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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的缠吻温吞磨人,不怎么有侵略性却总是能把方青颂磨得予取予求。
潮热的舌尖舔在颈侧,鼻息拂过腺体,隐秘而薄弱的敏感点被撩拨,方青颂打了个酥颤,撇过脸看向他:“腺体,不要舔。”
周律听话地停下,一直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抬起脸专注地仰视着他,薄唇微启,眼潭幽亮,颊边还浮着情动的潮红,眼神却直白沉定,不沾半点欲色。
谁在情事里被这么看都会自惭形秽,方青颂也不例外,他低头捧起周律纯良白净的脸,吧唧就是一大口亲亲:“……别这么看我。”
话音刚落,周律就翻了个身骑到他腰上,掰过他的下颌,闭着眼驾轻就熟地吻了下去。
唇齿相抵,方青颂也阖上眼,忘情地搂住周律的脖颈与他交缠舌尖,喉咙间溢出轻浅的喘息,激烈的接吻声愈演愈烈。
戴着婚戒的手悄无声息地摸进毯子里,周律熟练地解开方青颂的衣扣,掌心揉上他的胸,软嫩的乳肉在他手里挤压变形,奶头被搓捻地红肿挺立,将丝绸睡衣顶出一粒明显的凸起。
“这里……好像变大了。”周律用掌根挤出一方微凸的鸽乳,两指的指节紧紧夹着奶粒不停地揪高,搓动,与方青颂耳鬓厮磨,“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玩过?”
轻飘飘的问题引发连锁反应,方青颂回想起自己求着隋屹捏乳头的淫荡,耳根不受控制地烧起来,他不敢与周律对视,用回避掩饰着内心的惶恐:“……疼,轻点……”
“我问你是不是?”周律刻意冷了声调,把他的乳头重重地摁在戒指的棱面上。
方青颂吓得一激灵,小声求饶:“疼!嘶……是,是玩过。”
周律含住他的耳垂:“我想看……”
“……唔。”胸口的酥胀细密地震颤着神经,方青颂软绵绵地摇了摇头,偏过头主动舔他温凉的嘴角,“亲亲好不好?”
周律矜持地后仰,不给他亲。
方青颂没办法,只能自暴自弃地伸手去揪自己的乳头,像玩橡皮泥一样把玫红色的乳头捻在指尖揉动,挺胸展示给他看:“唔,就是这样玩……”
周律这才活过来,捏住另一边奶头跟他咬耳朵:“自己玩舒服还是我玩得舒服?”
“你舒服。”方青颂毫无保留的承认,又认真地说,“喜欢你。”
三个字如同火星点燃烟花,周律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心跳加速,混乱的思绪让动作都变得轻慢起来,他捉住方青颂揉胸的手十指紧扣,万分珍重地说:“我也是。”
“唔……轻点……嘶……轻点咬……周律,你弄疼我了……”
周律说完就埋头去吻他的胸,含住乳晕一边吮一边用牙咬奶尖,舌尖卷着乳孔撩动。酥麻痛痒在血管里细密地攒动,燥热一丝丝蔓延开,方青颂逐渐放弃抵抗,咬着下唇默默承受他失恃的爱,喉结轻微地浮动。
滋滋的吮吸声在电影落幕后放大了无数倍。
几分钟后,方青颂迷茫盯着自己肿胀的奶尖,思考明天应该怎么穿衣服,周律霸道地钻在他的毯子里,趴在他身上沉浸地抚摸着他皮肤上错落的痕迹,用指尖一遍遍感受着自己齿痕的凹陷,吻痕的凸起。
这种标记所属物的快乐远比让方青颂给他口交来得高级。
清晨五点。
方青颂被周律起床的动静惊扰,昏昏沉沉地翻了个身,扯过被子捂住脑袋,嘀嘀咕咕地碎碎念:“我说了我要自己睡你非要钻我被窝你没有自己的被窝吗窝困死了不喜欢你了,唔……你亲我也没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唔嗯……”
周律刚睡醒的时候装乖装得不太好,眼看亲了半天仍不奏效,漠然地抓起方青颂的手按到自己胯下,压低声音说:“睡醒了就起来吃早饭。”
晨勃的阴茎充血直挺,隔了层布料都形状明显,硬挺硕大的一根,连同饱胀的囊袋一起沉甸甸地挨在方青颂的掌心里。
显然,此“早饭”非彼早饭。
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方青颂嗖地抽回手,躲在小馒头似的被窝里,一声不吭。
周律吃完早饭回来他还在睡,被子被自己踹开一半,内里的睡衣凌乱地敞开,前胸小腹一片狼藉,布满了参差的牙印和吻痕。
整个人无知无觉的,跟被谁操了一遭似的。
周律走上去,俯身帮他掖好被子,又情不自禁地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抚到耳后,动作轻柔,方青颂把脸埋进枕头里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嗫嚅了几个字。
周律隐隐听见“先生”两个字,收回来的手僵在半空,胸膛里的心脏骤然漏跳了几拍,尔后剧烈地颤动起来。
这是他从小到大面上嶙峋的怪石和青松。
这是他在玉山上作的图。
那时候周律和他求婚,他觉得为时过早,提出一个人上山静静,然后遇到了隋屹。
如果他当初果断一点,直接戴上周律递的指环,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地留了下来。
但方青颂估计是想给他点教训,今天从早到晚都懒懒地不爱搭理人,周律跟他搭话,三句之内必定被呛回来,一开始周律还会冷不丁哽住,一天下来已经完全适应了,起承转合丝滑无比——方青颂话音未落他开口接道:“对不起,哥,我惹你生气了,我坏。”
方青颂这次没呛他,淡淡地应了声:“嗯。”
虽然还是冷言冷语的没有好脸色,但周律知道,这事儿算是翻篇了,方青颂耳根子软,性子也软,就是生起气来嘴巴特别毒,得理不饶人,这一点大概随谈笑。
周律有时候就在想,如果当年没让谈笑把方青颂接回去就好了,他要是被周太太一手带大性格肯定更软乎,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凶自己那么久。
不过那么早的事情了,再不满也只能想想,以后还是得用药,在方青颂愿意他放弃底线之前,不能让他记住这些事。
入了夜,方青颂一个人躺在床上,隐隐觉得冷,正想打电话给周律问他怎么回事,周律就打着手电推开了门,带着一身轻盈的香气,声线低磁:“好像停电了,你一个人睡冷吗?我有点冷。”
方青颂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香香的周律特别诱人,神差鬼使地“嗯”了一声。
周律放下走到床边关了手电,掀开被子钻到方青颂身边,把他搂进怀里,低声说:“睡吧。”
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方青颂嗅着他衣襟上的甜香,头脑昏沉,连应声都应不出来,一阖眼就失去了意识。
翌日清晨,方青颂在剧烈的头痛中睁开眼,身上一阵说不出的酸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周律怀里缩,好像只有贴着他才能好受一些。
“周律?”方青颂推了推周律的肩膀,叫他名字的时候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有点哑,“你是不是把感冒传染给我了……我好难受。”
周律觉浅,被他一推徐徐转醒,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却是:“……什么感冒?我没有感冒啊。”
方青颂愣了一秒,说:“你不是发烧了吗?还给医生打电话了……”
“哥,你做噩梦了吗?”周律摸摸他的额头,声音带了点没睡醒的沙哑,“什么发烧电话?”
方青颂脑海里的东西本来就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怎么都记不真切,被他一问,也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讷讷地说:“我……我梦到你发烧了,我坐在你腿上,你给医生打电话……然后,我……就跟上次一样。”
“……你在说什么呢?”周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是不是昨晚做得太过,累着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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