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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想吻他,但是担心自己的鲁莽行事只会让钟离觉得过线,所以他只是安静地把手搭在钟离椅子的两端,跪在钟离的面前。他伸手触摸钟离的脸,缓慢地把手指移到下巴和嘴唇上。令他高兴的是钟离并没有拒绝,而是主动把唇送了上来。
他们靠着书房结实的墙面一路悉索摸索着接吻,推推搡搡地把彼此带到书架的角落,就这样在地上。书房并没有床铺,所以达达利亚拿了椅子上的软垫和披肩扔在地上,把钟离放到上面让他躺好。
“不去卧室?”钟离笑了。
“先生教我。”达达利亚说。
达达利亚当然记得钟离是注重隐私的,但他一定要看看钟离这幅样子。他关了窗户,还有两排摆满了书的柜子挡着,现在这个地方像一个墓穴一样隐蔽。
“我想要你,先生。”达达利亚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
“让我来。”钟离凑近达达利亚的耳边说。达达利亚在他手里按照他想要的节奏呼吸着,胸口起伏,每解开一颗扣子都会让他更兴致高昂。
有耐心,他会的——达达利亚想,他们的关系已经进展得够慢了。直到钟离主动把腿环上达达利亚的腰,“我们的时间很多。”钟离说。
就算家乡那么远,就算他们之间时光的差距——达达利亚知道自己是不怕的。
他们在书架组成的堡垒里坦诚相见。
钟离触摸着年轻人背上的肌肉,达达利亚身上的薄汗让他几乎攀附不住他,他的手游移着找到腰间脊椎的凹陷和弧度,然后转而绕过身上人的上臂牢牢收紧,感觉到达达利亚坚硬的东西摩擦着他的小腹。
“嘘……别急呀,先生!”达达利亚说,又重新调整了下姿势,他们花了过长的时间只是彼此拥抱,像两片终于融合在一起的拼图,达达利亚曾经对两人的接近那么怀疑,他把自己的头靠在钟离的胸口,试图倾听血液流过动脉的声音,他的手可以感觉到钟离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比平时稍快但有力,他又一次确信,神明是有心的,不要害怕。在今后的年岁里他们有充盈的时间。
他张嘴咬了钟离的喉咙,慢慢移向下巴,最终落回嘴唇上。在吮吸了好一阵之后,又移回喉间。一时间的呼吸不畅让钟离的喉咙震动着发出细微的呻吟。达达利亚握着钟离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武人坚韧的肌体,在心脏的位置停留。“这里,全部都是先生。”他说。
钟离望着他,推着他,凑上来咬他的唇。他主动抬起身,把达达利亚扑到垫子上,他们转换了上下,轮到钟离双手放在他的身侧居高临下地吻他。他似乎对达达利亚在他背上和屁股上的抚摸很是满意,主动躬起身凑近对方的手。
像只发情的兔子。阿贾克斯坏心思地想。
阿贾克斯顺从地躺着,略微曲起膝盖,让钟离可以沿着自己的大腿落到他已经有了反应的地方。在进入钟离身体的前一刻,阿贾克斯只是托着他,有些祈求,祈求他并不侍奉的神明,“我想要和你更进一步,先生可以吗。”
“当然,阿贾克斯。”
他们终于嵌在一起,达达利亚用手臂牢牢箍住钟离的后腰,好在**的时候更紧密地和他连接在一起。而钟离真的如兔子一样安静,他几乎压抑了自己所有的呻吟,只是在达达利亚加快动作的时候压在喉间的呼吸泄露他的动情。那些喘息,过度呼吸带来的短暂的低吟,他们的周围在规律的浮动中融合成一片,混沌的书籍气味中混合,压抑的书房挤压他们,窒息他们,他们却在彼此身上呼吸。
达达利亚一把抱起钟离压倒书架和垫子中间,开始全力动了起来,他们的呼吸都很沉重,却都压抑呼喊,达达利亚靠过去贴着钟离的鼻尖,他的感官变得粗糙又敏感。世界已经不见了,他所有能感觉到钟离鼻尖的细密汗珠,钟离紧紧环绕他的臂膀,仿佛要把气息揉进怀里。
达到最高处的那刻终于催生钟离一声惊呼的长叹,达达利亚觉得自己有一瞬间的眩晕,和心肺一阵急速的震颤。这就是了,他想,在作为武人精力充沛的时候,这能让自己一瞬间死亡的感情。
钟离从散落一边的衣服里拿了什么东西,放在口中。
达达利亚给他带的至冬的巧克力,甜得发腻。钟离想。他把巧克力喂进达达利亚口中,甜食在两人唇齿间融化。
“我爱你。”年轻人呜咽了。
血。
白术所知道的是,血是蕴含生机,能输送力量的。
自从推测钟离是仙人,而且是能够给魈调制药剂的仙人之后,白术知道自己应该试试。
甘雨是月海亭的人,之前白术才避过总务司调查他的风头,此时容易走漏风声,烟绯有些碍于法理上的人伦,魈来无影去无踪,白术决定必要抓住钟离利用好。
原本白术和钟离确实有些私交,白术邀请钟离到家中做客,钟离也不疑有他,直到白术“不小心”再钟离面前摔碎了碟子,碎渣蹦到钟离手腕。
“先生可受伤了吗?”不等钟离低头查看,白术连忙来抓住钟离的手腕。
受伤这种事,经常是刚伤到没有感觉,过了几瞬突然疼起来,这是常识——如果钟离没察觉到白术手里就藏着碎渣,用拇指在钟离手腕一划。
“白先生这是做什么?”钟离笑了,抓住白术的手腕。
那双石珀色的眼睛盯着白术,哪怕是有些胆识的白术也受不住这样审视:“我想求您一件事。”
“请说。”钟离挑眉。
“我想试试您的血。”白术放开手,然后目光抓上钟离的手腕。
“早听闻您意图寻求长生之法,是听到传言,觉得某是仙人吗?”
“您能受到魈上仙尊敬,我不得不如此猜测。”
“好,实在如此,我等仙人俱有探查之法,你欲得长生,救世人,我自知道前因后果,只是,我知晓,并不代表我无偿帮忙,白先生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您的血,我出钱购买,一升血这个价格。”白术比了一笔巨款的数字。
“你确定如此么?”
“是的,钟离先生,只要有血,我自会付钱,我知道您对抽血的量自有把握。”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钟离很注重保持一个普通人类的血液量,何况他并不缺钱,他让白术取容器来。
“既然现在就急于要我的血来试验,那现在给你倒也无妨。”钟离笑道。
钟离在小臂划开一道,金灿灿的血液流淌而出,白术瞠目结舌。
“您是……”
“这些血液,如果不是我主观想法,是不会变成摩拉的,你可以尽管使用。”
白术当即躬身:“帝君既坦诚至此,白术无以为报,必以其用处,润泽众生。”
“我如今以钟离之名行走世间,不必再行此礼,”钟离连忙拉起他,“白先生太过言重。”
之后数日,白术利用钟离留下的一盅血液做了多样试验,得到的结果是,钟离的血不必和任何东西混合,也不需要药引,就有强大的功效。然后白术一如既往地给自己使用以试药。
喝下金色的鲜血之后,他没有什么感觉,本以为没有用处,不料一觉醒来,舒爽万分,疾病的疼痛都一扫而空。
不过经过检查,他的病症没有痊愈,只是缓解了疼痛而已。
那意味着,他也许可以不顾自己的状态任意给他人渡取生机。
血终究是有限的,他也不可能常年请求帝君为他提供血液用于大量病人,尝到甜头的白术决定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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