句,不会无病呻吟的感叹时光中的流萤灯火,我们对这皓月当空的秋夜没有了语言,因为那溪流汇成了江河,汹涌的暗流悄悄的吞噬我们。我们只会说,天凉了,这是个秋天。我们开始把华美的语言变成简单朴素的话,我们把一切累赘的句子剔除,只留能伤人的古朴。听着:“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我们会泪流满面,那是青春的惊鸿照影。当童年少年的随伴坐在一起的时候,只能喝喝茶,没有了喝酒的豪情;当大家坐在一起的时候,只能谈谈你家的姑娘,她家的儿子时,当只能为孩子骄傲时,我知道我们老了。老的没有了自己,自己不在时谈论的主角。你凄然的说,我老了。那是个秋夜,月圆如白玉,晶莹剔透的悬在半空,清清的空气如水一样流过天地之间一切空隙,让人感到清冷。你仰着头,如瀑布的黑发依然油黑,但比以前稀了,我分明看到泪水从你的眼窝留下来,像月上挂着的白露。我的心也像那琉璃灯盏落地,没有支离破碎,却成为一道道残裂的璺,它蜿蜒通向心尖。3、颜庄进入秋季,我没有来的想念一个村庄。这个村庄我二十年没去过了,我以为已经把它遗忘,可是二十年来它从来都在潜意识的流淌在记忆里。它的名字叫——颜庄。颜庄,我二十年后才知道它的真正名字,我一直以为它的名字应该写为“炎庄”直到前几天,无意中翻开一册山东地图,它有山东的个个县区域图,我无意中看到它的真正名字。那一瞬间,我站在那里久久不说话,原来我错了,一直都是我错了。颜庄是鲁西平原上一个普通的自然村,或许是因为全村的人都姓颜,所以叫做颜庄。它在我们临县,距我们县不过百十里,我五六岁的时候一直在那里寄居。那里有我的干姥姥、干姥爷。干姥爷是我外祖父的结义兄弟,外祖父是哥哥,他是弟弟,他们磕过头、盟过誓、喝过血酒,他们说过谁要对结义弟兄有三心二意天打五雷轰顶。这种干亲,在我们那里的风俗比一般的亲戚要可靠的多,所以当年父母准备把我寄居出去时,首先选择了颜庄。其实那个时候外祖父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去颜庄的那一天我模糊的记忆里是个大雪飘飞的黑夜,是舅舅送得我。当天走到那里的景象我或许是睡着了,或许是时间太久了,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后来我在那里不叫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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